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又是什麽時候的?
裴宜這邊,趙恒雖笑著但眼中卻有些歉意,盯著裴宜的帷帽小心道:“秧秧可還在為年節那天的事生我的氣?”
不說還好,一提起這件事,裴宜就氣不打一來。
明明是他約了自己在花園見面,自己如期赴約,他卻遲遲不來,若不是因為他不守時,自己也不會見醉酒的遼國使臣,最後無端的生出那麽多事來。
想到此,裴宜側過頭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到是趙恒了過來,輕聲道:“我雖不知那日發生了什麽,但我也先給你賠個不是,那日你哭的傷心,我心裏也怪不是滋味的,你就莫要再生我的氣了。”
趙恒將自己姿態放的極地,連姜都知在一旁聽著都有些詫異,二大王在宮裏無法無天慣了,何時見他這麽誠懇的向人道過歉。
裴宜最是吃不吃,見他語氣誠懇,裴宜雖沒說原諒他,卻也換了個話題說道:
“今日騎比賽,太子都去準備了,你怎麽還有空在這和我閑聊。”
知道裴宜不再生氣,趙恒便轉坐在裴宜旁邊,解釋道:
“這種場合我一概是不參與的,那些使臣們騎都厲害的很,若是贏了便是為我朝爭,可若是輸了,就有些難堪。
秧秧不知,今日騎之後,回皇城的路上百姓們會聚在道兩側,看到底是誰得了好彩頭。
若是我輸給那些外國使臣,我是寧可打個地回宮,也不願看見那些百姓失的眼神。”
趙恒平日在宮裏雖然看著不正經,但畢竟是皇子,對臣民他有一種天然的責任。
聽他這麽說,裴宜疑道:“那太子怎麽這麽坦然,我今早瞧他今早出門時完全沒有張。”
趙恒一笑,出一顆虎牙:“大哥事事都做的好,不管是策論文章還是騎馬箭,這天底下就沒有大哥做不好的事!”
趙恒對趙恂是發自心的崇拜,他的崇拜也確實有道理。
趙恂自打會說話開始,就從沒在人面前說過不該說的話。
每日宗學裏都是他到的最早,這幾年家也漸漸的給他們派些事,趙恂也都能一不差的完。
更不用提騎馬箭這一類活,趙恒覺得,太子就該是他大哥這個樣子。
換句話說,他大哥就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能擔得起太子名號的人。
趙恒把趙恂誇的神乎其神,裴宜到是心裏不甚相信,怎麽會有人事事都能做到完,說話滴水不,世進退有度。
這樣的人活著豈不是太累了。
正想著下面鼓點聲漸起,參加騎比賽的外國使臣和伴的朝中青年紛紛登場。
裴宜一開始就是平常心在看,直到看見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忽然神有些張,小手也攥起了來。
趙恒知道不自己不好在眷看臺久留,正準備離開,卻察覺到裴宜的異樣,于是低聲問道:“怎麽了這是?”
裴宜指著那個名完的遼國使臣,低聲向他說了年紀那晚花園裏發生的事。
因為姜都知向囑咐過,所以裴宜也說的籠統,只說那人言語不善讓自己了委屈。
說話時離得趙恒近了些,帷帽出一隙,趙恒看見了紅腫的雙眼,委屈可憐的很。
他不知裴宜今早哭鬧過,只看這雙眼睛,他還以為裴宜是從年節那日一直哭到了今天。
想到此趙恒心裏便更不是滋味了,若不是自己錯了時辰,也不會無辜被人欺負。
趙恒順著裴宜手指的方向看去,見那完正笑著調試弓弦,頭上的金冠分外醒目,趙恒眼睛瞇起來,顯得有些兇狠。
站起沖著裴宜說道:
“秧秧等著,看我給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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