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蘇知橙聲音抖,“昨晚我們……三次,一粒我怕不夠,我得再吃多兩粒。”
已經失了,可不想再懷孕。
打死都不想。
“一粒就夠,吃多傷。”司純為醫生,當然不會讓蘇知橙來。
見蘇知橙服下了避孕藥,便放心不了。
這兩個月沒跟祁森聞放縱,但并沒有懷孕,可見祁森聞的這個避孕藥是很有效果的。
接著,司純又給蘇知橙腳上的傷做了理,末了,才問道:“昨晚,那人,是誰?”
“他……”蘇知橙卻吞吞吐吐,難以啟齒。
“難道,你不認識他?”這才是司純最擔心的,如果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可就真的是啞吃黃連了。
“不,認識。”蘇知橙的眼神變得躲閃,“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司純立即在腦海里排查起來。
回國不過兩個月,所識之人有限,而這個人,同時還要滿足昨天也參加了生日晚宴的條件。
聰明如司純,頃刻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陸亦承。”司純幾乎用了肯定的語氣:“是他,對嗎?”
蘇知橙低著的頭,輕輕的點了一下。
是的,司純猜得沒錯,昨晚與發生關系的男人就是陸亦承。
雖然已經猜到,但當蘇知橙真的點頭承認了,司純的神還是忍不住的變了。
“橙子,你實話告訴我,昨晚真的是意外嗎?”若是換作別人,司純絕對不會出此一問。
可這人是陸亦承。
陸致遠的親弟弟。
而就在昨天的晚宴上,蘇知橙徹底認清陸致遠的面目,與之決裂。
決裂之后,當晚便與其親弟發生了關系。
這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不是蘇知橙故意而為。
“我……”蘇知橙脹紅了臉,“我昨晚喝多了喝醉了……”
“橙子,對我,你還不能說真心話嗎?”司純打斷蘇知橙的答非所問,犀利的目直視蘇知橙的眼睛。
一時間,蘇知橙被司純看得無地遁行,最后,終是點了頭。
“是,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有些居心不良。”蘇知橙雙手捂臉,“是我他送我回酒店房間,是我先抱住他,先親的他……”
說到這,似不敢再回想。
突然放下了捂臉的手,目里迸出駭人的恨意:“陸致遠欺騙玩弄我的這麼多年,豈是痛打他一頓就能解我心頭之恨的?我恨他,我要報復他。他不是最喜歡C嗎?那我就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他的親弟弟,我要讓他后悔,讓他后悔啊……”
說到最后,蘇知橙已經是在歇斯底的嘶吼。
可吼著吼著,突然又抱著自己的雙膝,蹲在地上,無比懊悔的搖頭:
“可當我今天醒來,第一個后悔的人卻是我自己。”
“我真的好后悔啊!”
“我的第一次,我守了三十年,到頭來,就因我喝醉了,腦子一熱,就這麼隨便的給了出去……
“我活了三十年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
蘇知橙放聲痛哭。
司純在蘇知橙面前緩緩蹲下,然后,輕輕擁住,抬手,一下一下輕輕的順著蘇知橙的后背,眼睛也跟著紅了。
這一刻,司純心頭更多的是愧疚。
是低估了蘇知橙對陸致遠的,以為把陸致遠揍個半死不活,就是給蘇知橙出氣了。
看著蘇知橙總是笑笑的,就以為蘇知橙真的放下了。
所以,當沈覺明請回醫院給沈靈靈手時,毫不猶豫的就跟著沈覺明走了。
卻忘了,自己25歲那年遇到祁森聞,尚且執著了五年,直到現在。
而蘇知橙卻是在15歲時就開始暗陸致遠,時至今日已經整整十五年。
這樣的一份深,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
如果昨晚沒走,如果昨晚的生日晚宴一直守在蘇知橙左右,那麼,蘇知橙便不會因醉酒,心中恨意無發泄,做下與陸亦承發生一夜這種令自己后悔不已的事來。
“對不起,橙子,你別責怪自己,要怪就怪我吧,昨晚我不該提前離開,對不起……”司純抱蘇知橙,既心疼,又自責。
“不,這不怪你,這是我自己犯的錯,所有后果,我自己負責。”蘇知橙掉臉上的淚水,“不就是第一次麼,沒了就沒了,反對也沒人稀罕。”
“橙子……”司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
頓了頓,又問:“那陸亦承呢,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只會令蘇知橙更不好,可那人是陸亦承,不是蘇知橙以前那些個所謂的前男友們,不是隨便玩玩便能隨便拋棄的。
陸家,不是好惹的。
“我不知道……”蘇知橙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陸亦承才奪門而逃的。
有些人喝了酒,腦子會斷片,反之,也有些人喝了酒,事后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蘇知橙就是后者。
醒后,清楚的記得昨晚的任何一個細節,所以,清楚的知道,昨夜竟然也是陸亦承的第一次。
換作正常男朋友,若是得知對方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定然會滿心欣喜。
可蘇知橙卻只覺得頭大。
深深覺得自己這一次玩過火了。
因為清楚的記得,當兩人默契的一起攀上淋漓盡致的巔峰之時,陸亦承咬著的耳垂說:姐姐,你是我第一個人,你要對我負責哦!
而當時還癡笑著答應了。
現在回想起,蘇知橙只覺得自己emo了。
“,我好累,我想回家。你打電話給我哥,讓他來接我吧。”
蘇知橙頭痛,腳痛,上痛,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后睡它個天昏地暗,什麼也不去想。
“好。”為過來人,司純深知人的第一次過后會有多麼的不適,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蘇臨風的號碼。
蘇臨風見是司純打來的電話,又聽是自己妹妹不舒服,當即便放下了手頭所有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醫院。
而趁著這一小段時間,司純已經幫蘇知橙卸了臉上花掉的妝容,還把自己的常服給蘇知橙換上。
待蘇臨風來到時,蘇知橙看起來已經沒怎麼狼狽,只是臉有些蒼白,整個人病懨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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