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單手抱著溫小宇,把那只傷的手往背后一藏,“沒什麼,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小傷。”
薄半信半疑,“真的?”
“嗯。”
溫小宇抱著他的脖子,“爸爸,帶我去見媽媽好不好?”
要是以前,薄司寒肯定不會讓們母子見面,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溫言。
但現在,他也很期待,能見到。薄司寒腦子里靈一現,說不定兒子可以派上用場。
孩子是的肋。
也許讓小宇在旁邊助攻,溫言原諒他的可能會更大。
薄司寒勾起角,“你想媽媽了嗎?”
溫小宇連連點頭,“很想很想,每天都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那,我帶你去見好不好?”
溫小宇言又止的樣子,薄司寒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跟爸爸說的,你很怕我嗎?”
“我說了你可能會生氣。”
薄司寒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說,爸爸保證不生氣。”
小孩子的世界只有純真,聽聽他這麼說,溫小宇立刻抬頭,“真的嗎?那我就說了,你不能生氣,不能發火。”
“真的,你說吧。”
溫小宇醞釀了好一會兒,憋出了一句話,“你之前為什麼要那樣對媽媽,好過分的。”
薄司寒的表微微變化,溫小宇立刻提醒他,“你答應我不會生氣的。”
看著他這麼害怕,薄司寒的心痛不已,“我沒有生氣,對不起,是我錯了,爸爸眼瞎,傷害了媽媽。”
溫小宇著下想了想,“還有你之前對我也很不好。”
薄司寒猛然一僵,抱了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和媽媽,爸爸以后用一輩子的時間彌補你們好不好?”
他不僅愧對溫言,還愧對兒子。
“那我們現在先去找媽咪吧。”
“姑姑再見。”
溫小宇被薄司寒抱著,回過頭和薄揮著手。
溫言站在窗臺邊,瘦削的被風吹得有些站不穩。
薄司寒抱著溫小宇徑直走進去,大手把窗戶關上了。
“媽咪。”
“小宇。”
如果思念有聲音……
剛才溫言還在想孩子,這會兒他就來了。
“媽媽,我每天都好想好想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
溫言心里一咯噔,家?
有家嗎?還有家嗎?
薄家不是的家。
溫家回不去了,至于方家。
不想回。
何況,是將死之人了,何必回家呢?
但,這不能讓溫小宇知道,他對死亡沒有概念。
薄司寒想著,這小子,終于說了句對他有利的話,沒白疼。
溫言極力抑住眼淚,“媽媽暫時沒有辦法和你回家。”
“那什麼時候才可以呢?”
“小宇,如果媽媽,不能再回去了,你會恨媽媽嗎?”
“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能回?媽媽,為什麼你沒有頭發?”
溫小宇還那麼小,他并不懂化療掉頭發這回事。他總有十萬個為什麼。
溫言只能告訴他,“媽媽不喜歡長頭發。”
薄司寒猛然間想起一個重點,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想著和溫言復合,卻沒有關注的狀況。
薄司寒把溫小宇放了下來,“你先和媽媽待著,爸爸出去一下。”
溫言從頭到尾眼里只有兒子,至于薄司寒去干什麼,本就不在乎。
薄司寒去找了傅燁,“我要找溫言所有的病歷報告。”
他要全過程地了解是從什麼時候起生病的。
“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傅燁有些納悶,“你怎麼突然要找的病歷?還這麼著急?”
“你別廢話,快去找。”
“我需要時間。”
傅燁也不知道薄司寒在搞什麼,一下子對這麼上心。
哎,當初有多,現在就有多痛。
溫言和溫小宇在病房里單獨待了很久,母子倆聊了很多。
溫言無數次想哭,為了不引起溫小宇的疑,都忍住了。
和孩子在一起的時總是快樂的,對來說,也珍貴得如同生命。
可越是快樂的時,越是轉瞬即逝。
溫小宇趴在溫言懷里睡著了。
看著他的睡,溫言低頭親了親他。
傅燁找了溫言的病歷給薄司寒,這是在這家醫院所有的病歷報告,是所有,好家伙,我都給你找來了。”
“謝了。”
好多頁,上面有每次檢查,每次化療的記錄。
薄司寒看不懂專業語。
但是是頁數,他就能想到的病有多嚴重。
薄司寒注意到了一個亮點,溫言的型與常人不大一樣。
居然是Rh熊貓。
薄司寒也是這樣的型!怎麼會如此巧合!
然而,薄司寒不知道的是,更巧合的事還在后頭。
有一件事,在薄司寒腦子里揮之不去,就是他多年前出過車禍,大失,醫院庫告急,他是特殊型。
生命垂危之時,有人救了他。后來經過一番了解,那個人就是方夏薇。
薄司寒一直銘記著這件事,方夏薇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一直心懷激。
也一直呵護著,以至于去世時,他會那麼悲痛。
看到后面時,薄司寒震驚不已。
溫言居然有過獻經歷,而且獻的時間和他曾經車禍住院的時間對上了!
這到底什麼回事?
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乍然浮現在腦海中。
難道當初救他的人是溫言,而不是方夏薇?
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難道方夏薇是冒充的?
都是設計好的謀?
“傅燁,溫言當年獻的救了誰?這能知道嗎?”
薄司寒抓著他的手臂,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如果溫言真是當年救他的人,那他虧欠的就更多了。
而他也一直把真心錯付在方夏薇上了。
他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很久遠了,而且這個比較私,關乎獻者的私,獻的救過誰,這個沒辦法知道。”
薄司寒有些失,單憑猜測,不足以百分百確定,但有九的把握可以說溫言才是曾經救他的人。
當年,薄司寒在重癥監護室里昏迷不醒,靠著這“救命”才得以保命。
他一直銘記在心,恢復之后,他去尋找那個救他的人,只知道是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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