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姜玥一怔，說：“是因為……”

“先說好，跟你沒關系，一向如此，你也不是不知道的脾氣。”

梁姜玥從他懷里起來，說：“夫人其實……”

“姜玥，我知道你大概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也是無奈的，在的位置，有的份立場，這不是借口。”陸呈洲不由分說打斷。

梁姜玥低垂視線，卻掩飾不住臉上的緒，不想陸呈洲太難為，不對陸呈洲產生怨恨，不代表對陸家其他人沒有意見，被夾在兩難的境地，不會比陸呈洲好多。

一方面是父母，一方面是喜歡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陸呈洲安說：“我不會讓你夾在中間做兩難的選擇，我無條件站在你這邊，只是我家那邊我一時半會可能不能完全無視，但是不需要你認同接他們，尤其是陸菡。”

梁姜玥抬眼，定定著他，眼神浮，水波瀲滟，格外人，他捧住的臉頰，吻了上去，將所有的話語吞沒在齒之中，仰起頭，他沿著的下一路蜿蜒往下，吻的脖子、鎖骨，吊帶落，出瘦薄的香肩，睡紐扣解開，他吻下去……

“陸呈洲……”

梁姜玥手指進他的頭發，難自矜，另一只手撐在后的床上，免得倒下去，的氣息微，眼尾泛紅，難耐喊他名字：“陸呈洲……”

語調有那麼一些無助。

拒還迎。

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下去。

陸呈洲吻了會，又抬起頭糾纏的，微微張著，沒有任何防備，猝不及防又被堵住呼吸，“唔”了一聲，纖細的腰被大掌錮住，手被陸呈洲握住，沒有地方可躲，被放平在枕頭上，深陷的床榻里，前是如一堵黑墻的陸呈洲，猶如銅墻鐵壁，堅不可摧。

梁姜玥沒有拒絕他，也不舍得拒絕。

口的位置一塌糊涂。

很這個人，很。

陸呈洲的作緩慢停下來，抬起頭，梁姜玥立刻別過臉，手擋住雙眼，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陸呈洲聲問：“怎麼了，姜玥？”

梁姜玥搖頭，手還擋著眼睛。

“別哭，怎麼了，是不是我弄你不舒服了？”

“不是。”

陸呈洲拿開的手，已經淚流滿面，淚水過鼻梁，落到鬢發里，浸枕頭，抑著哭聲，沒有發出任何靜，抑著緒，陸呈洲同，吻上的眼角，將的臉轉過來，和他面對面。

“是我不好，別哭了，寶貝。”

陸呈洲哄著。

梁姜玥哽咽著：“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忍不住。”

陸呈洲輕笑，說：“傻。”

哄了一會兒，梁姜玥緒平復下來，陸呈洲也沒有繼續親，他去洗了澡，重新躺在床上，陪睡會。

梁姜玥卻沒有任何睡意，安靜躺在他懷里。

陸呈洲摟，說：“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

“結婚。”

梁姜玥心跳失衡，莫名的不安起來。

陸呈洲最后沒再說什麼，摟著睡著了。

等梁姜玥再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打開一看，是盛淮打來的電話，陸呈洲已經起來了，不在房間，坐起來接聽電話。

“姜玥，回國了？”

“嗯。”梁姜玥著眼睛，剛睡醒，窗外已經天了，都快中午了。

“你剛睡醒？”

“對。”

“哎呀，我吵到你了是不是。”

“沒事，你有事嗎？”梁姜玥不太在意，坐在床邊晃著，過完年后不是太冷，這幾天有點熱，都想穿短袖了。

“約你吃飯啊，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無意間跟我太太提過你，看過你的獲獎的作品，很喜歡你，想跟你要個簽名。”

“簽名？我籍籍無名，要我簽名沒有用……”

“你別謙虛了，萬一是支潛力呢，黑馬呢，現在先把簽名要到，等你以后火了，那簽名就有紀念價值了。”盛淮吊兒郎當開玩笑。

梁姜玥嘆了口氣，說：“沒有的事，哪有那麼容易，不過你們要的話我可以給。”

