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蕎……”

“放心，我沒事，就是看到你的ip在北城，你沒跟我說干什麼，我有點擔心而已，沒事就行了，不過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跟陸呈洲在一塊？”

梁姜玥支支吾吾：“我……”

“怎麼，連我都不能說實話？怕我知道？”溫蕎哎呦一聲，“看來是的，他帶你去北城干什麼？旅游？過年？”

“算是。”梁姜玥不敢說太多，陸呈洲在旁邊，很有力。

雖然陸呈洲沒有出聲，更不是聽講電話，他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在等打電話。

溫蕎又嘖了聲，“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說句不好聽的，地下？”

梁姜玥扣手指，被‘地下’三個字噎住了，卻又無法否認。

“老實代，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怪不得那天在醫院來找你，原來是奔你來的。”

梁姜玥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溫蕎呢，膽子一向大，調侃起梁姜玥來肆無忌憚，“我說姜玥，看起來是個無害的乖乖，想不到你膽子大的，好好好，有出息了，悶聲干大事。”

“不是，蕎蕎，你別開我玩笑了……”

“不好意思啦？”溫蕎可太了解了，知道臉皮薄，乖乖一個，“不過姜玥，過來人提醒你一句，不要全心投，要有保留，你要麼圖他錢，要麼圖他人，兩者不可兼得。”

溫蕎給的建議是：“我建議你是圖錢，為了自己，不要圖這個人，人是最不可控的東西，你現在需要錢，只能牢牢掌握可以掌握的東西，這個人，你掌握不了。”

溫蕎太了解梁姜玥了，膽小，弱，又是陸家養的份，和陸呈洲是天差地別，正常人都知道這種況的人，知道他們倆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接過的。

“姜玥，我知道你的格，要你圖錢，更不可能，但我希你能圖錢，而不是圖人。”

梁姜玥沉默以對。

可是這次，溫蕎沒說對，梁姜玥并不打算圖他什麼，什麼都不圖。

過了會，掛斷電話，梁姜玥又要面對陸呈洲，房間里靜謐無聲，陸呈洲關掉手機，說：“說完了？”

梁姜玥點點頭，應了一聲。

陸呈洲把玩金屬質地的打火機，漫不經心的，說：“你朋友給你什麼建議了？”

“沒、沒什麼……”

“我跟你的事，知道了？”

梁姜玥：“……”

“你不會撒謊，跟我說實話。”

“就一個人知道，我沒告訴其他人，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陸呈洲輕扯角，說：“說得好像我很怕人知道，姜玥，到底是我怕，還是你怕？”

梁姜玥頭皮發麻，沒錯，是怕，陸呈洲一丁點都不害怕。

陸呈洲看怕得要死的表，說：“我可以答應你，回去不跟家里說，但是姜玥，我的耐心真有限，你怕的那些，在我這里，最后只能真。”

梁姜玥手指攥著，“一定要這樣？”

“是，必須。”

梁姜玥咬著，很糾結的模樣，很久沒有說話，說：“好，我答應。”

除了答應沒有其他退路了。

陸呈洲問：“你確定？不會再反悔？”

梁姜玥又出猶豫的神，只是想暫時穩住他。

“還是說，你又要反復無常？”

陸呈洲眼神極其犀利，眉頭微微皺著，眼神微微浮。

梁姜玥知道自己有‘前科’，輕輕咬，說：“不會……我只是害怕，也怕連累您，所以才……”

“你確定？”

“嗯。”

“行。”陸呈洲扯著角笑了一聲，起走到跟前，又將人摁在床上，他舉過的手摁在床上，錮住，說：“姜玥，你是在緩兵之計？”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梁姜玥咬，知道他會懷疑，輕聲說：“沒有緩兵，我是認真的，但我有點擔心和害怕，對不起……”

“這麼不信任我？”

梁姜玥垂眼，說：“可能太久沒見……”

“所以不信我。”

“不能避免有陌生的覺，對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明白麼？”陸呈洲的神終于緩和一下，跟解釋：“如果知道你在陸家的境，我不會來北城。”

起碼當年會經常回來。

梁姜玥雙眼沒由來泛著酸，如果他當時不走，可是結果不會改變，陸家對的態度不會有多好，還是陸家養，一樣的況。

可是陸呈洲這句話，輕易讓緒陷失控，口的酸像石子擲湖面，濺起無數漣漪，漾開來。

梁姜玥使勁眨眼睛，想將眼眶的潤咽回去，莫名的來了緒，有點止不住。

陸呈洲眉頭一，“我弄疼你了？”

梁姜玥轉過去，想藏起來，不想被他看見自己緒失控的一面。

哭鼻子有點丟人。

陸呈洲將人抱起來，放緩聲音哄著，“是我抓疼你的手了？怎麼哭了？別哭。”

梁姜玥低著頭，躲避他的視線，聲音又悶又堵，說：“沒事，我沒事。”

“姜玥，看著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陸呈洲拿開的手，勾起的下，“我沒弄疼你，那你怎麼了？”

梁姜玥還是搖頭，眼尾紅得要命，坐在他上，被他圈在懷里，掙不出去，“沒有事。”

只是控制不住想起來這些年在陸家的生活，寄人籬下，看人臉，不被喜歡，統統加起來，了垮的稻草。

整個陸家，只有陸呈洲對是溫的，可是陸呈洲走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習慣什麼事都藏起來，不敢惹別人不喜歡，沒有自己的脾氣，只能乖乖聽話，如果不聽話，會被討厭，家法。

不像真正的陸家人，可以肆無忌憚撒，只是個養，尷尬又微妙的份。

陸呈洲是例外，卻也是的不可及。

陸呈洲溫掉眼角的淚水，“因為我這麼多年沒回來，你了不委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