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醫院院正神采飛揚來說,葉流錦和蕭琮都沒有了危險后,一場清算才終于拉開了序幕。
葉皇后臉發青的著大理寺卿施夷,“施夷,你查探了這半日,可有了線索?這毒是從哪里來的?誰下的?”
施夷外表是個風度儒雅的謙謙君子,可實際上審犯人的手段卻是讓人聞風喪膽。
“多年未見,皇后娘娘說話還是如此盛氣凌人。”
他對著葉皇后行了一禮,答的話卻無關案子。
葉皇后斜眼看他,“你好大的膽子,你就是這樣回本宮話的?”
施夷并不害怕,“皇后娘娘別著急,下已經有了答案。”
“那不還不快說!”
葉皇后柳眉倒豎。
一旁的蕭昭衍清冷的目在兩人之間繞了一圈,話道,
“施大人,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有葉皇后和蕭昭衍在,葉流鈺和葉流錚就是再著急,到底也沒有貿然開口,只是死死盯著施夷。
施夷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將今日查案的過程娓娓道來,
“下讓太醫查了茶盞和茶葉,發現茶盞之上被抹上了毒,茶葉里也被放了毒。
太醫說,此毒是從烏頭中提煉所得,藥狠辣。
下讓人去京城各大藥鋪問過,盛京這半年來,確實有人量多次的在不同的藥鋪不斷地購買烏頭,但每一次派的都是不同的人。
其中有一個掌柜心思細膩,派人跟著那買烏頭之人,發現這人最后出了城,最后到的地方,是一戶姓白的人家。”
說到這里,葉皇后猛的一拍桌子,
“果然是那個老賤人!”
言語上魯足以見得他多麼憤怒。
“風儀,派人去松鶴堂搜,一寸一寸的搜,搜到了那害人的東西,也不用拿來給本宮,直接喂給那老賤人吃了!”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
施夷攔著就要出去的儀,“請您讓下把話說完。”
“風儀姑姑,松鶴堂,我陪著你去搜吧。”
葉流鈺突然出聲。
施夷立馬拱手彎腰,“有勞郡主。”
今日之事,他確實有些為難,葉家是勛貴人家,時間又迫,他不能拿著一個藥鋪掌柜的話去搜查老夫人的院子。
要是葉流鈺出面帶著皇后娘娘的人去,那是再好不過的。
“你接著說!”
葉皇后心里一把火焰騰騰的有些按耐不住。
施夷開口,
“茶盞和茶一直收在葉二姑娘的庫房里,下將整個繁蔭院的下人都詢問過,那看守庫房的小丫鬟上來就說冤枉,可下卻在的住找到了一個赤金鐲子,那樣的東西,按的份例銀子不可能買得起。”
葉皇后冷哼,“那小賤人自然是被收買了。”
施夷點頭,
“一番拷問之后,得知是二房的一個嬤嬤與說,只要這幾日晚上不鎖庫房的門即可,下按照他說的讓去二房認人,卻不料,那個嬤嬤早就沒了蹤影。”
葉皇后臉臉一變,
“線索斷了?”
施夷搖頭,
“府上的季管家與下說,前幾日見一嬤嬤鬼鬼祟祟拎著包袱,說是奉老夫人之命去白家傳個話,他心里疑,派人一路跟著,這人正被季管家扣押在半路上。”
說到這里,施夷總覺得有些過于順利,整個案子,每次到線索快斷掉的時候,就有人續上。
那個掌柜怎麼會跟蹤一個買藥之人?
堂堂國公府管家怎麼會注意到一個嬤嬤?
可他又不能說人家不該跟蹤,不該注意。
整個事件已經很清楚了。
老夫人借白家的手買了許多的烏頭,然后提煉出其中的毒,等白朝雪進府時帶府中,又讓二房的嬤嬤去收買繁蔭院的丫鬟,趁機將毒抹在葉流錦庫房的茶上。
之所以用如此曲折的法子,是因為葉流錦的室本進不去,一應吃食更是有專人看管,前院更是和鐵桶一樣。
唯有不常打開的庫房,平日里稍稍看得松了一些。
此計雖險,勝算卻大。
只要繁蔭院來了客人,葉流錦總是會用上這些東西的,甚至極有可能喂到葉流錚和葉流鈺的里去。
如果運氣好,葉家長房就此一脈全亡,
就算再不濟,也能讓葉流錦毒發生亡,加上毒死一個葉流錦招待的客人,只賺不虧。
“施大人,此事便給你負責了,你嚴刑拷打也好,酷刑問也行,本宮只要一個結果,你放心去辦,就算不慎打死了人,陛下那里也有本宮給你兜著。”
施夷道,“下領命。”
“施大人放開手腳去查,太后那,本王也會為你解釋。”
蕭昭衍跟著給施夷吃了一顆定心丸。
施夷干勁十足,只要不怕得罪人,查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下告退。”
他走后沒多時,風儀就著眼淚進來了,
“......松鶴堂沒有多余的毒藥,倒是那位白姑娘的包袱里,有一些末,奴婢拿給太醫瞧了,正是姑娘和殿下所中的毒,只怕是不小心滲了一些出來。”
葉皇后眼里的殺意濃厚,人看得直發怵。
“把給本宮提過來。”
又吩咐風儀,
“去準備白綾。”
蕭昭衍見狀說道,
“時辰不早了,小王先行回府。”
審訊眷,他倒是有些不好在場了。
葉皇后神緩和了幾分,
“今日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本宮代錦兒......還有琮兒多謝了。”
葉流錚忙上前,“天黑路暗,我送王爺。”
蕭昭衍點頭示意,“有勞。”
終于,被繩索捆得的白朝雪在季夫人的推搡下腳步踉蹌的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跟前,還不跪下!”
白朝雪驚恐抬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得不樣子,
“不是我......那毒不是我下的......”
葉皇后居高臨下的看著,
“你進府的時候,你家長輩可有給你說過什麼?帶了什麼東西?”
白朝雪猶如驚弓之鳥,周止不住的戰栗,
“沒有,我......真的沒有。”
“可你的包袱里,卻有殘害錦兒和三皇子的毒藥,如何解釋?”
葉皇后的話如同一錘子重重砸在白朝雪的上,
“怎麼可能!”
手腳并用爬到葉皇后跟前,“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我爹只說那是帶著老夫人的。”
葉皇后看著拙劣的辯解,頻頻冷笑,
“那樣要命的東西,你爹不告訴你,也不怕你誤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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