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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1卷 第099章 裴應的知音

嘉鴻大長公主與裴應突然來訪,駱寧很意外。

祖母亦然。

“……貴府小公子駱宥,與周國公府的九公子,求到我們府上,想跟阿應請教學問。”公主笑著解釋。

駱寧微訝。

祖母便有點難為:“此事我們并不知。小兒無知,打攪公主和世子了。”

裴應淡然微笑:“我考了他們幾句,發現駱宥才思敏捷、天賦極佳,只是缺乏名師。”

駱寧訝然,但臉上沒有表太多。

祖母在,只是陪坐,沒貿然接話。

只聽到祖母說:“回頭我問過他,再請西席府……”

“老夫人,若府上同意,我可以引薦他去麓山書院腳下的春山書院。”裴應說。

此前,場上的文,都來自舉薦。

直到雍王登基、滅門閥,把前朝后期、本朝前期丟棄的“科舉”撿了起來,才打破了麓山書院在場的地位。

麓山書院太重要、選拔太嚴苛,每年應試的百名學子,選其一。

其中不乏佼佼者,名落孫山,夫子們深可惜。

在六年前,裴氏自己出資,修建春山書院。為應試落選又有才華者,暫時提供就讀之

束脩、雜費全免。

不過,春山書院只兩年。兩年,若還是無法通過麓山書院的考試,便自離開。

因春山書院的夫子們也是麓山書院的,不僅悉夫子們的偏好,更混了個眼,越發容易考中。

相比較麓山書院的嚴苛,春山書院聚集了不關系戶。

這也是極好去——兩年同窗,那些族貴公子將來更有機會被推舉做,駱宥算是結識了人脈。

祖母看一眼駱寧。

駱寧一頭霧水。

“公主與裴應,怎如此熱心腸?駱宥能有什麼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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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宥在周家蹭族學念書。

每年,老夫人都要特意款待周家的夫人小姐們,作為謝;請周家族學的夫子們用膳,多給錢,也會問駱宥是否闖禍。

都說駱宥乖覺,沒人提他才學出眾。

前世駱宥也沒念出什麼名堂。

“多謝世子意。祖母需得先問過小弟,還有父母親。若他愿意,我先替他謝過世子。”駱寧說。

祖母回神笑道:“機會難得,需得駱宥有真才實學,才不辜負世子。我們過幾日答復,可使得?”

非常謹慎。

沒有因天上掉餡餅就一口應下。

嘉鴻大長公主越發滿意,笑道:“自然。阿應是惜才,沒有其他居心,你們別誤會。”

駱寧急忙笑道:“公主所言極是。我們寒門小戶,沒見過世面,公主見笑了。”

幾人寒暄。

公主和裴應沒有立馬起告辭,又同老夫人說了幾句。

“……聽說有一座觀音像,是寶,能否瞻仰?”公主問老夫人。

老夫人自然說好。

公主又道:“阿應,你也跟著去瞧瞧。”

裴應道是。

駱寧知曉裴應一直很佛法,將來會出家。

聽到他們要看觀音像,似乎猜測到他們來意。

“難道想要這尊觀音像?”

那可不行,它是祖母的寄托。

祖母卻似下了決心,目堅定、表從容。

駱寧懂了的心意:要是一座觀音像能換駱宥讀書機會,祖母是愿意的。

不僅是為了讀書、結識人脈,更是想把駱宥遣出去,免得他摻和到了宅爭斗里。

白氏和白慈容兩人越發喪心病狂,們肯定會對駱宥下手。

四人去小佛堂拜了。

老夫人與公主講佛法,裴應站起,走到屋檐下。

駱寧對此事還是心存疑慮,又想起他那絡子、以及笛子,還有相伴一年卻沒見過面的“馮夫人”,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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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風暖,在翠枝之外跳躍,廊下錦簾低垂,遮擋了半下午直直照的驕

,舒服微涼。

“世子。”駱寧與他見禮。

裴應淡淡微笑。

量修長,站姿優雅,哪怕穿一件不太起眼的淡青袍子,也顯得他溫潤矜貴。

一雙眸,格外明亮灼人。

“駱小姐,上次端節的宴席上,瞧見你臉有點憔悴,這幾日神好了些吧?”裴應說。

駱寧:“還好,多謝掛念。”

又問,“世子,那日見您掉了絡子。那絡子有些眼,能否借我瞧瞧?”

裴應一笑,有整齊牙齒,似春華般絢爛,人也多了些年氣。

“實在不巧,沒帶在上。”他說。

駱寧:“我也好幾次瞧見世子吹笛。您的笛子,能否看一眼?”

“你瞧見了?”

“是。”

“也不巧,今日笛子也沒帶。”他道,“出門做客,不好帶這些玩意兒。”

言之有理。

駱寧端詳他。

他回視駱寧,目一寸不讓。太過于執著,反而駱寧有點不敵,先低垂了眼睫。

“是我唐突了。”

“你喜歡笛子,下次我吹給你聽。”裴應說,“我很吹笛,可惜造詣一般,極有人稱贊我吹得好。駱小姐能注意到,我深。知音難尋。”

駱寧:“……”

怎麼說了幾句話,得了如此高的贊譽?

可能真唐突了。

“我也不太懂笛子。”駱寧笑著解釋,“只是好奇您的曲子,與旁人吹的不太一樣。”

“是我自己改的。我本琴,拿了琴譜改的。”他道。

駱寧想就此打住。

不愿意做任何人的“知音”,只想做雍王妃,將來能去韶過好日子。

“……駱小姐,還未恭喜你被賜婚。”裴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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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禮部還擇了四名側妃,包括我堂妹。”裴應又道,“你委屈了。”

“世子此言差矣。雍王乃天潢貴胄,親王府份例就是一正妃、四側妃,祖訓如此。

我既然被賜婚,自然倍榮幸,擁護祖制。能與幾位側妃一起服侍王爺,也是我的幸運。”駱寧道。

裴應一時語塞。

駱寧見他臉上的表復雜極了,也覺得自己這番馬屁,略微麻。

沒辦法,必須得諂一些。

雍王妃可是目前能夠得著的最大權勢,也是用命換來的,豈能容許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去?

裴應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如何啟齒。

一只雀兒停在樹梢,打破了的靜謐。

駱寧進去看祖母了。

公主和裴應稍后離開。

祖母問駱寧:“公主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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