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便齊齊地看向坐在觀眾席的蘇博文。
他猛地握了拳頭,呼吸愈發急促,眼睛死死地盯著舞臺屏幕上面的蘇云星,那個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Crane早就已經是屬于蘇氏的了!
那是他這麼多年仍在集團立足的最大依仗。
蘇云星籌謀這麼多年,為的竟然是Crane,他是絕對不會把Crane給的!
舞臺上的主持人笑著說道:“易在調香一道上天賦卓絕,想必定然能實現愿……接下來我們再來介紹一下最后一位評委,艾倫!”
“說起艾倫先生想必諸位都聽說過他。”
站在選手當中的蘇倏地看向那個站起來的金發外國男人,這不就是那日和蘇云星一起去工作室的那個男人嗎?他怎麼會是比賽評委?!
心中莫名其妙變得越來越慌,腦子糟糟的。
總覺得很多事都超出了的預料,蘇云星怎麼會認識這麼多的人?
“但各位肯定不知道的是艾倫與易是多年好友,他這次是來京市度假,會來當評委也是由于易的緣故。同時也想來看看我們國選手的水平,相信我們的選手定然不會讓艾倫先生失,讓我們歡迎艾倫。”
主持人一口氣將評委都介紹完。
坐在臺下的靳烈神不變,跟著眾人鼓起掌來。
旁邊的凌晟怪氣的道:“云星和艾倫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他就連來度假都想著找云星,關系可比你這個才認識倆月的人好。”
他故意在好友來自加重了語氣。
靳烈偏頭看他,輕笑著點頭,道:“小凌總說的對,但比起小凌總這個才認親不到一月的哥哥,我想在云星心中我肯定更重要。”
凌晟頓時被這話噎住,咬著牙冷道:“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得意不得意,還是得看云星。”
靳烈從容地道:“我相信我和云星之間的。”
·
蘇云星聽到‘多年好友’這四個字時不由失笑。
想想也知道這是艾倫的描述,在為朋友之前他們一直都是比賽上的競爭對手,后來才逐漸惺惺相惜發展朋友,艾倫比更早嶄頭角。
于是也就早早地職了F國的某個巨頭香水公司。
在場所有評委的履歷都遠比要富,這些年想要招攬的公司并不是沒有,開出的條件也一個比一個優渥,只是都沒答應下來。
在這一方面自然是會引起不人的輕視。
艾倫承認是好友,也就意味著將放在了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就算有人想要質疑的能力,這個彎也就會拐到質疑艾倫上,可他的能力沒什麼可質疑的。
艾倫偏頭看向,揚眉道:“這個排面夠吧?”
蘇云星激的朝他笑了一下。
用手按住耳麥,用口型說道:“回去請你吃飯。”
艾倫給比了個OK的手勢,轉頭就看向了舞臺上還在宣讀規則的主持人,本次一共八十個選手,沒有棄賽選手,所以一共分為八。
“本次比賽的主題為蛻變。”
主持人道:“接下去請一組選手上臺,調制出屬于你的蛻變香水。”
隨著話音的落下,工作人員很快就將工按照順序搬上了臺,為了最大程度的防止出現意外,賽委會為選手準備的是可容雙人站立的小屋子。
足夠的空間,加上相同規制的原料。
這場比賽真正要比的其實是選手的臨場反應能力,擺在他們面前的原料就是一份試卷,如何用相同的試卷答出不同的績,全憑個人能力。
而主題也是剛才簽決定的,包括原料也是未知的。
完全杜絕了私底下傳遞消息的可能,選手比完之后也會被請到其他地方休息,沒有相互傳遞比賽信息的可能。雖做不到完全公平,也卻盡力做到了相對公平。
每組用時四十五分鐘,無論完與否都將結束。
比完賽需要整整六個小時。
第一組選手上臺進小屋子之后,現場就逐漸安靜了下來,蘇云星擰開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潤潤,心想著這個蛻變主題有點意思。
讓蘇博文拿走的那份手稿是前兩年在國外大賽中用過的。
當時的主題與蛻變有些相似。
——做改變。
主辦方讓人將寫著原料的單子分給了每個評委。
選手比完賽后會有一評委的表演賽,他們也需要調制出一味符合主題的香水,蘇云星便收了收心不再去想這件事,開始思索新的配方。
·
“嗡嗡——”
靳烈從善如流地將手機來電摁掉。
凌晟睨了一眼,冷聲道:“靳董公司的事看起來很忙啊,別到時耽誤了急事反而怪在我們云星上,反正這比賽有你沒你都一樣。”
“公司的事什麼時候忙都行,云星的事更重要。”
“靳董若是有急事先走也沒關系,我會和云星解釋,想必會理解的。”
白雪珂淡淡的道。
靳烈抬眸看向舞臺的屏幕上,鏡頭時不時會切到評委上,這會兒恰好切到了蘇云星,看著認真的表,他的神便和下來。
屈指挲著腕間的佛珠,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便不會提前離開。”
白雪珂揚眉,順著他的視線過去。
忽然道:“你知道凌氏為何會選擇贊助這個比賽,而且還一贊助就是這麼多年嗎?”
靳烈微微一頓,偏過頭去看。
凌晟也看了過去。
“因為我們在父親的房間里撿到了他之前的日記,其中有一頁寫的就是媽媽很喜歡調香,”白雪珂道,“他說,悠悠的夢想是調出全世界最好的香水,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件事哪怕在凌家也沒多人知道。
最初凌老爺子決定投資贊助一個國從沒有過的香水比賽時,大多數人都是反對的,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這件事的,一直都沒告訴別人。
凌晟也是才知道這件事,他愣了愣道:“所以爺爺是想用比賽找到云星媽媽?”
靳烈沉片刻,搖頭道:“海底撈針。”
白雪珂不否定他的評價,他們也知道找到的希渺茫,甚至在知曉后還會避開。
看向臺上的蘇云星,輕聲道:
“但我們等到了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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