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清淺的照耀巖城,蒸騰著空氣里的水汽,落在人上也暖洋洋一片。
時茵現在不想被輕易轉移話題,而是抱住了母親,杏眸通紅:“媽,謝謝你,我一定會讓咱們家重新好起來!”
“我知道孩子,希你不要將自己的太,有什麼需要我們分擔的,一定要說。”
時母心疼的回抱了時茵,眼里也蓄積著淚水:“我……都怪媽媽沒用……”
就算知道了跟司總的事是真的,那又怎樣呢?
自己早在當初茵茵拿出那麼多錢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不是嗎?
這個當媽的沒有任何資格去責怪什麼,們這個家都是茵茵撐起來的。
就像當初司總說的那樣,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絕對不能再給茵茵添了。
母倆又談了會心后,才一起做了早飯吃。
趁著上午時間還早,時茵跟母親一起去了醫院看時之桓,可是剛到門口,就聽到病房里一片嘈雜。
“阿桓,你就老實跟伯母說吧,茵茵現在一個月能賺多錢啊?”是二伯母尖酸刻薄的聲音。
時之桓清潤不卑不的聲音隨之響起:“不知道,不清楚,我每天都在醫院姐姐沒跟我說過。”
“我不信,那麼關心你,怎麼可能不告訴你,撒謊!”二伯母的聲音驟然尖銳,聽著似乎都快手了。
時茵和時母臉一變,趕沖進去制止:“二伯母,你干什麼!”
“我之前是不是就提醒過你,不要來醫院了!”
面對在意的人一次次被打擾,時茵縱然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杏眸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冷,擋在時之桓的病床前,背得筆直像一顆巍然不倒的松樹。
二伯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有些害怕的退了幾步,隨即反應過來后,惱怒用手指著:“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就不能來了,還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時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工廠開起來的,不就是……”
“夠了,二嫂,茵茵還是小孩子你說的太難聽了!”正如時茵保護時之桓一樣,時母也擋在了面前。
母親的背影瘦小,比起宛如一座大山的二伯母,顯得格外無助。
時茵卻忍不住到紅了眼眶,輕輕拉著時母的手,讓退回床邊:“媽,我來吧。”
自己說好要保護家人的,不能讓母親被二伯母刁難。
“茵茵啊,二伯母也只是關心你們,你不要這麼警惕。”二伯母還以為時茵怕了,頓時笑著看:“我也沒別的事,也不是找你們借錢……”
時茵看出眼里的算計,神依舊很冷:“什麼事出去說。”
不想因為這種人,而打擾阿桓的休息。
很快,時茵就跟二伯母來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茵茵,你應該知道你之前害得你堂哥媳婦跑了吧,正好你堂哥這里也失業了,就讓他去你那里上班吧。”
二伯母笑著繼續補充:“工資也不要求有多高,實習期一個月十萬就行了。”
“?”
時茵覺自己的智商到了侮辱,小臉一黑:“我記得堂哥之前在理發店干學徒,一個月才三千吧?”
二伯母是真的覺得自己蠢,還是二伯母腦子有問題,直接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
“是啊,那是他沒有遇到好公司,沒有展現的機會,如果讓他去你那邊上班,相信他能幫你一個月賺一百萬!”二伯母激的暢想未來。
時茵卻覺得病得不輕,心中又氣又好笑,罵人的聲音卻依舊糯:“二伯母,很抱歉我不能答應。”
“而且我工廠現在也沒有多余的職位,都滿了,就算有職位也沒有一個月十萬的這種。”
時茵認定二伯母神不正常,就懶得跟爭吵了,說什麼都不同意堂哥進工廠。
二伯母臉難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會變通,反正你是老板,沒有職位你可以創造一個啊。”
“況且,你堂哥是個很好的人才,錯過他是你的損失,你可得要想清楚了!”二伯母威脅的橫了一眼。
若是從前的時茵,說不定會被這個兇樣嚇到,現在看多了司危的氣場,已經能很平淡的接二伯母的威了。
時茵淡淡點頭:“我想的很清楚,我不可能為堂哥單獨設立一個職位,而且,他就學過發。”
聽出是嫌棄堂哥沒用,二伯母更加生氣,可是一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又強著怒火笑道:“年輕人學東西都很快的。”
“而且你堂哥之前跟你大伯學過商界的知識,肯定能幫到你,這樣吧,我也不想讓你太為難,你的工廠不是在擴建嗎,就讓你堂哥去當分廠的廠長吧,或者公司的總裁也行。”
二伯母無比認真:“反正每個月的工資還是那樣,廠長的話就每個月十萬,總裁的話就每個月五十萬……”
“二伯母,我這里容不下這尊大佛,既然堂哥這麼優秀,你就讓他另外高就吧,相信到哪里都很歡迎。”時茵實在聽不下去了。
無語至極的皺了皺秀眉,然后跟二伯母道別:“二伯母,以后你有什麼事直接找我,不要來醫院打擾阿桓。”
“如果他出點什麼事,別怪我不念親。”
來自后輩的警告讓二伯母更加生氣,剛想要發脾氣,時茵卻已經離開。
“賤人,不就是抱上了大,還真以為自己牛呢?”二伯母眼里是濃濃的譏諷和不屑。
離開醫院后,才得意的關掉了手機上的錄音:“早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是不會同意了,這次有證據在,別想洗白!”
二伯母接著給提前聯絡的一個狗仔打了電話,把剪輯好的錄音發給對方:“這是現在秀場很火的那個人,這種勁新聞你們能給我多錢?”
“給你五萬,我們買斷這條新聞。”狗仔也很激。
于是,當天晚上,關于時茵對自己親戚刻薄言論的錄音就充上了熱搜。
“又是這姐們,能不能消停下?安心跟在金主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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