“這不就得了，那約個時間？明天還是什麼時候有空？”

“下午吧。”

“也行，那我給你地址，下午三點鐘吧。”

“好。”

梁姜玥換上服下樓，迎面上管家，管家說：“梁小姐，您醒了。”

“你好，那個陸呈洲嗎？”

“陸先生剛出去，讓我跟您說一聲。”

梁姜玥點了點頭，明白了。

管家說：“您了嗎，我給您準備下午茶。”

“我不，不用管我，我等會出去。”梁姜玥淡淡點頭。

“去哪里？要不要和陸先生說一聲？”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不用麻煩他了。”梁姜玥不想給他分心，看了一眼時間，就出門了，這里出去也要時間。

管家安排車子送。

……

見到盛淮和他太太，兩個人如膠似漆，很恩，他太太很漂亮，很有涵養，溫溫的，沒有什麼架子。

梁姜玥和他太太很快聊到一起，盛淮被晾在一旁，他想話題都不進去，只能坐在旁邊當陪襯。

于是一整個下午，盛淮沒說上幾句話，還是趁太太上洗手間的時候，盛淮神兮兮問梁姜玥：“你和四哥現在怎麼個事？”

梁姜玥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垂下， 說：“沒怎麼個事。”

“別啊，連我都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不知道怎麼說。”一團糟，心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和四哥現在瞞住了？”

“沒有，陸家已經知道了。”

盛淮嘖了聲：“怪不得，我就說你魂不守舍的。”

梁姜玥心里嘆了口氣，說：“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傳聞？”

“什麼傳聞？”

“關于陸家的，又或者跟陸呈洲有關，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新聞報道出來。”

盛淮認真思索了陣子說：“沒有看到什麼消息，如果真跟陸家和呈洲有關系，多半不會傳出來，四哥今非昔比，陸家呢，也不會讓外邊的沒道德底線博眼球的報道。”

梁姜玥卻還是提心吊膽，試探問盛淮：“站在你的角度你會怎麼看待我和陸呈洲這種關系？”

“四哥人還是很好的，你呢，是我朋友，我不能完全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待你們，而且姜玥，別人的目有時候沒那麼重要，只有你自強大了，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事，你難道要一輩子別人影響？”

盛淮說：“當然，我可能是馬后炮了，這也是我最近明白的道理。我不像四哥，不需要依仗家族的人脈資源，我和他是反著來，我只能乖乖聽家里安排，讓我干什麼干什麼，我也不會為了所謂的，背叛家族，我這種生活，無憂無慮，你怎麼看我都行。”

“反正我自己很清楚我要做什麼，要什麼，我就是要保住家族給我的一切，作為換，我聽他們的安排，四哥不一樣，他有自己的能力，是陸家需要仰仗他，到這個地步，他有能力選擇自己的婚姻。”

“你問我的話，我肯定覺得你們肯定要吃不苦，但是四哥很堅定的話，我想你們應該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

梁姜玥和他們結束聚會后，戴上口罩去逛商場，沒有目的閑逛，無意間來到男裝店，鬼使神差走進去隨便看了看，最后選了一條領帶還有襯衫，覺得很適合陸呈洲。

走出男裝店，梁姜玥經過裝店，選購幾件裝買下來準備送給母親的。

買完東西走出商店，華燈初上，夜幕降臨，街上人頭攢，人聲鼎沸，正是下班高峰期，一個人走在街頭，著人來往，仍舊是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去哪里。

一個人就走到海邊，晚上的海邊不人，把購袋放在腳邊，坐在沙灘上，吹著海風，安靜看著海面，沙灘上不人，仿佛和別人格格不。

接到陸呈洲的電話時，梁姜玥還在海邊，聲音微啞，說：“我還沒回去。”

“和盛淮聚會了？”

“對，盛淮跟你說了？”

