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是不是他還要謝愿意投資他的手藝?
靳烈再一次嘆他和年輕人之間的代。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和個還沒畢業的小孩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目落在嗦面條嗦到鼓鼓囊囊的兩頰,一口進,三口下肚,死鬼也沒這種吃法,靳烈額上青筋突了突,提醒道:“吃太快,不容易消化。”
蘇云星胡地嗯嗯了兩聲。
呼嘩——
又是一筷子面條下肚,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
吃飽喝足,蘇云星癱在椅子上發呆,目無意地集中在餐桌上。
這才注意到坐在對面的靳烈正慢條斯理地夾著三五面條咬上一口,又嚼個五六七八下這才咽下肚,之后如此重復。
蘇云星再定睛一看,那碗面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完。
這時靳烈已經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
“……”
喔,飯量好小。
用前段時間網絡流行語來說就是,他是喝水長大的小仙。
蘇云星低頭瞅了眼,心里估著的飯量也就比他大個五六倍吧。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年人的飯量都應不止于此,想到這兒蘇云星卻忽的目一凝,想起早上任律師說的話:他有胃病,從小就不太吃東西。
沒想到靳先生不是總裁,卻有一總裁的病。
令人唏噓。
靳烈眉梢輕抬,奇怪地覷:“怎麼?”
“沒,我去洗碗。”蘇云星搖頭,麻溜地起去廚房洗碗。
…
從廚房出來,客廳已經沒有人了。
蘇云星心里頓時舒口氣。
幸好靳先生回屋了,否則兩人要是面對面尬聊那簡直是恐怖故事,轉打開冰箱拿了瓶冰可樂,又溜達著去客廳取回電擊棒,揣懷里回了屋。
啪嗒,門鎖上。
蘇云星掃了眼杵在那兒的行李箱,想了想還是先開了和靳先生的聊天框,盯著那個貓貓頭看了半天,刪刪減減最后發送出去一條——
【今天多謝靳先生的晚餐,廚藝超贊!】
【貓貓鞠躬.jpg】
出于禮貌,怎麼也得謝人家一下。
蘇云星發完就摁息屏幕,把手機往桌上一蓋,打開行李箱就收拾起東西來。這個箱子里大多是必備的日用品,剩下的東西都還在的出租屋里。
半個小時后基本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在想什麼時候把床單被罩換了。
蓋在桌上的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蘇云星順便坐在旋轉椅上,手指握上已經凝出水汽的易拉罐,啪的打開可樂上的拉環,仰頭喝了一口,發現是靳先生回復的消息:
【lie先生:不客氣。】
【lie先生:吃飯其實有很多選擇,不一定非得做飯。】
蘇云星:……
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長輩在教育小輩似的。
蘇云星在心里輕嘖了聲,有些郁悶地給他回消息,明明我倆半斤對八兩,我雖然廚藝不好但起碼能吃,但你就不一樣了,吃那麼點喂貓都不夠。
住在對屋的靳烈剛掛斷和任一鶴的電話,看見對話框最頂上那個“蘇星星”。
手指進去,發現界面還停留在他發過去的那條消息。
對話框頂端顯示“對方正在輸……”,他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盯著那只拱手作揖的貓貓,沉思片刻還是將它保存了下來。
等了約莫有十幾秒,這個顯示消失了。
界面也沒有冒出新消息來。
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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