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嫻一聽,當即急了。
連忙湊近沈啟凌,低聲音道:“萬一拿這筆錢請律師團隊,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啟凌抬手制止繼續說下去,“一碼歸一碼。”
到底為一家之主,比起白靜嫻,沈啟凌自是要大氣很多。
白靜嫻一時無以反駁。
就在絞盡腦想著要找什麼理由來阻止時,卻聽到司純的聲音,清冷淡漠的傳來:
“我救沈靈靈不是圖你們沈家什麼謝禮,只因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換言之,那天換作任何人,為醫生,我都會全力以救。”
說完,再不停留,轉離去。
“司純……”沈覺明立即追了上去。
偌大的餐桌上,頓時只剩沈啟凌與白靜嫻。
著那張沒有被拿走的支票,沈啟凌的臉上出了惋惜之。
良久,他搖頭輕嘆一聲:“可惜了。”
可惜了,這樣的人不了他沈家的兒媳。
這是沈家的損失。
天大的損失。
白靜嫻卻是愣了好一會兒,確定司純竟真的不要這張支票后,的臉上出了難掩的激與喜悅。
“假清高,我呸!”啐罵一句,白靜嫻立即將支票收了起來,生怕司純反悔折回。
沈啟凌見了,直搖頭。
卻已懶的再說什麼。
夫妻幾十年,沒有人比他這個丈夫更了解白靜嫻。
自詡高貴,實則淺。
沒眼,沒肚量,沒見識。
當年,若不是家族聯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他沈啟凌。
好在白靜嫻雖一無是,但卻給他生了一個優秀卓絕的兒子,如若不然,沈夫人的位置他早就給了別的人。
而時至今日,他已經完全沒眼看白靜嫻,多說一句都嫌煩。
鏡頭切換。
沈覺明這邊追著司純走出餐廳,向來懂進退的他,不再挽留司純吃飯,而是提議道:“司純,讓我開車送你回醫院,好嗎?”
司純本想拒絕,奈何實在歸心似箭,便點頭答應道:“好,麻煩你了。”
二十分鐘后,車子回到醫院。
司純下了車,直奔祁森聞的病房。
卻沒注意到,送來醫院的沈覺明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在后。
更沒有想到,當趕到病房,看到的只有醫院的保潔阿姨在收拾房間的衛生。
祁森聞、管小言、溫如許等人,統統不見了蹤影。
司純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阿姨,請問一下,這里的病人呢?”司純禮貌問保潔阿姨。
“已經出院了。”保潔阿姨見司純著醫院的白大褂,知其是醫生,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十分熱的回道:“大概半小時前就走了。”
司純形一晃,后退了一步。
出院了?
祁森聞竟然出院了?
沒有經過這個主治醫生的同意,就擅自出院了。
這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啊!
司純知道,這次祁森聞是真的生氣了。
司純立即掏出手機,撥打祁森聞的號碼。
可祁森聞那邊本不接聽。
司純接連打了三次,結果都一樣。
司純只好立即又給管小言打電話,結果也一樣,管小言也沒接聽。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原因只有一個,祁森聞不單自己不接聽的電話,還不準管小言接聽的電話。
司純無力的坐在病床上。
發了一會呆,便又接著撥打祁森聞的號碼。
可那個曾經一撥就通的號碼,一直無人接聽,哪怕打三遍,四遍,五遍,六遍,七遍,八遍,九遍。
而在司純撥打第十遍時,手里的手機突然被奪走,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夠了。”
司純被嚇了一跳,抬頭,便見沈覺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的面前。
毫無疑問,奪走手機的人就是沈覺明。
“覺明,你怎麼……”
“你想問我怎麼還沒走是嗎?”沈覺明滿目難過的看著司純,道:“因為,我不放心你,我怕他欺負你。”
“他沒欺負我……”
“他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走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甚至你給他打了十個電話,他一個都不接聽。這樣,還不算欺負嗎?”
沈覺明見的了怒氣。
他手,抓住司純的肩膀,一陣搖頭。
他的聲音第一次不再溫:“司純,你可是司純,驕傲的司純,我視若珍寶的司純,你怎麼可以把自己變得這麼卑微?祁森聞真就這麼好嗎?”
司純看著沈覺明,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第一次看到沈覺明怒。
原來,再潤如玉的男人,也是有脾氣的。
在看到為了別的男人,一再委屈求全后,沈覺明醋了,更怒了。
大抵是覺得自己稀罕的人兒,稀罕著別人,偏別人不珍惜,而自己稀罕的人兒還要一個勁的上趕著。
這他何以堪?
“覺明……”司純低下了頭。
無比明白沈覺明此刻的心,可是,不能解釋,更不能哄他。
原就一直想要斷了沈覺明對的所有想法,此時此刻,似乎就是個好契機。
于是,司純緩緩抬起了頭,然后,緩緩地道:“你就當是我犯賤吧!”
“你,說什麼?”沈覺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本意是想喚醒司純,做回自己,不要為了男人放棄自己的尊嚴與底線,卻不想,人直接自認犯賤。
這還是他認識的司純嗎?
不,這不是他認識的司純。
“我說,因為他是祁森聞,所以我愿意委屈自己為他做任何事。”司純直視沈覺明的眼神,“這種難自,你應該懂的呀,就像你對我,不也是這樣嗎?”
沈覺明頓覺心口被扎了一刀。
司純繼續道:“你問我他真的有那麼好嗎?沒錯,在我這里,我就是覺得他好,誰也替代不了。這輩子我都栽他手里了,但我,甘之如飴。”
沈覺明的臉,越來越白。
司純仍覺不夠,“所以,你別在我上浪費時間與心力了,我不會被化,因為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他,我的心里也只裝得下他。”
所以,放下我吧,去開始新的吧,我真的不想再耽誤你了。
只是后面一句,司純是在心里默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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