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梁姜玥。

甚至不敢想。

簡直天方夜譚。

然而陸呈洲的態度真的很像是來真的。

都開始搖了，甚至貪心的想，或許是有未來的。

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陸呈洲了的臉頰：“在想什麼，是不是又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有點擔心。”

“梁姜玥，有什麼好擔心的，說了很多遍，我只睡了你，睡了就別想跑。”

陸呈洲一番話說得格外認真。

梁姜玥噗嗤一笑：“我怎麼覺好像我是渣，你天天擔心我不認賬，甩了你。”

“你也知道。”陸呈洲氣得故意很兇的樣子說：“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天天提心吊膽嗎，只能守著你，盯著你，不讓你有任何跑的可能。”

“知道了，是我不對，是我太畏首畏尾了。既然如此，陸呈洲，我不會跟你說分手的，除非是你想結束，你不要我了。”

“真的？”

“嗯。”

陸呈洲把抱得更，更用力：“你說的，那你完蛋了，我是不可能結束的，你只能嫁給我，跟我結婚，老老實實的。”

他說得格外認真，不知道怎麼的，梁姜玥很想笑，心里卻被填得滿滿的，真的擔心這一切就是一場夢，因為這四年里，不知道做了幾次類似的夢，睜開眼一看，夢醒了，落差極大，希這次不要再是夢了，不想又落空。

隔天早上，陸呈洲起了大早做早餐，食材都是他買的。

看著一桌子盛的早餐，梁姜玥很震驚陸呈洲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比之前還要好，做的都是吃的，陸呈洲招呼快坐下來吃，不要看著不吃。

梁姜玥很給面子，吃了很多，畢竟沒有人想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的菜，沒有人喜歡吃，盤才是對下廚的人最大的支持。

吃得差不多了，陸呈洲跟說：“過幾天我要回國一趟。”

“好。”

“怎麼不問回去干什麼？”

“你有工作，回去應該是跟工作有關系吧。”梁姜玥不假思索道。

“聰明。”

“沒有啦，我胡猜的。”

陸呈洲過手的頭發：“那也聰明，這都能猜到。”

梁姜玥苦笑不得，說：“你別為了夸我而夸我。”

“夸你有什麼不好，難道要我貶低你？我這麼沒品？”

梁姜玥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就不擅長聊天，很笨，盛淮就說過不瘦啊，溫蕎也是，還給買了書，讓學習如何高商說話。

但這事真的天生的，學了好久背了好多臺詞，就是說不好。

吃完飯，陸呈洲收拾餐桌，沒讓梁姜玥幫忙，讓忙自己的事，不用做這些活，他洗完碗筷出來，代梁姜玥：“過幾天我不在，趁這段時間我找個阿姨過來幫你做飯，你瘦這樣，我不放心，到時候你想吃什麼，跟做飯的阿姨說一聲就行。”

“不用，請做飯阿姨太貴了，我自己做就行。”

國外的人工實在太貴了，不想浪費錢。

習慣節儉了。

這四年已經是這樣過來的。

“怕我養不起你？”陸呈洲勾了勾。

“沒有。”

“放心，你男人沒那麼沒用，養你一個綽綽有余。”

梁姜玥忍不住說：“我不用你養，我能賺錢，雖然賺的不多……”

陸呈洲則哄著的語氣說：“你自己賺的自己花，你是我朋友，又比你大七八歲，理所應當照顧你，你不要有任何心里負擔。”

他不止一次強調過，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但梁姜玥是多疑的格，忍不住想很多，還要把事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他又一次強調‘朋友’的份，梁姜玥猶豫會說：“即便是男朋友，我沒道理一直花你的錢，陸呈洲，我想我們是平等的，我不想覺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可以嗎？”

“我現在可能沒辦法跟上你，但我會努力的， 我真的不愿意什麼都讓你付出。”

