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沖過來，把紙符“啪”地拍下慧元面前，一臉氣憤：“涇縣的百姓夠慘了，你還來這里招搖撞騙，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他說著就挽起袖，要給慧元點瞧瞧。

時蔚抱著樓茵茵默默后退一步，可不想去幫一個神。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慧元趕安那人，“我這求雨符不可能不靈驗的，是不是你用錯了？”

“不可能！我就是按照你說的辦法，本就一點雨也沒下！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咱就去府評評理！”

兩人的爭執吸引來不路人，剛才準備買紙符的人也都推到一邊看起熱鬧。

【老禿驢想發國難財，遭報應了吧！活該！】

樓茵茵在時蔚懷里吃瓜，一點都不擔心師父可能被揍。

慧元看見樓茵茵在，就知道樓梟肯定也在，他可不想丟臉丟到人那里去。

況且這求雨符沒道理不好使啊！

“這樣吧，貧僧給大家當眾示范一下，自然能證明貧僧的清白！”

他說著拿起來一張求雨符，里念念有詞。

樓茵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這種覺在剛進涇縣的時候也出現了。

時蔚之前在京都并不認識慧元，因此只把他當發癲的老和尚，于是抱著樓茵茵又后退了好幾步，免得一會兒他被揍濺自己上。

慧元念完一串咒語，紙符突然無火自燃，他看著周圍人吃驚的表，面得意。

然而等紙符徹底燒了灰，也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是晴空萬里。

“這不可能啊！”慧元滿臉震驚。他之前明明在京都就試驗過，沒道理這麼短時間就失效了啊！

“哼！老禿驢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這兒的百姓的錢你也賺，你良心被狗吃了嗎！”那人擼起袖子，一把拉住慧元，“爺兒今天就把你送去府！五十大板跑不了你！”

“別別！”慧元掙扎，對著樓茵茵大：“乖徒兒！快救為師！”

樓茵茵還在愣神中，這求雨符竟然發揮不出功能，難道的猜測是對的？

“好啊！老禿驢還有同伙！”那人氣憤地看向樓茵茵和時蔚，招呼大伙兒：“那就把他們一起抓起來去見！”

時蔚想跑也來不及了，被幾個人堵住。

【果然見到老禿驢就沒好事！還要牽連漂亮姐姐！】

時蔚不想傷人，又因為要護著懷里的樓茵茵，被人推搡著差點摔倒，還在被趕來的樓景一把摟住才穩住形。

“誤會，都是誤會！”樓景好說歹說了半天，才把慧元從人群中救了出來。

慧元捂著臉，不太好意思去看樓景。

【沒臉見人了吧！這種錢也賺，你缺不缺德啊！要不是遇到我們，你就在涇縣把牢底坐穿吧！】

慧元：……

他也很無辜，他也不知道這求雨符怎麼就失效了呢！

那邊的發糧還沒有結束，樓景撈了人就又要回去幫忙。

慧元對時蔚笑瞇瞇道：“把茵茵給老衲吧，時姑娘也去幫幫忙！”

時蔚覺這老和尚不靠譜，但看樓景和他的流，應該是信得過的。剛巧那邊因為領糧食發生了爭執，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把樓景夾在中間，隨時都能挨一拳。

時蔚把樓茵茵往慧元懷里一塞，朝樓景跑了過去。

【本寶寶嗅到了的酸臭味！還有老禿驢上的酸臭味！】

樓茵茵氣鼓鼓，瓷玉般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手一。

慧元當然不敢，他克制住自己人的沖，把樓茵茵先行抱回了縣衙。

確定周圍沒人，他立馬關上房門，往樓茵茵上拍了張言語符。

“呼！”

太久沒說話了，樓茵茵要憋死了。決定看在老禿驢讓自己開口的份上，等下罵他時輕點。

“乖徒兒，好久不見啊！是不是十分想念為師？”慧元賤兮兮地湊過來。

“你還真來這里賣紙符，你怎麼想的啊！”樓茵茵無語。

慧元了禿禿的頭頂，振振有詞道：“有錢不賺王八蛋！況且我也不是強賣錢買，這愿者上鉤！”

樓茵茵翻了個白眼，“就應該讓我二哥不管你，把你扔進大牢關個一年半載，到時候消息傳回京都，看你還怎麼在護國寺混！”

“你個小娃娃真是惡毒，我好歹是你師父！”慧元說完猛地想起更重要的事，疑道：“乖徒兒，你的求雨符不會是有保質期的吧？怎麼這麼幾天就失效了？”

樓茵茵對他的腦回路沒什麼可說的，正道：“我懷疑這里不降雨是有原因的，所以用求雨符也不好使。”

“有原因？什麼原因？”慧元又好氣又頭疼，“那我這一趟不是白折騰了嗎？我大老遠舟車勞頓跑過來，一分錢沒賺到，還差點被揍一頓！”

“你活該啊！”樓茵茵幸災樂禍，“缺德事干多了肯定遭報應！”

“你個丫頭片子，懂不懂尊師重道！”慧元瞪。

樓茵茵嘲諷夠了，又安道：“你幫我查清楚這個涇縣到底發生了什麼，等回去京都，你要多符紙我都給你畫。”

“真的假的？”

師徒兩人互坑次數太多，誰也不相信誰。

樓茵茵無所謂道：“不信你現在就回去唄！不過一分錢沒賺到，回去還要自掏腰包做路費，想想也真是可憐。”

慧元被到痛，立馬吹胡子瞪眼。

他斟酌片刻，一點頭：“這買賣，為師勉強接了！”

……

天暗下后，樓梟一行人才結束了今日的發糧。

樓景帶著時蔚去住，沈姨娘累得連樓惜月都不想抱了，把塞給娘，自己上床去休息。

蕭煜依舊熱好了一碗羊，端來喂樓茵茵。

他的手有些涼，熱了才去抱樓茵茵。

樓梟看見了什麼也沒說，反而是樓景笑了一聲，打趣道：“你要是真娶了茵茵，也是一個妻奴。”

【呦，說得好像自己多厲害似的！你要是娶了時蔚，更是妻管嚴！】

樓茵茵反相譏。

樓景：……

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侯爺，縣丞求見。”樓風在門外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