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強吻

天已經黑大片, 景灣的林蔭道，只剩一道寂寞的車燈。

付芷橙一腳油門往前開，無語排山倒海而來, 整個都快要被葉聲笙和邊澈的狗糧撐死了。

上上下下打量好幾次, 在暗翻了個白眼：“我的天啊，真沒想到你結婚之後能變這個樣子, 一聽老公下班就心急火燎地往家趕,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葉聲笙嗎？”

葉聲笙撐著腮看窗外，小心思全在那一點惡作劇上，本聽不見付芷橙振振有辭的吐槽，角全程都沒降下來過。

邊澈不能吃辣, 一點點都不行，想到他即將被辣到跳腳的畫面，爽點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穩, 付芷橙看著解開安全帶下車，眼角搐：“你不會還要給邊澈做飯吧？”

合著夜風, 車門“砰”一聲關上。

葉聲笙別頭看，以賢妻良母的姿態：“別打擾我今晚做川菜的雅興。”

……

進門時, 保姆正在整理桌上未的飯菜，正準備開口打招呼，就被做噓的作停。

葉聲笙用口型問：“邊澈在哪？”

保姆用手指朝樓上指了指。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香，醒酒的玻璃壁上覆著薄薄水霧，葉聲笙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然後二話不說地一口幹掉。

人在做壞事之前, 很有必要喝點酒，除了可以壯膽，還是“失德”最好的遮布。

二樓的依次亮起, 葉聲笙照例回了主臥，房間裏靜悄悄的，邊澈不在。他從新婚夜起，就一直住在客臥，今天也不例外。

洗了澡，換好了睡坐在梳妝臺前，開始走吹頭發、等一套保養流程。

邊澈的“恥度”很低，他把“不舉”的生理障礙歸咎于，于是協助治療也就了理所當然的事，他甚至還毫無底線地提出了親吻、等一系列治療時間表。

葉聲笙原本對這種方式特別抗拒，甚至逃到了國外去。

而現在，改變主意了。

不就是親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平常也會親Model，稍微降低一下底線就可以了。而且如果自己配合治療後，邊澈還是沒救的話，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子庫選小蝌蚪。

想通之後，心突然變得很輕松。

梳妝鏡前，淺咖的眸子發著，葉聲笙先塗了一層的膏，噴上定妝後，又從包裏翻出那枚“超辣膏”，湊上去聞了聞，那味道很刺鼻，小心翼翼地薄塗一層。

十秒後，瓣沒有任何刺痛的覺。

葉聲笙知道自己賭對了，又對著鏡子反複塗了好幾層。

完事後，從桌上出手機，特別王範兒地給邊澈發了條消息：「治病嗎」

一分鐘過去了，手機沒有任何靜，嘖一聲，覺得治病都不積極的人，那些功應該都是狗屎運。

又過了一會兒，葉聲笙湊近鏡子看裏面的人，棱角有致的形邊緣微微泛紅，整人游戲的反噬已經拉開帷幕，看來需要抓時間了。

趿著拖鞋出主臥，一路上把待會要用的話琢磨了個遍兒。

按照計劃，會先踢開客臥的門，再以睥睨天下的表看著邊澈，最後喊出那句經典臺詞：“要親就快點。”

太全神貫注甚至有些傻氣，簡直像一只得意揚揚的小孔雀，眼角眉梢都要飛到天上去。

實在是太想捉弄邊澈了。

最後瞟一眼手機，還是無事發生，拍拍臉頰調整好表管理，微微擡……

萬萬沒想到，第一步就卡住了。

一雙細佇立在客臥門前，葉聲笙差點眼前一黑。

門還是原來那扇門，原本黑的門把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指紋碼鎖……

有病吧！家裏換什麽指紋鎖！！！

盯著那個晶屏幕看了好幾秒，大腦還是空白的，既沒有輸指紋，也完全不知道碼。

難道還要彬彬有禮地敲門不？

進一步，面掃地，

退一步，自食惡果。

葉聲笙無意識地咬了下瓣…厄運降臨！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響徹走廊。

那會兒，邊澈正在客房裏接辛甘棠的越洋電話，他聽得多回得，偶爾回一聲“嗯”。

臨掛前，他說：“仁醫院的收購合同已經簽好了，院長又從國挖了兩個心外科的專家，你和哥就放心回來參加壽宴吧。”

邊澈早就習慣了辛甘棠把更多的關注度放在他哥上，小時候還用各種各樣的惡作劇抗爭過，後面就徹底放棄了。

掛了電話，很想煙，他來打火機和煙盒的間隙，置頂聯系人那裏出現一個紅點。

寶寶：「治病嗎」

邊澈的結滾，忽然覺得有點，煙還咬在邊，他在臺的躺椅上一言不發地坐著，打火機在指尖開開合合，撞出咔嗒咔嗒的聲響。

回憶拉回八歲那年的平安夜，邊江在他面前發病，當天的很多細節已經模糊一片。

只憶起那群人圍著面發紫的他，有打電話120的，有做心肺複蘇的，還有辛甘棠尖銳地質問：“你為什麽要藏到天臺上，現在邊江為了找你發病了，你開心了？”