梁姜玥一番話說得很誠懇。

雖然格太過、包子，其實也在慢慢改變，看得到陸呈洲的付出，只是需要再三確認，肯定他的真心，才能慢慢敞開心扉，完全接納他。

過程是比較漫長的。

這些，陸呈洲都明白，他也放緩了節奏，嘗試跟著的節奏走，不能太過強勢了。

“好，不過說好了，我對你，是在我能力范圍你，你不需要回報同等的價值，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行，知道嗎？”

梁姜玥說：“那是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

“不然我白長你這麼多歲？有些事，確實該我承擔的，不用你來承擔。”陸呈洲開臉頰碎發，“我不想你跟我太生分，不的樣子。”

梁姜玥心里陣陣發，說：“好，謝謝你，陸呈洲。”

“還謝呢，我看你是欠親，再說一句，我親到你骨頭都掉。”

陸呈洲沒說幾句話又恢復‘本’，故作兇狠嚇唬。

以前可能會怕，可是現在不怕了，還對他笑了下，笑容甜甜的，眼神又純又亮，沒有以前那麼小心翼翼，排斥他的模樣。

“今天就不能親我了，我要去趟學校找導師聊事，晚上吧，晚上我早點回來，這樣好嗎？”

陸呈洲大鼓舞：“你說真的？”

“嗯，真的，我會早點回來的。”

陸呈洲還擔心昨天去見了陸菡回來，對他的態度會有所轉變，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但他不能掉以輕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怕是‘回返照’，這小沒心肝的有‘前科’，萬一是先給一個甜棗，麻痹他，讓他掉以輕心，再給一個掌，他找誰撒氣去。

“你說的，敢騙我，我讓你一天下不了床。”

梁姜玥了脖子：“知、知道了，我不會騙你了。”

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騙過他，不止一次，難免有些心虛。

這個人經常把甩了他掛邊，可見他有多麼害怕，只怕是有很強的心理影。

想想也是，確實是做的。

……

梁姜玥見到導師，和導師商量了一下畫商找的事，這麼重要的事，一個人拿不了主意，這四年是導師一直在帶，照顧，也有畫商通過導師來聯系，但是都是良莠不齊，開出的條件很苛刻，導師覺得有更好的出路，可以往更高的地方發展。

梁姜玥昨晚重新考慮一下，現在和陸呈洲這層關系，不得不正確審視以后的職業道路，所以有點拿不準，又來找導師。

導師很惜才，是他們學院的副院長，拿過很多獎，在業很有威，也很有才華，桃李滿世界。

“梁，我不想辜負你的才華，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你不浮躁，能穩住子，切莫著急，不要走捷徑，特別是現在很多畫商看中你的才華，爭先恐后過來，你一定要穩住，三思而后行。”

“明白。”

“但是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好。”

梁姜玥又和導師聊了一會，聊得差不多就去教室了，今天要帶學弟學妹，‘監督’他們，看起來很有親和力，但一旦認真起來，是有距離的，課下和聊什麼都可以，課上一定要很嚴肅對待，不能隨便開玩笑，畢竟會影響到別人。

晚上回到家里，天都黑了，陸呈洲在準備晚餐，問要吃什麼，說都可以，不挑食，陸呈洲說行，他來安排。

梁姜玥在廚房門口看著陸呈洲忙里忙外準備晚餐，居然有種他們倆好像結婚了很多年的覺。

梁姜玥沒有干看著，想進廚房幫忙，卻被陸呈洲溫趕出來，他說：“油煙大，別進來。”

“不大的，我想幫下你……”

“不用幫，沒事。”

“陸呈洲，我幫不了你什麼嗎？”

梁姜玥是真心想幫忙，但不太會下廚，不會，但是可以學，而不是眼看著，不幫忙。

陸呈洲看求知若的模樣，笑了一聲：“好，你過來，我教你，幫我把生菜洗了，等會包吃解膩吃。”

“好。”

