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頭也不抬,“你看我像張的樣子嗎?”
周高寒‘嗯哼’了一聲,把頭掉回去,右手食指在上敲打了幾下,“我聽說姜小姐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看來果真如此。”
“一般人這個時候心里肯定已經害怕的不行了。”
“一般男人也害怕。”姜眠涼涼抬眼,“是你的老板想跟我聊聊,不是你,所以閉吧。”
周高寒面一沉,心里有些不高興,覺得姜眠太不給他臉了。
男人大多數都在乎面子。
當然了,姜眠才不管這些。
現在覺得不爽,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想給面子。
周高寒雖然心里不爽,但姜眠是他老板要見的人,而且讓他來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不能傷了,他也只能沉著一張臉,不敢說什麼。
車子行駛了快三十分鐘,進了九南地界。
姜眠看向車外。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一看才發現這里真的是臟差,路上的行人都神麻木,看起來就是行尸走,已經沒有了靈魂。
這時一名披頭散發的小孩進了的視野,坐在馬路邊上,站在旁的男人抓著的頭發,用力往上扯,不停著,看神應該說的不是什麼好聽話。
小孩臉上出了痛苦的表,但并沒有掙扎和反抗,可能曾經嘗試了太多次的掙扎和反抗,知道沒有用,甚至可能還會讓自己遭更多的痛苦,所以只能忍耐。
車子駛過去,不見了小孩的影。
姜眠臉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沉。
討厭這里,討厭到想毀滅掉。
周高寒突然覺后背涼颼颼的,下意識回頭,看到姜眠沉得有些可怕的臉,心中一寒。
好像……確實不太好惹的樣子。
姜眠與他對視,形狀漂亮的一張一合,說出了讓周高寒心里更覺得冰寒的話。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記得轉告給你的老板。”
周高寒剛才已經丟了面子,不想再丟一次,冷笑著說:“姜小姐還是說大話吧。”
姜眠不生氣,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逐漸減速,最后停到了一家酒店門口。
周高寒解開安全帶,“姜小姐,請下車吧。”
姜眠把手機放進口袋,打開車門下去了。
酒店的臺階下面坐了好幾名打扮流里流氣的男人,看著年齡都不大,頂多二十歲出頭。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姜眠,幾名男人臉上都出了興之。
這邊的本地普遍皮黑,像姜眠這種有著白皙如雪的人實在是見。
其中一名男人咽了咽口水,沖姜眠吹了聲口哨。
姜眠眼神冰涼地看過去。
狹長而深邃的眼睛,猶如寒夜中的幽潭,冷流轉,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男人旁邊的兄弟趕把他的腦袋摁下了下去,“你不要命啦。”
這人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在九南這個地界上,他們這種普通人就是這些有錢有勢之人眼中的螞蟻,隨意就能抬腳踩死。
雖然這聲口哨讓姜眠到不悅,但也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在周高寒的帶領下進了酒店。
進了電梯,周高寒按了八樓。
姜眠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幾下,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消息是張伯發來的。
“姜小姐,我已經讓人過去了,您可千萬要注意安全。”
剛才在車上姜眠給張伯實時共了位置,他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了。
周高寒說他的老板只是想跟聊聊,但姜眠怎麼可能會相信,肯定要做準備。
姜眠回復消息,“知道了,你讓明智別太擔心我。”
“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小爺都快急瘋了。”
姜眠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回復。
關上手機,電梯也在八層停了下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以后,周高寒先出去,側做了個請的姿勢。
姜眠走出電梯,朝兩邊各看了一眼。
就是酒店里很普通的走廊,裝修也很簡單。
周高寒走到其中一間房門口,抬手扣門。
沒等多久,房門從里面打開了。
房間昏暗,只有墻壁上的壁燈亮著幽幽藍。
開門的人看穿著應該是酒店的服務員。
他出來以后,周高寒讓姜眠進去。
姜眠看了他一眼,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便抬腳進了房間。
剛進去,后的門就被周高寒關上了。
“沒想到你真的敢過來。”
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了一道聽起來有些嘶啞的聲音。
姜眠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張床進了的視野。
床四周掛著帷幔,約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晃。
姜眠沒有貿然接近,站在原地淡聲說道:“既然你的人說你只是想跟我聊聊,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你不怕他是騙你嗎?”
“如果他是騙我,那你跟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男人悶聲笑了起來。
隨后,他隔著帷幔看外面的人,眼神中滿是貪和瘋狂,“過來。”
姜眠沒有猶豫,邁步走了過去,隨后在離床邊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再近點。”
男人覺得姜眠還是離床邊太遠了。
姜眠冷笑,“我再近點你就會死了。”
“你可以試試。”
姜眠眼神一冷,“你到底想跟我聊什麼?”
沒有興趣在這里浪費時間。
帷幔里的男人不說話了。
姜眠眉心蹙起,往前走了兩步,手掀開了帷幔。
不能白來,得看看這人長什麼樣才行。
但掀開帷幔以后,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靠床頭坐著,上,臉上戴著遮住上半張臉的金面,只出了一張線條優卻略顯冷淡的薄。
對于姜眠掀開帷幔的舉,男人毫不慌張,一雙猶如黑寶石的眼睛閃著明顯喜悅的芒。
姜眠冷聲問:“你是什麼份?”
男人淡淡回答:“沒什麼份。”
“是嗎?”
姜眠笑了一聲,手要去摘男人臉上的面。
但在半空中,的手腕被男人抓住了。
姜眠抬起另一只手劈過去,男人反應迅速地放開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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