事不是這樣的，邊澈大聲反駁。

他沒有故意藏起來，是邊江想要去戶外看煙花，可沒人聽他解釋。

救護車來了，所有人烏泱泱地走了，只有他還留在餐廳裏，像被忘了一樣。

邊澈重新跑到天臺上，煙花在眼前炸開，盛大而熱烈，他一腳踢倒燃盡的煙花桶，硫黃的味道嗆得眼睛很酸很酸，他把咬到出。

他什麽時候哭過？從小到大就那麽一次。

那一天，八歲的他好像突然懂得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不是在期待裏降生的人，只是因為擁有一顆健康的心髒而為家族培養的繼承人。

想通這層意義，悲哀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道稚氣的聲在他頭頂開口：“給，拿去眼淚。”

邊澈坐在地上，沒接的紙巾，腦袋埋在膝蓋裏，聲音悶悶的：“拿走，我沒哭。”

空氣中有零星的冰晶，快要下雪了。

葉聲笙穿了件紅的鬥篷，說話的時候邊一團白霧：“哭又不是很丟臉的事，幹嗎不承認？”

十二月正是天寒地凍的日子，邊澈突然到一暖，一條紅圍巾在他脖子上繞了兩圈，他從雙膝中擡頭。

天太冷了，細雪落在的頭發上，冰雕玉砌的小臉被凍得通紅。

“別跑了，一會你爸爸媽媽來接你，會找不到你的。”

“他們不要我了。”

邊澈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也得了心髒病，心口某地方鈍痛無比。

“啊？”

葉聲笙那陣子跟著阮晴嵐看了不狗臺灣偶像劇，真假爺的劇在腦子裏滾過，在他前蹲下，歪著頭看他：“要不…說出你的故事？”

回憶到這裏的時候，邊澈難得彎了彎角。

傲只是那只小孔雀的保護，他因為之前的惡作劇沒挨葉聲笙的白眼，可他真正被拋下的時候，能不計前嫌陪著他的——

只有一個。

月亮高懸，銀的灑進來。

邊澈終于結束了自己安靜的修行，慢悠悠地起，去攫取自己的“藥”。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悉的尖。

只一個音節，聲音就戛然而止，然後是雜的腳步聲，他打開臥室門，眼風裏只捕捉到那抹香檳金的背影和如瀑的長發。

主臥門“咣當”一聲砸上。

縱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鬧出這麽大的靜，要是自己還無于衷的話，肯定要被扣上冷之類的帽子。

邊澈在外面敲了敲門：“聲笙？”

沒人應答，他推門進去，環視一圈，臥室裏沒人。

浴室裏傳來水聲，過了一會兒，浴室門被人重重推開。

葉聲笙從裏面出來，眼睛漉漉的，臉頰和耳染上玫瑰的紅暈，但是這些都沒有瓣上的紅腫顯眼。

只一眼，邊澈瞳孔細微放大，突然手攥住的手腕，眸底的郁快要藏不住：“你的怎麽了？”

葉聲笙剛剛用冷水洗了很久，還是喜提歐式嘟嘟，看起來氣真好，好得都要氣炸了。現在又被一蠻力拽得重心不穩，差點跌倒他上，一熱氣直沖腦頂：“你別我。”

沒聽到答案，邊澈的心變得更糟，他不但沒松手，反而一記占有非常強烈的箍腰，兩人的地在一起。

他沒說話，但是咬明顯的。

被男人鎖在炙熱的溫中，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都纏在一起，葉聲笙避無可避，只能蹙眉看他：“你到底要幹嗎？”

邊澈盯著不知被哪個野男人親腫的，眼底都是冷意：“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

葉聲笙撇開頭，不想跟他對視。

哪裏的法律規定了，有夫之婦不能塗辣椒味的膏。再說了，已經夠倒黴的了，傷敵八百，自損一萬二，憑什麽還要面對他的怒氣。

始終不言不語的後果就是，天地突然倒轉過來。

“啊，你幹嗎，放我下來！”

被邊澈扛在肩頭，隨著眼前一陣跌宕，整個人陷落在大床上，渾震得一痛。

葉聲笙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抓起枕頭就往他上砸：“邊澈，你是變態嗎？”

邊澈躲都不躲，反而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帶著十二分的怒氣，欺上來把制在下，單手扣住的手腕，另一手固定的頭，不容分說地吻上去。

越是掙紮，他越是用力，舌尖帶著力道撬開貝齒，和香的小舌勾纏在一起，吮得舌生疼。

舌啜飲的嘖嘖水聲在靜謐的室格外清晰，葉聲笙眼角沁出恥的淚水。

雙手彈不得，睡被汗泅，雙蹬了他幾次之後，擺已經翻到大，不敢再有大作了。

因為掙紮，睡的肩帶已經落，葉聲笙渾白得晃眼，起伏的盈在息間搖曳，腰肢細得盈盈一握。

面對這般旖旎，邊澈目片刻不離，眸漸漸深沉。

男在事上，本就是勢均力敵的角逐。乖巧下來，他的作也變得溫，從深吻變啄吻。

一只狼人重新恢複人的時間到底需要多久？時間在秒針的嘀嗒中悄然流逝，邊澈終于讓自己冷卻下來。

瓣分開的瞬間，他留地用吻向的鎖骨。

輕得像羽輕。

手腕重獲自由的瞬間，葉聲笙聽見他喑啞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你吃川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