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的小姑娘眸底出奇平靜，竟直接開口說出了答案：“他們是顧珩派來暗中保護我的人，有問題麼？”

原來其中那名的面孔姜婉婉見過，就是被下藥那天第一個跑到馮家去救自己的生。不過當時意識渙散，生的臉記得并不是太清晰，但大概印象還是有的。

因為當初那個生來救人時自報過家門，后來也問過顧珩。

他解釋是因為上次有陌生人給發了不明意味的短信，為以防萬一就派人在暗中保護自己。沒有跟事先說明，主要是怕覺得不自在。

不過也幸好那天有那個生帶人在樓下待命，所以接到顧珩電話能第一時間沖了上來。不然即便當時顧珩知道有危險，也是束手無策。

此后姜婉婉并沒有再提過這事，因為自打與顧溫為閨后，多都明白像顧家這種家庭跟普通家庭，在很多觀念和理事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龐大的家族系盤錯節，親戚朋友眾多也人口復雜。又因為生意場上無數生意的利益往來，難免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加上顧家大哥大嫂當初意外離世，所以顧溫從小邊就跟著保鏢祁墨。不僅是顧珩，還有公公婆婆肯定也是寧可時刻有準備，也不能讓可怕無預兆的變故再次發生。

顧珩向來做事縝，他暗中給自己派保鏢這件事，姜婉婉能理解并且也是選擇坦然接，畢竟是真的有遇險經歷。

更重要的是自己與顧珩現在也已結婚是一家人，如果這樣做他能安心踏實點，自己不會覺得有什麼被監視或者被侵犯到私的不舒服。

*

周斯年被的話堵得口一窒，臉很是難看：“你知道他、他一直在派人監視你，竟然都能無于衷？那你為了當[顧太太]就能這麼忍氣吞聲，那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

“或許你可以換個詞，因為...這也[保護]。”姜婉婉直接打斷他的話，認真糾正。

“你——！”

見才結婚沒多久就這樣維護顧珩，周斯年心中燃起難以抑制的酸。因為他心中的姜婉婉，并不是這麼個見錢眼開的人。更不會為了嫁豪門，就這樣甘心被人拿的啊！

不然為何當初就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自己？

而且這若要換別的男人，他可以毫無顧忌利用手段再把人給搶回來，可是那個人......自己確實惹不起。更確切的來說在這京都城只要有點份地位的，沒人敢不長眼的去得罪顧家。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無力回天，但周斯年還是想再試著挽回一下。

幾乎是用種很卑微討好的語氣，緩聲開口：“婉婉，縱然你對我可能有埋怨憎惡，但我現在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我也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諒，而且我好像沒有機會再去彌補你什麼了......”

他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姜婉婉滿眼詫異。

只聽周斯年跟著又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哪天在他那待得不開心了，或者他讓你難過——”

“不會有那天的。”突然而至悉的男人沉穩聲線驟然傳來。

被打斷的二人同時回頭，只見顧珩邁著長正不不慢往他們這邊走來，很快就站到姜婉婉邊。那雙深眸里雖瞧不出緒，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意。

*

姜婉婉率先回過神，“你、你怎麼來了？”

顧珩垂眼，向時明顯眼神要和許多：“正好到附近辦點事，他們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遇到點麻煩，就過來看看。”

說完便抬起長臂，以種極其占有的姿態摟上了的肩。搭在肩膀上那只骨節修長的大手上，那枚惹眼的婚戒也刺痛了周斯年的眼。

“我們夫妻的不勞周公子你費心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明白。”

乍聽起來，顧珩的徐徐慵懶語調并沒什麼問題，可周斯年哪里又聽不出其中里蘊藏的警告與威懾。對面那雙深不見底的眉眼之中此刻淬著無盡寒霜，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姜婉婉似乎也到邊男人散發著危險氣息，這也是在顧珩上第一次看到這種有些冷的緒。

定了定神，聲提議：“我們走吧。”

顧珩：“嗯。”

二人沒再給留在原地的男人任何多余眼神，姿勢親地相并離開。

周斯年無聲注視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慢慢攥拳頭。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寸頭朋友嘆了聲，拍了拍他的背搖搖頭。

“你啊從開始時注定跟就是段孽緣，唉！走吧走吧，阿丘他們還在等我們呢，別看了！”

周斯年沒有說話，只是任由朋友推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這邊顧珩摟著人，回到剛才出來的臺球室才放開手。姜婉婉看到宋楓和顧溫還在開心的打球也沒急著進去，雙手卻不自覺在前絞了起來。

怕有誤會，還是先打破沉默解釋道：“我...跟他是無意中到的，就隨便說了幾句話。”

顧珩：“我知道，不用解釋。”

姜婉婉心稍松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迅速指了下出口方向，“不是說來附近有事麼？要不你去忙吧......我跟們估計還有會才回去。”

顧珩往里面瞧了眼，突然問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你會打臺球？”

“啊？”姜婉婉一愣，“額，其實不大會，不過剛才小楓教了我兩招，憑運氣也打了進去幾個。”

男人點點頭表示了解，隨即雙手兜微微傾盯著的眸子，角勾起抹淡笑。

“家里娛樂室也有張臺球桌，如果你想再進點，要不要一起回家，我可以手把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