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家兄弟爭執不下之時,司一淵給了司立珉一個眼神。
司立珉會意,當即拿出了一份老爺子與外婆的親子鑒定書。
早在找到外婆的第一時間,司立珉就已經悄悄的取了外婆的頭發,完了親子鑒定。
一來是為了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人,二來便是為了此刻,堵住這悠悠眾口。
果然,這親子鑒定書一擺上明面,誰也沒再出聲質疑外婆的份。
但到底分別五十多年,這一下子他們也親近不起來,且又心思各異,以至于全場氣氛陷了短暫的尷尬。
“蘊妹,你先去見一見父親大人,回頭,我們兄妹幾人再好好敘舊。”還得是為大哥的司一淵打破僵局,畢竟人是他找回來的,他不能讓事態僵持。
父相見,天經地義,更何況老爺子已經大限將至,最后的心愿就是見一見他這唯一的兒,司家其他人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出面阻止。
哪怕他們心中一萬個不愿意。
于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外婆獨自一人走進了老爺子所在的那間獨立馬廄。
誰也沒有跟上去。
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接下來是一對分離五十多年的父相認,不需要旁人見證。
很快,里面便傳來了外婆慟哭的聲音。
五十多年啊,再見老父親,怎會不容?
司純在外婆聽著,也了眼眶。
從未見過外婆哭得這樣傷心,哪怕當年母親死,外婆也只是的一個人抹眼淚,大概那時也是為了照顧的緒。
而此時此刻,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外婆就只是一個兒。
不用再忍,不用再克制,不用再堅強。
可以盡的哭,哭盡這五十多年的所有艱辛與苦楚。
只是這哭聲,真的聽得司純的心揪起來疼。
“外婆……”
縱使這些年一直都很孝順外婆,幾乎事事都順著外婆,甚至連與沈覺明假結婚的事都做了。
可到底只是外婆的外孫,可以讓外婆近十年的日子過得舒心無憂,卻無法平外婆前半生所傷害,那是外婆心底最深的痛。
“純純。”到司純的難過,沈覺明手攬過司純的肩靠向自己,聲音溫,著心疼:“難過了就靠一靠我的肩,我一直在。”
聞言,司純下意識點了點頭,將頭輕輕的靠在了沈覺明的肩頭。
真的太難過了。
對于外婆,做的終究還是不夠多,否則外婆不會哭得這樣傷心。
此時的司純,一心想著外婆,早已忘了自己。
而就在這時,后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大家快瞧瞧,我把誰給請來了我們司家?”
來人聲音很大,著喜悅的興。
聞聲,眾人紛紛抬眸。
司純也不例外,下意識扭頭看去。
來人正是司立宴,他的后領著一行人,其中一人一眼就能吸引走所有人的目。
赫然是祁森聞。
當眾人看向祁森聞時,祁森聞的眼睛卻只看司純,面上沒有任何表,可眸底的怒意已然可以燃燒一切。
司純這才反應過來,此刻還靠在沈覺明的肩頭,兩人太近了。
司純立馬直起腰背,退后一步,與沈覺明保持距離。
只是,為時恐怕已晚,某人的醋壇子已經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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