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景其實害怕這解藥又需要什麼稀奇古怪的草藥，他這個“文弱書生”可不想再被支配出去做苦力了。

好在慧元信心滿滿道：“放心，都是藥鋪里能買到的，老衲復刻的藥從來都是本低廉，藥效強勁！”

他上輩子沒有收養樓茵茵這個長期飯票之前，因為靈力稀松平常，只能看看風水算算八字，他當時的主要財政收就是復刻各種藥！

這也算是他的一項天賦了。

走出山路就可以乘馬車了，一行人趕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府別院。

樓梟臉黑的能滴墨，就算看到“戰利品”南宮老茍，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樓茵茵已經累得睡著了，被樓梟接過去后，小小的子在他懷里拱了拱，頓時讓樓梟的表緩和了一些。

時蔚在樓景旁邊小聲道：“看不出來，你爹是個兒奴啊！這和平日里的形象反差也太大了！”

不過茵茵也確實很可，見過的人就沒有討厭的道理。

當然除了沈姨娘。

樓景當然知道樓梟為什麼生氣，他現在大氣都不敢出，努力裝自己不存在。

蕭煜因為重傷昏迷被送回房間請了郎中，現在能替他背鍋的人都沒有。

如果老爹追究起來誰同意帶著茵茵去的洪武山，自己就首當其沖。

這下等樓衍回來，有人陪他一起被打斷了。

好在慧元那邊分析出了解藥的配方，并且復刻了出來，才將準備用家法的樓梟暫時吸引走。

“侯爺，給沈姨娘服下去看看效果怎麼樣。”慧元躍躍試。

說實話他已經好久沒有展示自己這門“才藝”了，配出的藥也不曉得會不會有副作用。

“所以大師是在用蕓娘試藥？”樓梟毫不遮掩地破了他的企圖。

慧元倒是很坦然，“不然出去找一個發病的百姓來？不過老衲看這沈姨娘也快撐不住了，再拖個一時半刻，有解藥也救不回來了。”

況且這老綠茶坑了他徒兒不止一次，用試個藥怎麼了？

慧元撇，看來徒兒說的沒錯，這渣爹心里就是在乎那老綠茶的。

樓梟沒再說什麼，讓娘把解藥給沈姨娘服了下去。

“侯爺，這個病會傳染的，咱們要不要也都服用一點啊！”娘還是很忐忑不安。

慧元擺擺手，“瘟疫會傳染，但這是投毒，不是瘟疫。那些發病的人估計是不小心沾染了那種毒。你倒是可以想想，沈姨娘在此之前接了什麼。”

被慧元這麼一說，娘頓時放下心來，剛才還覺得渾難，現在竟然因為幾句話神奇地好了。

“接了什麼？”娘皺著臉苦想，就在慧元打算放棄這個記時，娘突然一拍腦袋，道：“老奴想起來了！昨日姨娘說上的服壞了，讓老奴去買了件新的來。”

樓梟擰眉：“在哪買的？”

“就是街口那家裁店。這縣里窮得很，老奴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那麼一家開門做生意的，衫還都是老樣子。姨娘本來不喜歡，但沒別的穿的，也就換上了。”娘絮絮叨叨地解釋著，末了還抱怨一句，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京都啊！

樓梟卻好像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對一旁的樓風道：“去查一查，那些發病的人是否都在那裁店買過服？順便把慧元大師配置的解藥分發下去。”

沈姨娘服藥后雖然還沒有清醒，但呼吸安穩了許多，可見這解藥是有效果的。

“父親是懷疑右相的人把毒投在了服的布料上？”樓景問道。

樓梟點頭，“如果投在水里，短時間幾乎全縣的人都會中招，也包括我們，到時勢必會引起轟。鄒玄的目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借這件事解決了我們，他并不想讓這件事引起朝廷的關注。”

樓景明白了，“所以把毒下在服上最安全，會有人陸續發病，而接過的一家人也會發病，看起來也更像是瘟疫。”

一旁的樓風不解道：“可鄒玄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在這個時候除掉我們呢？朝廷的人誰都知道他和七皇子也來了涇縣，而他和侯爺又是宿敵。這個時候咱們遇到危險，他不了干系啊！”

“因為他怕養私兵的事暴！”

樓衍推門進來，接了樓風的話。

此時天剛蒙蒙亮，也就是說樓衍出去才不到一天時間。

“查清楚了？”樓梟見樓衍回來，出了還算滿意的表。

“查清楚了。”樓衍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才續了口氣，繼續道：“那確實是個適合養私兵的好地方，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若是不知道機關也很難進去。因為那些人都是被騙進去的，所以不新去的人都想往出逃，被抓回去就一頓毒打。而那些早就就抓去的，則大多已經麻木了，每日練，讓做什麼做什麼。”

“大概有多人？”樓梟又問。

“三萬多人。”樓衍回答道。

這個人數不算多，但也不算。尤其在這州下的幾個縣城，都不是人口太多的地方，三萬人可想而知，是破壞了多家庭！

樓景皺眉，“這麼多人無故失蹤，他們的家人就不會報嗎？”

【你別忘了，這些人可都是以“外出務工”為理由被帶走的！而且當地的百姓早就被邪教洗腦了。】

樓茵茵睡醒了，打了個哈欠，在搖籃里百無聊賴地練習抓握。

好想娘親啊，還有點想虎頭虎腦的四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那邊有看守的人，我沒敢輕舉妄，所以此事要上報朝廷嗎？”樓衍問道。

當然要上報朝廷，不過要等到拿到證據，最好來個“人贓并獲”。

樓梟讓樓風先去辦投毒的事，一旦確定和裁店有關，直接將掌柜的押過來。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現在的局面是有利于我們的。”樓景看樓梟眉頭皺，不由出聲勸解：“明月教的教主在我們手里，刺史袁哲也被我們的人保護起來，南宮老茍也有人看守著，阿衍還查到了養私兵的地點。人證證都在，鄒玄斗不過我們。”

他甚至有馬上要收網的興。

【年想得太簡單了！鄒玄要是那麼好對付，渣爹還和他斗了這麼多年，顯得渣爹多沒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