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之琛聲音里突增暴躁。
“你住口!”
再看著這個人,只覺得惡心。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吃橘子。
頌寧看到他怒了,笑得更歡了,幾乎是恐怖的,妖艷的,瘋癲的。
薄之琛低眉梢,渾的氣場驟然下降到零度以下。
突然出手,掐住的脖子,手指慢慢的用力收,繼續要把提起來掐死了。
頌寧雙腳離地,繃著腳尖,眼睛里忽然多了很多紅。
五臟六腑的窒息,讓渾抖起來,雙手掰著脖子上的大手,指尖里布滿。
“不!”
“我,我救了你,你怎麼能殺我。”
終于說出口了。
薄之琛眸一震,松開了手。
頌寧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兩只手不停的給自己順氣。
想看薄之琛發怒的樣子,但不想要死。
人在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會用發怒來解決事,過去的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都是真實存在的,就算薄之琛權勢滔天,他也無法穿越回過去做出改變。
他怒了,哈哈哈,他無能為力了。
頌寧從地上爬起來,眼白里還是好多窒息后的,嗓子沙啞,聲音里像是夾著好多沙子一般。
“薄之琛,你忘恩負義。”
“十年前,我在海邊救了你,你現在卻想要掐死我。”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是因為激我?那你就該好好報答我啊。”
的神狀況就不像是個正常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在客廳里著腳轉起了圈。
崔九站在一旁,時刻保持警惕。
一旦敢做出傷害人的事,他會立刻掏槍殺了。
薄之琛黑眸沉沉,幽深的眸不到底,好像要看眼前的人一般。
“時間。”
他緩緩開口,這兩個字就好像堅的冰塊一樣。
頌寧輕笑一聲。
一切都跟想象的一樣,薄之琛沒那麼容易糊弄,如果說不出細節,薄之琛是不會信的。
不過好在,已經背過了日記本上所有關于這件事的記錄。
“五月六日。”
輕描淡寫的開口,又移開目環顧周圍,裝作回憶一下,補充說道。
“大概是中午十二點左右,那會兒水漲的最高。”
“我為了救人,被水草劃上了胳膊和小,可真疼啊。”
薄之琛一不的站著,臉上沒有任何表。
崔九上前一步,低聲在他耳邊說。
“總裁,說的跟咱們調查到的都吻合了。”
那片巖石海灘上,中午時分有水出現,是附近的環衛工人親眼看到的。
經調查,是那個小孩救人之后留下的,可惜退后,全部被沖刷了。
薄之琛冷冷的掃他一眼,這話還用他說,是真是假,他作為被救的人難道分辨不出來嗎?
當時他的意識在彌留之際,約看到了一條什麼東西游了過來。
接著就是一張無限放大的模糊人臉,小小的,瘦瘦的,留著長頭發。
當時拽著他往岸上游,好幾次被水草纏住劃傷,險些兩人都沉大海。
這件事,他有印象。
“你為什麼之前不說?”
他眼神冷冽,犀利的口吻。
崔九看向頌寧,一臉的認真。
朝著皺起眉頭,對啊,為何頌寧之前不說,要留到現在才說出真相。
這事還不好馬上下結論。
就算都說出來了,也不一定就是那個救人的孩吧。
頌寧垂下眼眸,長而濃的睫蓋住眼下的眼瞼和黑眼圈,了,聲音微小而清晰。
“我也是剛想起來的......”
“你們不是知道嗎,我有神類的疾病,是先天的,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救了人就忘記了,但是我現在想起來了,大概是因為大腦到了外部的刺激。”
外部的刺激。
是在說,薄之琛和崔九對造了傷害。
崔九咂了砸,言又止。
還真不能說什麼,萬一真的是總裁的救命恩人呢。
薄之琛長一邁,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閑似的翹起二郎。
“說吧,想要什麼?”
崔九屏住呼吸,等著那個貪婪的人獅子大開口要錢。
頌寧淺淺一笑,站到他面前,出手到他的肩膀,似有似無的勾引。
“之琛,我知道你厭惡我。”
“我也不奢求能繼續待在你邊。”
“我都已經想好了,讓你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給我在薄氏集團安排一個總裁助理的工作怎麼樣,就跟崔助理一樣。”
崔九眼睛睜的又大又圓,微微前傾。
什麼跟他一樣?
他在總裁邊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怎能有人配跟他并肩。
“好。”
薄之琛爽快的答應了,速度之快,幾乎是沒有思考的。
反倒是頌寧皺起了眉頭,怎麼比想象的要容易多了。
這個位子,就這麼不值錢嗎?
表面上是不與他糾纏,可實際上他每天都要工作,豈不是每天都要見到。
而且這張臉,出現在總裁辦,那簡直是薄氏集團最大的丑聞。
總裁辦的助理竟然頂著一張整容失敗的臉。
“但是,我有個條件。”
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
眼前的迷霧瞬間消散,就知道事沒這麼簡單。
“之琛,你說。”
能是什麼條件?
十有八九跟江天晴有關。
“年薪一百萬,合同三年,到期就給我走人。”
薄之琛抬起手,在面前比了個一。
竟然跟江天晴沒關系,頌寧下意識點了點頭。
崔九也松了一口氣,這可不是總裁辦助理的薪資待遇,他跟公司的合同一簽就是二十年,年薪更是的十倍。
這個待遇進公司,連總裁的人影都看不見,工作牌都刷不了頂樓的電梯。
其實也對,不是所有的總裁助理都要在頂樓,也不是所有的總裁助理需要見到總裁才能正常完工作。
何況頌寧這樣的,進了公司也沒人會真的給安排工作。
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這張臉,是什麼模樣,就胡開口要工作,還不如直接要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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