“嗯，他發消息給我的。”

“你忙完了？”

“還沒。”陸呈洲輕聲應道，“吃飯沒？”

“吃過了。”梁姜玥沒說實話，沒有胃口，心抑，牽扯著緒。

陸呈洲問：“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呀。”梁姜玥打起神，“我剛逛完街，走累了，有點累而已。”

“一個人？”

“嗯。”

陸呈洲分辨的聲音，“抱歉，這幾天太忙，沒有照顧到你。”

“安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離不開大人，我沒事，你可以放心，我再逛一會就回去了。”

“在哪里逛？”

“海邊，吹個海風。”

梁姜玥聽得到陸呈洲那邊有人跟他說話，好像又有急事，他用粵語回復對方，語氣嚴肅，梁姜玥等他能說話了便說：“你有事就忙你的吧。”

“地址發給我，等我半個小時，我馬上到。”

等陸呈洲趕過來，梁姜玥已經吹了好一會兒風了，裹圍巾，陸呈洲很快據定位找了過來，遠遠看到陸呈洲走過來，梁姜玥呆愣在原地，直至陸呈洲在前蹲下，影子籠罩住。

他笑了聲：“不認識我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那你愣什麼神？”

“吹風吹太久了。”

陸呈洲手背了下的臉頰：“冷不冷？吹了多久風？”

“不冷，也沒有太久。”

陸呈洲剛說幾句話，手機又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掛斷，關掉聲音跟說：“我還沒吃飯，陪我去吃點？”

梁姜玥這下是點頭了，不再是搖頭和否認的句式。

陸呈洲算是清楚的規律了，自己無關要，但只要說他沒吃飯，要陪著吃飯，肯定點頭。

這妹仔真的……

陸呈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近在海邊找家天餐廳，簡單點了幾樣東西吃，兩個人安靜坐在海邊吹風，梁姜玥是真喜歡吹風，陸呈洲想點煙都沒點上，風太大了，他手攏著好不容易點燃的火苗，含著煙湊近，煙點燃，他了一口，緩緩吐口了一縷煙圈，眼神迷離。

梁姜玥呆呆著他。

他察覺的目，好笑道：“怎麼總看我？”

“覺得你好看。”

“多好看？”

“就是很好看。”很，讓想起那幅畫，他當時也是現在的眼神，著煙，半瞇著眼，漆黑的瞳孔里流出濃烈的占有，氣場強大，在名利場浸出來的氣場。

陸呈洲吃的不多，吃了幾口就起煙來，晚上風大，煙在夜下明明滅滅，他沒幾口，熄滅在煙灰缸里，說：“要不和我說說，怎麼了？”

梁姜玥猶豫了片刻，說：“也沒什麼，就是緒有點低落。”

“因為我家的事？”

“陸呈洲，你這幾年是不是很辛苦？”

陸呈洲說：“不辛苦，大男人哪那麼矯。”

梁姜玥被逗笑：“你怎麼那麼直男。”

“我本人就是男人，不直，跟你做姐妹？”

“陸呈洲，你好煩。”

陸呈洲扯了扯角：“開心了？”

“嗯。”

梁姜玥角上揚，終于笑了。

陸呈洲松了口氣，剛看到一個人蹲在沙灘上，小小的一團，愁眉不展，他慶幸還是丟下事跑來找， 放心不下。

梁姜玥說：“你剛剛那通電話不接嗎？”

“不要。”

陸呈洲問：“不多吃點？”

梁姜玥搖頭：“我不，陸呈洲，我想回趟黃城。”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梁姜玥定定著他，“我回去看看我媽媽，你來，反而不是很方便，剛好這段時間你理你家里的事，我也有事要理。”

“姜玥……”陸呈洲坐直，臉微變。

“你聽我說，我不是不和你好，我只是覺得需要一點點時間暫時分開一段時間，這樣你可以全心投注忙你的事。”

似乎知道陸呈洲要說什麼，不讓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