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然冉那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本沒辦法坐視不理。
他必須要舍棄一方。
“抱歉,然冉說……”
“不用抱歉。”尹云心佯裝無所謂的笑笑,拽過被子躺下后沒有再看靳則淮一眼,只背對著他的方向說:“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順便幫我帶上門,謝謝。”
靳則淮心復雜的看著尹云心將全都在那一床杯子里,好像早已習慣了這樣一個人。
耳邊不斷的有聲音說讓他留下來,他應該留下來。
就在他開始搖的時候,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還是宋然冉打過來的。
想到宋然冉現在正無助的面對著一尸,靳則淮終于做出了選擇。
“然冉那邊況急,已經沒有家人了只能找我,我必須過去看看。”
沒有回應。
手機鈴聲像是催命符一般越來越急促,恨不得讓靳則淮立刻趕過去。
他顧不上其他,匆匆留下一句會安排護工過來照顧就拿上外套離開了醫院。
聽到關門聲響起,尹云心的心里還是一陣失落。
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對靳則淮抱有任何希的,卻還在靳則淮堅持要留下來陪著的時候忍不住搖。
特別是聽到靳則淮的那句‘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真的以為自己對靳則淮而言很重要。
結果卻是被現實殘忍的潑了一盆冷水。
靳則淮還是原來的那個靳則淮,只需要宋然冉的一通電話就可以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趕過去。
是永遠都比不過的存在。
閉著眼,努力讓自己不被緒裹挾,眼淚卻還是順著眼角打了枕頭。
……
靳則淮趕到宋然冉所在的公寓時,阿周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宋然冉雙目無神的跪坐在沾滿了鮮的地毯上,仿佛被走了魂魄一般對外界的一切事都沒有了任何知,不管警察如何詢問都沒有丁點反應。
直到靳則淮出現在面前。
眼神中的迷霧終于漸漸褪去,豆大的眼淚接連不斷的滴落在還沾染著鮮的手背。
“怎麼辦則淮哥,我是不是做了錯事?”
宋然冉上的服凌不堪,領口被扯開了非常大的弧度,幸好警察在靳則淮趕來之前及時給披上了一件外套,這才不至于讓看起來過于狼狽。
靳則淮蹲下子掉臉上的淚,讓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說出來,就當著警察的面,方便他們了解調查。
“就是、就是阿周突然找到了這里,我沒有防備就開了門,本來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話和他說清楚,讓他不要繼續糾纏我的。”
“可是不知道哪句話突然就激怒了他,他就……他就……”
宋然冉哽咽著說不下去,整個都在無助的抖,像是又回到了剛剛發生的那可怕一幕。
原本還想要繼續追問細節的警察見狀也不好多問,只能等緒緩和以后再繼續往下查。
“別害怕,事已經過去了,你已經安全了然冉。”
靳則淮安緒的聲音已經盡可能的溫和,宋然冉的眼淚卻掉的愈發洶涌,最后直接手抱住了靳則淮,在他的懷里抑著噎。
儼然一副害者的模樣。
讓負責調查的警察也不忍繼續問下去。
只能先將宋然冉帶到警局,給足夠調整緒的時間后才開始正式記錄案件。
宋然冉眼睛哭的通紅,手里攥著靳則淮的掌心不肯松開,像是只有這樣才能撐住將話說完。
考慮到的緒不穩定,需要一個神支柱,靳則淮沒有甩開的手。
而是站在旁邊陪著一點點的將現場的況描述的更詳盡一些。
警察掃了一眼手中的記錄冊后,提出了幾個疑點。
“你為什麼會在茶幾下面放一把刀,又那麼巧的派上了用場?”
“我自己一個人住,為了安全考慮房間各都放著刀,不止茶幾下,臥室里包括淋浴間我都放上了防的東西,這只是我保護自己的方式,我在自己的家放些保護措施都不可以嗎?”
聽出宋然冉的緒還有些激,警察也多解釋了一句讓不要誤會,這些都是例行詢問。
后面是可以幫證明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的。
宋然冉沒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靳則淮,到他掌心傳來的溫熱后緒才再次恢復平穩。
“還有一點宋小姐,你家里的監控攝像頭顯示你在晚上十點零三分去了玄關,再次回到監控的視野范圍已經是七分鐘以后、周先生已經開始對你實施傷害。中間間隔的七分鐘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宋小姐某一句沒有注意的話刺激到了他,才導致他突然做出這樣過激的舉呢?”
宋然冉迷蒙的看著警察,像是正在腦海中搜尋著有關那段時間的記憶。
警察并未催,而是給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回憶。
許久,終于出聲。
“我的確和他說了很多話,但是不是哪句刺激到了他我也不知道。”
“那宋小姐就簡單給我們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我們之后會找專人進行判斷。”
宋然冉聽話的點頭,開始給警察描述最開始的況。
“他之前就已經找到過我的公寓要求我做他朋友了,我明確的拒絕了他,還在第一時間聯系了新的房子準備搬出去,這一點則淮哥也是知道的,之前他送我回家剛好撞上了他在我的公寓門口來回的晃,明顯就是在堵我,只是當時我還沒有找好新房子,出于安全考慮我不想激怒他就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了。”
說著,仰頭去看靳則淮,讓靳則淮幫證明這番話的真實。
看到靳則淮點頭示意繼續說后,才收回視線吸了下鼻子繼續:“因為選房子這種事急不得,但我又不敢繼續住在那邊,只能臨時租了一套房子過渡,也就是現在這套。”
“我以為搬走就可以擺他了,誰知道他竟然又一次大晚上找了過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等一下宋小姐。”警察忽然停,提出了一個疑問,“他是怎麼知道你新公寓的地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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