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則淮收回要關燈的手,疲憊的扯開領帶坐到了尹云心的邊。
“要是不困的話我們談談。”
尹云心仍沒什麼反應,像是真的已經睡著了。
可那還在輕輕的睫還是出賣了。
“云心。”他極有耐心的念了一聲的名字,手指輕輕上的臉頰,停留在輕的睫上。
兩秒鐘后,直接俯吻了上去。
帶著寒意的吻落下的那刻,尹云心立刻睜開眼推開了前的靳則淮。
“你干嘛?”
靳則淮仍舊不惱,還抬手幫整理了下因為急著躲他而散落下來的發。
“不裝睡了?”
尹云心偏頭躲開靳則淮的手,沒有一點底氣的反駁:“誰裝睡了?”
靳則淮沒拆穿,而是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粒扣子。
捕捉到他這個作的尹云心立刻拽過一旁的被子,警惕的看著他問他想要干嘛?
知道誤會了的靳則淮勾笑了下,上的疲意褪去了不。
“你是我妻子,我就是想做什麼也沒人能管得了我。”
他手輕輕一拽,就把還在不斷向后挪著的尹云心拖到了前。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要錢是為了給你侄子治病?”
尹云心避開靳則淮深邃的眸子:“這是我的事,沒必要和你說。”
“你的事?”靳則淮用手扳過尹云心的腦袋,強行讓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是誰?”
“靳則淮。”
尹云心沒好氣的回答,想要躲開他的手卻發現本無從掙。
“我們是什麼關系?”
“債主和欠款人。”并未注意到靳則淮眸暗下來的尹云心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錢湊夠了以后我會第一時間還給你,不會賴賬,如果你覺得這樣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給你寫欠條。”
“尹云心,你覺得我現在是在提醒你還錢嗎?”
尹云心看著靳則淮的眼睛,想也沒想直接反問了一句‘不然呢’。
不是在提醒還錢難不是想要告訴兩人是夫妻,的事也是他靳則淮的事?
怎麼可能。
已經失了不知道多次,做不到繼續自欺欺人。
靳則淮蹙著眉心,有些咬牙切齒:“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只和錢有關嗎尹云心?我是你丈夫。”
“你從未把我當過丈夫對不對?不然也不會什麼都瞞著我。”
“你上的傷很疼可以直接和我說你痛,需要錢也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說是給你的侄子治病用的我會立刻給你打過去,為什麼你從不肯和我說這些?還寧肯把江津易介紹給你的家人都不肯和他們說清楚我們的關系?”
他一直在等著尹云心主說、主和他解釋清楚一切。
但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等到。
只能自己主開口。
“回答我尹云心。”
尹云心抬眸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靳則淮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問出了之前就沒有得到過答復的問題:“你我麼?”
靳則淮那雙幽深的眼眸里讓人看不出任何緒,回應的只有沉默。
和預想中的反應一樣。
低下頭帶著些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在等著靳則淮回答的時候,的心里還是在奢著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多可笑。
尹云心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緒回答靳則淮剛剛的問題。
“和你說了就能改變什麼麼?”
說自己疼上的傷就能好了嗎?
還是說把侄子的況告訴他侄子的病就能好了?
即便把自己想要藏起的困窘全部告訴他也改變不了什麼的,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在和宋然冉之間堅定的選擇宋然冉。
就像是前不久把自己是怎麼被那個醉酒的男人欺負的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最后不也只得到了一個只是意外、和宋然冉沒有關系的結論麼。
有過一次教訓擺在那里,怎麼可能還會再開口。
他不,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累了,想要休息。”
尹云心拽過被子,背對著靳則淮躺下。
能覺到靳則淮在看著自己,但就是不肯回頭。
今天宋然冉只是挫傷都足以讓靳則淮撇下一切離開,要是哪天宋然冉故伎重施,傷勢比今天嚴重了靳則淮更是會直接將尹云心拋在腦后。
不想在自己把一切都和靳則淮說了、將自己的弱點全部展現在他面前以后再被靳則淮扔下。
靳則淮的腳步聲響起到徹底消失,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直到關門聲響起才慢慢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眼睛開始覺陣陣發酸,正想要去關上床頭的臺燈,臥室門口又一次傳來了腳步聲。
接著臥室的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還是靳則淮,只是這次他換上了家居服。
見尹云心維持著關燈的作,直接走過去幫摁下了關燈的按鈕。
接著,尹云心就覺到了側的床墊下沉。
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靠到邊,手臂直接攬在了的腰側。
“靳則淮,你……”
“不是困了嗎,睡覺吧。”
靳則淮沒給尹云心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打斷了。
尹云心只聽得到靳則淮的呼吸,沉穩有力,好像全然沒有被剛剛的那番爭論所影響。
“靳則淮。”
試著推開他,喊著他的名字。
沒有回應,像是已經睡著了。
可放在腰間那只不容許掙的手分明是在說他還清醒著。
……
一夜沒怎麼睡的宋然冉坐在公寓的客廳里,猶豫著要不要給靳則淮主打個電話。
知道靳則淮生氣了,氣昨天做出那麼沖的行為。
如果不是那名司機反應快速及時踩下了剎車,現在或許也沒有機會坐在公寓的客廳里。
看著手臂和膝蓋的一片片傷,宋然冉也開始后悔昨天不過腦做出的決定。
如果這些傷不會留疤還好,要是留疤了真是得不償失。
可就是沒法接靳則淮說的那句‘只是妹妹’。
們兩個人之間的怎麼可能是一句妹妹能概括得了的,靳則淮對的好分明不只是把當妹妹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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