車上,南希問正在開車的男人。
“柳依玫吃的是什麼藥?”
“有中度抑郁。”周津帆看著前面車流回答。
南希沒再問了。
這些年,柳依玫居然把生活過了這樣。
以為,當年最好的閨背刺了自己,得償心愿后應該會過得很好才對。
可這些天所見所聞,生活的一地,在柳依玫和吳永這對夫婦上,卻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出來了,安安一個人在家里能行嗎?”南希想到兒,擔心問。
“是安安堅持讓我出來找你的,你一定猜不到兒說了什麼。”周津帆輕笑。
他眼前浮現臨出門前兒對他說的話。
“安安明天就上中班了,一個人待在家里可以的,爸爸你放心去找媽媽吧,媽媽一個人在外面更需要爸爸陪哦。”
周津帆把兒的原話復述給了南希聽。
南希眼眶微微酸脹。
的兒,真是一個小天使。
到家后,南希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就看到兒一不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安安,爸爸媽媽回來了。”南希朝兒走去。
安安回過神,抬頭看南希時,眼里有些傷心,不過很快又高興地站起來撲到南希懷里。
“媽媽,你終于回來了。”
南希親了親兒的額頭,親昵問:“我的寶貝,剛才在干什麼呢?”
目下意識朝剛才安安蹲著的地方看去,看到了好幾袋貓糧和一個貓籃子。
原來那天小貓被時宇弄丟后,周津帆還是把貓糧和貓籃拿了回來,一直放在這里沒有過。
南希想起剛才兒傷的眼神,兒一定是想起那只平平的小貓咪了。
“媽媽,平平現在會在哪里呢?它會不會很很冷?它沒有了家,會變一只流浪貓嗎?”
周安安一口氣問了很多個問題,都是關于平平的。
南希沒法回答,也不忍心騙。
平平還只是一只十個月大的貓,沒了主人的庇護,會被比它大的欺負,或是淋雨得病死去,這些都有可能。
南希絞盡腦想著怎麼開導兒時,周津帆走了過來。
“平平長什麼樣?”他問道。
南希正要描述平平的樣貌,突然想起來之前拍了一張安安抱著平平的合照,于是趕找了出來。
周津帆劃了下屏幕,特意調大了來看。
南希見他看得這麼認真,已經猜到了他想干什麼。
“老公,加菲貓長得都差不多,應該很難……”
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兒滿臉不安地朝看過來,停住沒再繼續往下說。
周津帆將手機還給南希,彎腰抱起了兒,點了點的小鼻尖,笑問:“安安,相不相信爸爸能幫你找回平平?”
周安安眨了幾下眼睛,眼里出欣喜,細細的手臂抱住爸爸的脖子,滿臉高興地點了點頭。
“爸爸一定可以找回平平!”
南希見兒臉上終于雨過天晴,忍不住也彎了彎角。
這邊,南儷踩著細高跟,努力想要跟上時凜的步子。
即使走得匆忙,也不忘輕抬下,臉上出恰到好的笑容。
扭著細腰,姿婀娜曼妙,擺翻飛,好似把警局的過道當了星大道的紅地毯。
二人一路到了門口,廖志堅隨其后。
“阿凜,我……”
“廖書。”
時凜打斷了南儷的話,冷冽的目落在了某個礙眼的地方。
廖志堅會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便裝潛伏的記者抓了出來。
南儷看著那人手上的相機,心里一驚,下意識朝時凜看去。
男人目冷冽,凌厲的棱角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
南儷自知理虧,心虛地道:“我、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我來警局,還好你來了……”
知道時氏的形象是時凜的逆鱗。
真讓記者拍到這個時氏總裁夫人進出警局,那離死也不遠了。
“送回去。”
時凜臉沉吩咐了一句,轉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南儷神悻悻,不不愿地跟著司機上了車。
車門一關,朝后面一靠,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這次要不是時凜及時趕來救,還真有可能讓南希那個賤人得逞了。
南希就應該死在那場大火里!
茍且生還不知消停,竟然還癡心妄想要把這個時夫人送進監獄。
真是笑話。
“前面路口右轉,到了菜市場停車,你下去把這些東西買好。”南儷給司機遞上了一份清單。
時凜今天專程來接,自然要有所表示。
收獲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俘虜他的胃。
今晚這頓飯一定要好好準備,時凜吃開心了,住時家,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夫人,總裁吩咐讓我直接送你回南家。”司機一板一眼重復時凜的命令。
南儷甩手把清單扔到了司機臉上。
“你是榆木腦袋嗎,我可是時夫人,難不你想讓我穿著上萬的高跟鞋去踩那些爛菜葉子?”
司機不敢忤逆,奉命買好菜之后,又被南儷威脅送到了盛世華南。
南儷自作主張來了這里,臨下車還沒忘警告道:“主人讓你做什麼,你照做就是,下次再敢質疑我命令,我就讓阿凜換了你。”
司機噤聲離開。
南儷這才掏出了備用鑰匙,打開門拎著大包小包地走了進去。
雖然備用鑰匙是背著時凜配的,可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跟時凜是合法夫妻,這套房子也有份,就算住在這里也是理所應當的。
進門后,看著這個憋屈的一室兩廳老破小,南儷有些厭煩。
不過好在家里沒人,只當是天助我也。
各食材一字排開,南儷興致地想準備一次溫馨晚餐,結果第一個菜迸濺起來的油花就把嚇得夠嗆。
一時之間廚房濃煙裊裊,只能眼睜睜看著尚可的菜變了一坨黑炭。
這……這只是第一道菜,肯定是因為還不夠練的緣故,多試幾次就好了。
南儷挽起袖子又準備禍禍下一道菜。
半個小時之后,鍋里傳來一聲悶響,鐵鍋直接炸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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