梁姜玥挽起袖子，出纖細的手腕來，的手腕是真的纖細、白皙，手指修長，天生畫畫的手，陸呈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沒心肝的手腕是真細，沒多，這麼瘦，他是真擔心。

陸呈洲拿開危險的餐，騰出位置給慢慢洗菜，好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梁姜玥注意到 陸呈洲的視線，說：“我這樣洗不對嗎？”

“對，沒說不對，你繼續洗你的。”

梁姜玥心里沒底，洗菜的流程是正確的，沒有問題，就是陸呈洲一直看著，底氣不足。

陸呈洲又忍不住笑了聲：“你別總看我呀。”

“你不是在看我嗎，你看我才知道我在看你……”

“那不是你先看我的？”

“……”

說不清楚了這是。

梁姜玥嘆了口氣：“好了，洗完了，還有什麼要我做嗎？”

陸呈洲又陸陸續續給安排簡單的活。

很認真做完。

陸呈洲忍俊不，灶臺上燉湯，他干凈手，來到后，雙手環過的，抱住，配合彎腰低頭，下抵在肩頭上：“別，我抱一會，今天去學校忙嗎？”

“不忙，見了導師，下午帶學弟學妹。”

“你上課？”

“算是，監督他們。導師有時候很忙，顧不上所有人，我算是幫導師干活的吧，可以拿點工資，導師付的。”

“除此外你還有其他工作嗎？”

“有，國工作室的單子，不過最近不多，這個看況的，有時候生意好，有時候不好，然后偶爾去這里當地的館打工，做兼職，畫畫，還有去街頭幫人畫素描，現在不用去了。”

“做這麼多，你不累？”

“因為很喜歡畫畫，做起來就不是很累。”

熱可抵萬難。

陸呈洲說：“你再難的時候都沒想過找我。”

“我……”

“姜玥，以后不能這樣了，有什麼你都可以找我，我是你男朋友，可以給你依靠，明白嗎？”

梁姜玥心里忍不住暖洋洋的，說：“知道了，男朋友。”

陸呈洲將人轉過來，面對他，他低下頭便吻了上去。

梁姜玥沒有躲避，在他吻上過來的瞬間，先閉上了眼，做好準備承他的吻了，很笨拙很青回應，之前完全是不敢回應，到底放不開，此時此刻，卻會主抱住他的肩膀，配合張……

對于的反應，陸呈洲欣喜若狂，被勾起骨子里的占有，戰戰兢兢一天，就怕回來會變卦，好像真的是他想多了，沒有變卦，沒有打算甩了他，而是主吻他，抱他，接他的一切。

“陸……”

廚房里，曖昧四起。

梁姜玥聽到好像水開的聲音，逐漸回過神來，雙手搡他肩膀，想推開他，然而發，卻撼不了半分。

還是陸呈洲把人放開，氣息已經徹底了套，膛快速起伏：“怎麼了？”

“水開了。”

一出聲，梁姜玥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像在水里泡過，又又黏糊。

上仿佛還有他的氣息。

濃烈，散不去。

陸呈洲側過關掉火，再次撲了過來，猶如一頭永遠喂不飽的猛，狠狠的掠奪，不讓有任何躲閃的可能。

這次吻還要持久。

梁姜玥緩緩睜開眼看著他，他閉著眼，很投，又虔誠對待，心頭得厲害，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能抱著他的肩膀，腰被他的大掌扣著，才不至于坐不住。

這頓飯，吃得稀里糊涂的。

因為陸呈洲一直盯著，仿佛等吃飽了，就到他了。

嘆于自己的腦，怎麼會有這種覺，又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吃得很慢。

陸呈洲沒有催促，小口喝著飲料，心似乎不錯，就等著了。

“吃飽了？”

在放下餐的一瞬間，陸呈洲詢問。

梁姜玥點點頭：“吃飽了。”

陸呈洲早就吃完了，他吃飯很快，但優雅。

“確定？不再吃點？”

“不了，我、我真吃飽了。”

“好，那麼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