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雪頭磕在地上，“我......民確實不知。”

“好，既然不知道，本宮也沒什麼好問的。”

葉皇后看著的眼神帶著冷漠殺意。

“你不肯說，那就先上路吧。”

“你父親，馬上就會去找你。”

“皇后娘娘！”

白朝雪猛然抬頭，滿眼驚恐又不甘，“你這是濫殺無辜！毒不是我下的，你不能這樣殺了我！”

“何況……何況要殺我，也該大理寺來定案不是麼？”

“濫殺無辜？”葉皇后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出雙手抬起的下，“你父親讓你把那東西帶進府邸的時候，就已經不顧你的死活了。”

“茶是你沏的，茶是你挑的，茶葉是你選的，本宮殺你，算不得濫殺無辜。”

葉皇后用力的甩開，拂袖時丟下一句，“殺了，尸首送到松鶴堂去。”

白朝雪還想說什麼，就覺冰冷的白綾纏繞在脖子上，一點點收。

“不......”

雙眼圓瞪，呼吸一點點的被侵奪。

閉眼那一刻，突然一反常態，笑了起來。

從白家離開的時候，父親說，那一包東西能給白家帶來無上的榮耀。

心里知道那是什麼。

但是什麼也沒問，只是淺淺一笑，收下了。

可心里卻冷笑連連，簡直不自量力！

到了繕國公府，果然如想的那樣，那毒本下不到葉流鈺和葉流錚的上去。

氣急敗壞的老夫人把目鎖在葉流錦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收買丫頭，才堪堪把毒抹在人家的茶上。

白朝雪幾乎絕的看著被仇恨蒙蔽雙眼的白老夫人愚蠢的行。

毒死葉流錦有什麼用？

葉家長房依舊穩如磐石。

想過去找葉流錦坦白，可葉流錦的傲慢和目中無人讓憤怒。

在葉流錦終于想起來見的時候，那種鄙夷和輕視，突然讓有了拉著一起去死的勇氣。

當然了，也知道必死無疑。

那又如何。

都死了才好。

討厭葉流錦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厭惡蕭琮那種看如玩的眼神。

還有那該死的王，就清高了不得！

而白朝雪，在家要持一大家子的生計，可笑的是所有的辛勞不過換來家中妹妹們的一句“沒人要的老人”。

父親被招搖撞騙的江湖士蒙蔽了雙眼，始終覺得天命能降臨在白家，整日籌劃著如何把賣個好價錢。

還有老夫人，被困死在松鶴堂竟還幻想著利用東山再起。

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老不死的就會如鬼魅一樣站在的床沿說著鄙不堪耳的話。

“白家怎麼生出你這麼沒用的兒，府這麼久，你連葉流錚的面都沒見到。”

“你若是不能讓他帶你走，我就把你丟給路邊的乞丐。”

“你去找他啊，去陪他睡覺，你要把服站在他跟前。”

“你要像個婦一樣的去勾引他。”

......

白朝雪的意識一點點模糊。

其實一點也不想活著，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能拉著這麼多人給陪葬，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葉流錦和蕭琮會死吧。

故意留下了一些末在的包袱里，順著查下去，白家的人和那個老太婆都會來陪的吧。

如果有來生，可千萬不要投生在這樣的人家。

葉流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

費勁的睜開眼，目的是坐在椅子上打盹的葉流鈺。

“姐姐......”

葉流錦嘗試著喊了一聲，嗓音沙啞，口干舌燥。

葉流鈺驚醒過來，看到葉流錦虛弱的對笑，有種劫后余生的欣喜。

“錦兒，”快速走到床沿邊上，手的額頭，又上的臉，“你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疼？”

在戰場上被刀劍砍得骨外翻都不曾掉眼淚的葉流鈺差點哭出來。

如果錦兒有什麼事，就是死了也沒有臉去見爹娘。

“我沒事姐姐，你放心，我這會覺神清氣爽的。”

環視了一圈，發現屋里沒有太醫，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葉流錦艱難的扯出一抹笑。

沒提前告訴姐姐，是知道姐姐一定會阻止這麼做。

“蕭琮呢？蕭琮死了麼？”

葉流錦急切的想知道。

葉流鈺道，“沒死。”

沒死啊。

“那他......”葉流錦有些失又在意料之中，七星葉在他殘留一樣能減弱烏頭的毒。

沒死也好。

這樣長房就徹底被摘出來了。

日后蕭琮的份被揭穿，還有一場生不如死在等著他。

“他一直沒有醒過來。”

葉流鈺起給葉流錦倒了一杯水，作輕的扶著起來，讓他潤潤嗓子。

“陛下親自來接了他回宮，也來看了你。”

“陛下來看了我？”葉流錦問道。

葉流鈺點頭，“是，陛下說等你醒了，要派人去宮里通知他一聲。”

“還說......”葉流鈺頓了頓，“你和蕭琮遭如此無妄之災，實在是天降橫禍，等你醒了，他會讓國師接你去司天監，為你祈福驅災。”

“什麼？”

葉流錦驚訝，南宮刈？

冷笑，“陛下到底是遷怒我了呀。”

大梁需要葉家，他不能殺葉流錦。

可他咽不下蕭琮差點被毒死這口氣。

蕭琮如果活著，等他無恙了，就能出來與他親。

蕭琮死了，只怕這輩子都出不來司天監了。

送去司天監，名為祈福，實為囚。

“你放心，”葉流鈺，“姐姐不會讓你讓你去司天監的。”

“不，”葉流錦抬眸，肅然道，“我要去司天監。”

正愁找不到機會名正言順的進去呢。

“你還想干什麼？”

葉流鈺臉上染了一層薄怒。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中毒有多危險，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就沒命了知道麼？”

想到那一盆盆端出去的水，葉流鈺就一陣后怕。

“要不是裕王拿著雪蓮來救你，你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裕王？”葉流錦怔了怔，“他拿著雪蓮來了？”

葉流鈺輕點的額頭，“是啊，那樣貴重的東西，說用就用了，進了你和蕭琮的肚子。”

葉流錦心里如同有暖流涌過。

“我去和陛下說，我要帶你走。”

葉流鈺認真的看著葉流錦，

“我原以為，你在盛京比跟著我安全，可我錯了，外面不過是拿著刀拿著槍在拼命，而盛京宅，全是看不見的私，防不勝防。”

“姐姐帶你走好不好，你要是不想隨著我去征戰，那便和流錚一起去隴西，那里雖然不如盛京富足繁華，可那里的人最是樸實真誠，你肯定喜歡。”

葉流錦心頭熱了熱，著葉流鈺的手挲，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想口而出的“好”。

“我不能走，”葉流錦垂眸，“盛京還有姑母呢，還有那個欺騙了我們葉家的人。”

“錦兒，”葉流鈺不贊同的看著，“憑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敵得過老謀深算的陛下。”

葉流錦面容沉靜，一個人，怎麼會只有一個人呢。

現在最坐立不安的，就是蕭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