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楚照衡不信:“那你問來做什麼?”
溫檸只想給他一腳。
后的手已經快到的肩了,溫檸趕道:“他鼓聲敲得太了,說不準要翻船。”
說完,防止楚照衡再胡瞎問,起先岔開了話頭:“太子哥哥上午去做什麼了?”
陸景倒未瞞著,道:“北安王原定今日進京述職,不過臨近京城突染熱癥,需遲上幾日才能到。”
溫檸一頓,轉過來:“北安王?”
陸景道:“茵茵認得?”
“嗯。”
“從前在北疆,偶爾會去王府做客。”
第70章
溫檸這麼一說,連楚照衡都轉過了頭。
他擔心茵茵想起從前之事,心里難過,想打個岔將這話揭過去。
溫檸倒是不在意,上輩子便已經接了父母雙親離世的事實,雖說偶爾記起會難,但也不會只提一提從前,就痛哭出聲。
道:“不過我與王爺算不得,那會兒我年歲小,北安王爺形高大健碩,我瞧著害怕,一去便躲著。”
楚照衡沒見過北安王,北疆五年一述職,上一回因著皇上親臨北疆,北安王都沒進京。
不過他聽軍中好友提過北安王,對方一奇力,英武非凡,北疆民風彪悍,若非北安王那個板,恐怕還制不住。
他道:“聽說這回,小王爺也一同來京城了。”
陸景略一頷首。
他放下酒盅,向溫檸:“茵茵看來同小王爺關系很好,已經提前得到消息了。”
楚照衡一愣,扭頭問道:“真的?”
溫檸知道瞞不住,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誹,如此若觀火明察秋毫的能力干嘛用在非要用在上。
點頭,同兩人道:“前些日子陸煥去了一趟北疆,幫小王爺帶了封信給我,信上只說是要來京城,卻沒說何時來。”
所以方才聽到北安王時才驚訝了一下。
楚照衡對和小王爺的事很是好奇:“茵茵一直同小王爺寫信往來麼?”
他話剛問出口,溫檸就覺得后頸一涼,想到自己之前每個月一封往邊關去信的事兒,趕搖頭否認:“怎麼會,若不是陸煥正巧去了北疆,我都快忘記對方了,如今也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小王爺是何樣。”
楚照衡噢了一聲,愈發好奇:“那茵茵在北疆時同小王爺什麼關系如何?”
溫檸實話實說:“只是時玩伴罷了,時常打架呢。”
有意說得差些,以免太子殿下小心眼,為了這麼點兒事給記上一筆。
誰知道楚照衡不按常理出牌,聞言,一臉驚訝,嘆道:“那豈不是同茵茵青梅竹馬?”
溫檸急了:“這怎麼能算青梅竹馬呢?”
瞪了大哥一眼,說道:“我同小王爺都這麼多年未見了,那會兒的事早就忘了,就算面對面見著恐怕都認不出彼此。”
楚照衡不跟爭辯,扭頭拉陸景來評判:“殿下覺得算不算?”
溫檸只想把大哥塞起來,脖頸僵著,沒敢朝側,佯裝自個兒在專心看龍舟比賽,結果半晌沒聽到陸景的聲音。
轉過,視線同陸景撞了個滿懷。
溫檸咬了下:“太子哥哥。”
陸景輕笑了一聲:“嗯,不算。”
他道:“茵茵從小就在宮里,哪有什麼青梅竹馬,皆是胡說八道。”
楚照衡牙酸了半刻,他只當太子殿下這是在哄茵茵,也笑了起來,舉手做了個婢請安的作:“是,都是我胡說八道,我同茵茵道歉,還茵茵海涵。”
溫檸配合地擺了擺手:“快快平。”
兩人笑作了一團。
陸景角抬起,又落了下去,笑意不達眼底。
他本以為茵茵孤一人,無論北疆還是京城,都只有他,一個侯府已經讓他心生不快了,沒想到如今還冒出個北安王來。
溫檸沒注意到陸景的神。
窗外柏寧河上決出了獲勝的兩隊,待會兒龍舟賽最后一回的比試就要開始了。
河岸兩側滿了百姓,好歡呼聲此起彼伏,熱鬧地不得了。
溫檸興致,同楚照衡打賭哪一隊能贏,兩人口頭約了賭注,若是一個贏了,另一個得連著請十日的客,請客的地兒就定在清月樓。
楚照衡道:“茵茵若是輸了,可不許賴賬。”
溫檸抬著下,小瞧他:“大哥才是不許賴賬,俸祿夠不夠付?若是不夠,回府上取銀錢,被侯爺知道了,不會又要挨打吧?”
楚照衡哼道:“怎麼不夠,茵茵帶夠了就。”
溫檸一笑:“我有太子哥哥啊,萬一輸了,讓太子哥哥給你蓋個印兒,不就了。”
轉過來瞧陸景,問道:“太子哥哥給不給付賬?”
陸景抬眼,他方才在想著北安王的事,結果茵茵只問了兩句便不甚在意了,北安王來京的事甚至連龍舟賽事都比不過,想來在北疆時確實算不得親近。
他失笑道:“給。”
溫檸得意挑眉:“大哥要不要再加一點
添頭?”
楚照衡舉手討饒。
他是不缺銀錢,但怎麼能跟太子殿下相提并論,就算他把田契地契都上,太子殿下恐怕連一點眼風都不帶瞧的。
楚照衡催道:“請十日的客就,小賭怡,你快些選,馬上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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