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這個人右小,有一小塊拇指蓋大小的淺心形胎記。
記憶中,景南喬也有。
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又盯住人明顯不太對勁的走路姿勢,的右好像有傷,走路不太穩。
人一下臺,那邊隨即有幾人上前替清理臉上被打出的跡,將的頭盔摘了下來。
霍予白看著那頭栗棕的長卷發從頭盔里散落下來,心猛地提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之前宋云易不經意說的一些話,宋云易說景南喬上的傷是陳年舊疾,韌帶已經撕裂拉傷過多回。
他又想起之前在地庫里,景南喬那些打人的狠招數,仔細回憶起來,跟剛才出的招數如出一轍!
混合了散打空手道,不倫不類的招數,正是拳場上所需要的。
雖然戴著綢面,但此刻他已經十分確定,就是景南喬!
休息時間已經到了,他看著景南喬起一瘸一拐走回到比賽場上,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你?”湛霄莫名其妙瞅了他兩眼:“要上廁所?”
霍予白垂眸盯住了湛霄,湛霄是景南喬對家拳場的背后投資人,雖然傷害阿世不是湛霄的授意,但是湛霄在董事會有絕對的話語權。
“立刻取消這場拳賽!”他沒有遲疑,立刻朝湛霄沉聲道。
“怎麼可能?”湛霄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這都快比到一半了怎麼取消?而且你不覺得這場拳賽很有意思?”
“有意思?你看不出在強撐?出了人命還能有意思嗎!!!”霍予白來不及解釋,立刻指向景南喬的方向:“以你們賽前傷人為理由,立刻取消拳賽!”
霍予白雖然格晴不定總是拉著臉,但是對自己兄弟發火,這是生平頭一次。
湛霄被他吼得愣住,目瞪口呆盯著他,沒作聲。
為了一場拳賽莫名其妙對他發火,霍予白是瘋了吧?
“阿予,怎麼了?”一旁宋航隨即起拉住霍予白,擋在兩人中間。
底下賽場上,第四回合快要結束。
霍予白扭頭向已經力不從心的景南喬,心急如焚。這一局看勢是平局,景南喬恐怕撐不住了。
湛霄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惹著了這祖宗,沉默了會兒,拿著手機暗暗咒罵了句,出去了。
“湛霄有時是孩子氣了些,但今天這場拳賽畢竟不是他設局安排的,不是他的錯。”宋航聽著湛霄在外面打電話罵人發飆,斟酌了下,朝霍予白低聲道。
想了想,又問他:“你和這家拳場老板是舊識?還是……認識這個孩子?”
霍予白看著場上被一拳擊中肋骨的景南喬,心猛地提了起來,他咬了后槽牙,沉聲道:“是景南喬。”
“艸!”后,湛霄正好打完電話進來,恰好聽到這句,目瞪口呆了句口:“你不早說!”
景家的千金要是被他投資的拳場給傷了,有個什麼好歹,景家的人不得來他們湛家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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