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遠神淡然:“哪個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在醫院看到了你,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為什麼去醫院?”
鐘清嫻還沒緩過來,吞吞吐吐地,“我……我沒事啊,是…醫院里有個好朋友,生病了,于是我就去看一下。”
“可你剛才不是說你一直都在家嗎?這會兒怎麼又說你去過醫院呀?”
對啊!
這不是前后矛盾嗎!鐘清嫻有種強烈的預,方振遠已經知道了!他沒有明說,他在一步一步地試探。
鐘清嫻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氣氛沉悶得非常怪異。
心虛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要不還是坦白了吧?越忙越累,遲早也會藏不住的,與其讓方振遠查出真相,不如自己趁早說明事實。
鐘清嫻兩拳握,“振遠,其實……我今天確實沒有在家,你的朋友也沒有看錯,我確實有去過醫院。”
方振遠有些詫異,居然會主坦白。
方振遠始終很淡定,布滿皺紋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他問道:“你去醫院干什麼?真的是去看你所謂的朋友嗎?”
這個問題,更加地讓鐘清嫻到張。
“我…不是去看我的朋友,我去看的人是……溫言。”
方振遠的聲音頓時拔高,“什麼?溫言?我沒聽錯吧?你去見?”
除了震驚以外,鐘清嫻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可見,他對溫言的恨意有多深。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要說的話,應該會讓方振遠大發雷霆吧。
鐘清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生病了,胃癌晚期。”
方振遠冷冷地哼了一聲,“那是罪有應得,報應!活該。”
鐘清嫻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子的反應,那麼要讓他接納溫言,比登天還難。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去醫院看?而且生病關你什麼事,你那麼關心做什麼,你別忘了,是害死夏薇的兇手!”
方振遠一字一句的表達,毫沒有對溫言到同,甚至他還覺得,溫言得了重病還算是簡單的。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鐘清嫻,溫言是他的殺仇人!
但是鐘清嫻不一樣,心對溫言沒有恨,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過而已。
“我…我怎麼敢忘,但是你本就不知道,我去醫院發現了什麼,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麼巧合的事。”
“什麼?你有什麼重大發現?”
“涵涵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麼多年,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我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我為什麼沒有照顧好。
當我去了醫院,見到溫言之后,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的涵涵一直都在我的邊,從未遠離我。”
鐘清嫻邊說邊哭,淚水止不住地崩塌。
方振遠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說,溫言就是我們要找的兒吧?”
怎麼可能!
方振遠簡直無法相信,的兒殺死了另外一個兒。
更別提要接了。
鐘清嫻點頭,“很有可能是這樣子的,但目前這只是我的猜測,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方振遠一口否定,“絕對不可能!世界上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偏偏是溫言?何況是溫家的兒,怎麼可能會是溫家的假千金呢?”
方振遠的反應使鐘清嫻覺得心灰意冷,如果溫言是的兒,那方振遠鐵定是不會接了!
“怎麼不可能?凡事都有可能,我們單靠猜測不能斷定真假,一切讓科學說話。”
這意思是要做親子鑒定。
“你想讓我去和溫言一起做親子鑒定?”
方振遠凝視著,大聲吼道,“不可能!看到溫言那個人,我就恨不得掐死,要不是,夏薇現在還好好地在我邊!”
鐘清嫻也越發地激,“方夏薇方夏薇,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方夏薇,你就只有這一個兒!要是溫言是方涵,你是不是不打算認了?!”
鐘清嫻越想越不服氣,憑什麼,都是他的兒,待遇卻完全不同。
方夏薇憑什麼可以得到方振遠所有的。
和媽尹秀貞一樣,都是惡心的白蓮花!
們本不配。
方振遠摘下眼鏡,了眉心,面對鐘清嫻歇斯底里般的喊,他只覺得煩躁。
“話說,你是發現了什麼?你為什麼會懷疑溫言的世?”
“我看到溫言的左肩上有一塊紅心形的胎記,和小涵一模一樣。”
方振遠都瞪大了眼睛,在不知道鐘清嫻的發現之前,他是可以完全不相信的。
但現在,他又搖了。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巧?
還是說溫言是別有目的,知道方涵失蹤的事,特意去做了個胎記。
但想想,也沒有必要啊。
畢竟,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想著特意去混豪門嗎?
而且,在人家發現之后,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這很難說得通啊。
不對,他們從來沒有向外界過方涵上的胎記,所以,溫言不可能會照著去做一塊一樣的。
難道溫言真是他和鐘清嫻的兒?!
自己知道嗎?是有意要害死方夏薇的嗎?
方振遠愣住了,他想了一萬種可能,鐘清嫻會去醫院干什麼,卻獨獨沒有想到,竟然是去見溫言,而且,還有這麼重大的發現。
簡直人難以置信。
太離譜了。
這完全不遜于電視劇里的節啊。
同父異母的親姐妹相互傷害。
鐘清嫻冷靜了下來,安著方振遠,想要說服他,“振遠,我們要想辦法,讓溫言和你做一次親子鑒定,的病很嚴重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如果真的是小涵,離開我們邊二十幾年,我不能再這麼快就失去了。振遠,你聽到沒有?”
鐘清嫻的手搭在方振遠的手臂上,晃了晃。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讓我冷靜一下?”
“我可以給你時間思考,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重視,方夏薇是你兒,方涵同樣也是!你不能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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