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賀蘊廷要起來沒完沒了的,好像素了一段時間,食不知髓,覺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回了,一直快到天亮才結束,腦袋沾上枕頭,沉沉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賀蘊廷已經不在了。
溫蕎已經習慣了,賴了會床,難得休息,準備等會去醫院看梁姜玥,拿起手機,發現手腕多了條東西,抬起來一看,是一條鉆手鏈,價值不菲,鉆很大一顆,款式不像是哪個牌子的,更像是手工定制的。
賀蘊廷給的東西沒有假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從不懷疑,這麼貴重的東西,不會便宜到哪里去,摘下來找了盒子放好,沒有帶出去曬的習慣,更別說曬到網上。
跟這種人在一起,越低調越不會給他找麻煩,不然也不會跟了他快四年,他都沒膩。
下午到了醫院,護士在幫梁姜玥上藥,大上有輕重不一的掐出來的淤青,都呈紫了,溫蕎看了頭皮發麻,很不忍心,等護士走了,問梁姜玥:“那幾個崽種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怎麼下手這麼狠?”
護工這會不在病房,不知道去哪里了。
梁姜玥回憶起來還有點怕,聲音微弱,“小舅來得及時,他們沒得逞,要是再晚一點……可能……”
溫蕎不忍心再回憶了,“不說了不說了,我也不問了,不要怕,姜玥,你已經沒事了。”
昨晚護工守在病房,其實本睡不著,翻來覆去一晚,心里一陣陣發,很害怕陸夫人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溫蕎來了,繃的神經才能微微放松下來一點,靠在溫蕎上,“我不知道怎麼了,很不安,總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沒事,能有什麼大事,你福大命大,不準這樣說自己,明天我給你求個平安福,你時時刻刻掛上,一定可以祈禱你平安無事的。”
溫蕎溫著的頭安,跟哄小孩似得,“不要胡思想,準沒事,知道不。”
梁姜玥有點哭笑不得,“不等我一起嗎?”
“等你?你上這傷好了,我又忙得見不到人影,你還是給我乖乖養傷吧。”
第二天,溫蕎一大早去天后宮燒香求了平安福帶給了梁姜玥,讓好好收著,天天都帶在邊。
梁姜玥收好,敏銳看見包包里還有一枚平安符,還有一個檀木佛珠手串,問:“你還給誰求了嗎?”
溫蕎表閃過一不自然,“大人的事,小孩別問。”
“是給他求的嗎?”梁姜玥敏銳察覺。
溫蕎揚了揚下,“明知故問,你都猜到了還問,討厭。”
“那我不問了。”梁姜玥妥帖收好,“謝謝。”
溫蕎有心事的模樣,說:“姜玥,問你個問題。”
“你說。”
“如果你和一個注定沒有結果的人在一起了,應該過程,還是在意結果?”
梁姜玥過了幾秒才說:“看想要什麼。”
溫蕎若有所思,“都想要呢?”
“那很難。”
溫蕎坦白,“他賀蘊廷,是賀家人。”
從來沒告訴過梁姜玥,梁姜玥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怪不得那個男人看起來那麼矜貴。
“蕎蕎,那你……”
溫蕎垂下眼簾,低頭挽起頰邊一縷長發,“我喜歡他,不問結果。”
……
梁姜玥在醫院又住了兩天,上的傷沒那麼好,陸呈洲回了部隊沒了消息,倒是李非來過醫院探,聊到了案子還沒有進展,讓好好休息,其他不用擔心。
好得差不多后,梁姜玥被帶回陸家養傷。
陸旎見到回來,當著陸夫人的面沒有發作,等陸夫人一走,臉立刻變了,嘲諷道:“禍害,又來禍害人。”
梁姜玥沒有和陸旎吵架,自覺回房間,陸旎卻跟過來,攔在面前,說:“”
“禍害!你就該去死!要不是你,我不會被和四叔罵,都是你這個禍害,四叔也要被罰,現在還沒消息,要是四叔被你連累不能繼續待在部隊,你等著,我第一個弄死你!”
梁姜玥吃了一驚,“你說什麼?小舅會被罰?”
“不然呢,你以為啊,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我會想辦法把你趕出去,以后永遠不要進我們陸家的大門!你別囂張得意,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踩著我們家攀上高枝,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梁姜玥本什麼都聽不進去,也不想聽說過什麼,頹然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徹底懵掉了,要是連累陸呈洲……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等陸旎走了,梁姜玥打給陸呈洲,想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電話,很慌,難道陸呈洲真的出事了?!
打去的電話,一直無人接通,梁姜玥怕得渾起冷汗,坐立難安,在房間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實在沒辦法了,打給了盛淮,盛淮接到電話問怎麼了,“我聯系不上小舅,不知道去哪里了……”
“四哥?出什麼事了?”
盛淮不在港城,他在國外看F1賽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連梁姜玥被綁架也不知道。
梁姜玥把自己被綁架的事說了,也把陸呈洲為了找做的事也說了,“小舅這樣做是不是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盛淮不懂這些,他家沒有人是部隊的,他抓了把頭發,“你先別著急,我問問靳川哥,就是四哥的朋友,他比我了解,你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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