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時，看了看上，雖說很多曖昧的痕跡，但口以上的都是完好的，想來是顧慮要見人特地如此。

采月亦發現了，稍稍心安了些：“二公子雖是武將，也還是的。”

說到時，崔寄夢想到的卻是另一個人，還有那偶爾在發頂輕的大掌。

想到方才的夢，目黯了下來。

之前因負婚約，更怕離了最穩妥的那條路會過得不好，一直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二表兄才是最合適的，更不敢去探尋心真實的想法，直到無法挽回、再沒得選擇的那一剎才發覺對大表兄了心。

祖母說過，這世上能走的路都不是盡如人意的，唯有讓自己一路更舒坦些，凡事不能兩全，不管是要同大表兄還是二表兄執手，都有諸多困難要面對。

此刻崔寄夢才算真正領悟了這句話，如今對而言，不也正如此？

總得讓自己好過些。

在蘭香陪同下，崔寄夢到了馬球場邊上，尋到長公主殿下所在那亭子。

除去長公主殿下，亭中還有幾位年輕人，謝泠舟、謝迎鳶及王飛雁，另有兩位穿著蟒紋錦袍的青年，皆是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龍章姿。

青騎裝、頭戴麒麟金冠的是在辭春宴上遠遠見過一眼的二皇子。

而著天青錦袍的那位坐在椅上，面若好，姿容昳麗，與二皇子的俊朗矜貴不同，更顯慵懶清雅。

崔寄夢聽說過當今圣上有位三皇子，即已故虞皇后之子，生得比子還，只文弱多病，常年以椅代步。

想來就是二皇子側這位。

對著眾人見禮，屈膝時，間的劇痛襲來，好像被撕了兩半，不住蹙了蹙眉，但礙于在人前，只能咬牙忍耐。

但蒼白的面擺在那兒，長公主余看到兒子茶杯的手指關泛白，心知這小子是心疼了，又不敢當眾關切，便問崔寄夢：“怎臉這般不好，昨夜沒歇好？”

一句話問得崔寄夢臉一時紅一時白，聲音也有些啞：“回殿下話，是昨夜貪睡了寒，不礙事的。”

微啞的聲音讓謝泠舟心頭一，他下眼簾，食指指腹輕杯蓋。

把自己付了出去，對于一個保守的子，同未婚夫婿的兄長有了夫妻之實，事后定然要經歷一番掙扎。

但凌晨時他有些事亟待理，不得不走開，無法在醒來時第一時間安，如今在人前，刻意同他保持距離，態度也著不易察覺的疏遠，想來也是因為心里有氣，可若當眾問候，會更慌。

一旁的謝迎鳶聽聞崔寄夢子不適，很是憾：“來時我和飛雁還說想和阿夢表妹組隊打馬球呢。”

好容易盼得這一日，兩位表妹都是頂好的人，如今總算可以一塊耍了。

崔寄夢強笑道：“我不會打馬球，等下次學會了再一起。”

謝迎鳶特地點了王飛雁：“飛雁可擅長打馬球了，下次讓教教表妹。”

王飛雁對崔寄夢出個不大擅長的笑：“正好，回報你上回教我玩彈弓。”

語氣有些生，但崔寄夢能看出對自己并無惡意，只是不習慣主與人示好，莞爾笑道：“好啊。”

落座時，挑了個靠后的空位，在前方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兩人高大影正好能將擋起來，如此就不必面對大表兄了。

馬球賽還未開始，二皇子百無聊賴，蟄過和崔寄夢閑聊：“崔姑娘不愧為將門之后，不能奏廣陵散，彈弓打得也頗準。”

崔寄夢謙和笑笑：“殿下過譽。”

不大擅長同貴人們打道，尤其這還是皇子，說錯。

但二皇子聊天的興致頗濃，拉著詢問西南的風土人，甚至還邀改日一道打馬球：“正好本宮也想學學彈弓。”

崔寄夢很有耐心地應著二皇子，余總覺得有一道疏離又灼熱的目落在他們之間，下眼簾，克制住不去看他。

馬球賽開始了，謝迎鳶、王飛雁、二皇子都上場了。

崔寄夢只覺得每一瞬都很難捱，只好假裝全神貫注看馬球賽，長公主嫌場上那幾位太笨，看得氣急敗壞，連后背有傷都不在意，下半場直接上了場。

三殿下本想和崔寄夢閑談，被謝泠舟不咸不淡過來一眼，亦識趣地要離去。

崔寄夢害怕獨，索也起離去，假意想近距離觀賽，到了馬球場邊上的人堆里，專注地看長公主打馬球，

“表妹怎麼不到亭子里去？”

年清朗的聲音將從沉思中拉出，上的微痛還在提醒他們如今已有夫妻之實的事，崔寄夢無法再像往常那樣，在二表兄跟前維持從容，低著頭回問候。

“二表兄。”

謝泠嶼看氣不佳，想起昨夜早早歇下了，關切道：“表妹可好了些？”

崔寄夢這回是真的答不出話，因為臊不安，更因為那縈繞了心頭一整日的失落，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謝泠嶼低頭看著垂下的長睫，真是奇怪，表妹往日雖也斂，但在他跟前一直比較從容，反倒是對兄長比較害怕。

可今日為何連自己也一道怕了？

看這模樣，他突然覺得像自己的妹妹，忍不住放低聲音：“我獵得兩只狐貍，一紅一白，表妹想要哪個的？待表妹選好后，我再把剩下的給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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