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是什麼人我并不十分了解。”景南喬和秦不歸對視了幾秒，低聲開口道：“但秦老和我說了，你喜歡楚容，不喜歡楚曦。”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恐怕從來沒有自責過，這些事的導火索，是因為你。”

雖然腦子里關于楚容年之后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但是沒有完全忘卻，記得，當初是秦不歸和秦家專門托了人來向楚家提親，而他們那時應該只見過一次面。

一見鐘能有多深的？而秦不歸卻為了自己的私，把楚家一家給毀了。楚家父母就楚曦這一個獨。

如果他沒有和楚曦結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他把楚曦害這樣，他可以在外面隨便再找個人一走了之，可楚曦呢？

秦不歸聽說秦老已經把當年的說了出來，沉默了會兒。

既然，景南喬已經知道當年他喜歡楚容，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挑著眉點頭回道：“好，我承認，我是混賬，因為在我想跟楚容坦誠的時候，已經懷了霍予白的孩子，我確實不該為了以后還能見到楚容就跟楚曦結婚，我不該不自量力。”

“可我后來是想跟楚曦好好過下去的，我也想做個顧家的好男人，你以為我沒對楚曦補償過？那只是你們作為外人不知罷了！”

景南喬不知道秦不歸說的話是真是假，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可他害了楚曦也是事實。

“那我現在只問一件事，你為什麼打？”沉默良久，沉聲問他。

秦不歸卻了拳，看著，沒作聲。

如果他跟景南喬說了當年的真相，景南喬現在是霍予白的未婚妻，一定會告訴霍予白。

“你說啊。”景南喬等了他一會兒，耐著子又朝他重復了一遍。

秦不歸知道真相的這三年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掙扎，是否要把這件事告訴外人，讓楚曦債償。

有時午夜夢回，他會想起夢里楚容渾是質問他，為什麼不揭楚曦這個殺人兇手。

有時看著邊躺著的那個人，跟楚容有三兩分神似的臉，秦不歸也會很痛苦。他找了個跟楚容長得很像的婦，殊不知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可楚曦的殘缺，同樣也是他放不下的一個心結，他覺得自己虧欠了。

雖然他只打過楚曦那一次。

如今，是說出來的好機會，他卻下意識又猶豫了。

“我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孕婦手。”秦不歸頓了頓，皺著眉頭道。

“好，你不說也罷。”景南喬卻沒有再跟他繞彎子的興趣了，看了下手表，霍予白的會議應該快要結束了。

起，冷冷朝秦不歸撂下一句：“我會把今天拍到的，給楚曦姐，你們離婚時會派得上用場。”

說罷，頭也不回便轉離開。

秦不歸愣了下，臉有些發白。

他隨即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景南喬的手腕。

然而下一秒，便被景南喬一個回反剪，狠狠在了一旁桌上。

景南喬一手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按在桌面上，一手反扣著他的一條手臂，沉聲道：“秦不歸！你別我手！”

秦不歸沒料到有這麼厲害的手，掙扎了下，手臂關節卻像是要臼了一般劇疼。

他索放棄了掙扎，慘笑了幾聲：“隨你吧……”

景南喬皺了皺眉，松開了他。

猶豫了下，繼續轉往外走。

秦不歸面慘白，坐在一旁椅子上緩了幾秒。

他盯著景南喬的背影，在出門的一瞬間，忽然低聲開口道：“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