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警惕地瞪著他們，“不知慧元大師帶著茵茵來我院子做什麼？還走小門？”

慧元實在沒想到自己點子會這麼寸，倉促之間找不到合理借口，下意識低頭看樓茵茵，用眼神示意：乖徒兒，給點意見啊！

樓茵茵這時候反而最像一個寶寶了，瞪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看他。

【我只是一個不到一百天的寶寶，師父你自己想辦法吧！】

慧元：……

好在他平時坑蒙拐騙的事沒干，臨場反應還算可以，這半分鐘時間已經想到了完回答。

“聽說惜月小姐病了，老衲特意來看看，但是對侯府的路不太，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里。”

【老禿驢可以啊，機智的一批！】

不僅解釋了自己“走后門”的尷尬，還主把話題引到了樓惜月上！

樓茵茵不聲地觀察著樓惜月，但這個時候的樓惜月除了病后的憔悴，似乎又沒什麼不同。

沈姨娘知道慧元和樓茵茵一伙的，對他很防備，不客氣地道：“惜月的病已經好了，就不勞煩大師記掛了。”

“那就好，那就好！”慧元轉想走，又好像還有什麼要說，看著沈姨娘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大師還有事？”沈姨娘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慧元道：“老衲看著惜月小姐，似乎是落水之后魂魄不穩，如若再到驚嚇，恐怕……”

涉及到兒的，沈姨娘果然張起來，猶豫著問：“可有什麼辦法？”

慧元神掙扎，將“老衲有辦法，但猶豫要不要告訴你”的糾結演繹得恰到好。

樓惜月始終窩在沈姨娘懷里，好像對他們談的話題不興趣。

慧元把那顆狗尾草拿了出來，鄭重其事道：“這是一鎮魂草，讓惜月小姐帶著，帶滿七七四十九天，魂魄自然就穩了。”

樓茵茵：……

【老禿驢，還得是你啊！】

沈姨娘面懷疑，“可……這不就是一狗尾草嗎？大師是認真的？”

“姨娘不信就算了，這鎮魂草千金難求，老衲本也不想拿出來招搖。慧元說著就要收起來，被沈姨娘一把拉住。

“大師，我信，我自然信！”說著從頭頂摘下一金簪塞到慧元手里，“還請大師賜草。”

沈姨娘是對慧元有多懷疑，但慧元畢竟是宣武帝信任倚重的大師，能力應該沒得說。

慧元把草給沈姨娘，又不放心叮囑：“這草老衲只是借姨娘用用，七七四十九天后，待惜月小姐的魂魄穩了，要記得歸還。”

“那是自然！”沈姨娘看慧元對這草寶貝的樣子，更加信了幾分。

樓茵茵始終盯著樓惜月看，如果對方真有什麼不對勁兒，看到自己娘親被忽悠，應該會有反應啊！

但樓惜月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好奇地手想要去抓那狗尾草。

【難道真是本寶寶判斷有誤？樓惜月只是個一歲的娃子？】

慧元告別沈姨娘，抱著樓茵茵原路折回。

到了沒人的地方，樓茵茵才開口道：“師父你膽子大嘛！”

“這富貴險中求！”慧元滋滋地拿著那純金打造的金簪左看右看，無比驕傲道：“為師厲害吧？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厲害死了！”樓茵茵豎起大拇指，“老巨猾！”

“不過為師看那樓惜月正常啊！就一大病初愈的普通娃子，還沒你可。”慧元陳述事實還不忘夸徒兒一下。

“可能是我那天多心了？”樓茵茵也有點懷疑自己，不過還是道：“那個耳塞子呢？咱們抓聽一聽，也許有新發現！”

慧元趕拿出竊聽裝備，師徒兩人窩在小涼亭里，一人塞一只，一臉凝重地監聽。

……

沈姨娘抱著樓惜月從小門出來，本來是想去永安路那邊一家點心鋪子，沒想到會撞見鬼鬼祟祟的慧元和樓茵茵，還用金簪換了狗尾草。

把草在樓惜月襟前，道：“惜月落水肯定嚇壞了，慧元大師的寶貝肯定有用，咱們便帶七七四十九天好不好？”

樓惜月低頭看著這株和普通狗尾草沒什麼兩樣的東西，腦子飛快地轉著。

雖然不確定這株草到底是干什麼用的，但慧元和樓茵茵一伙的，他會那麼好心把寶貝借給自己？

那株草在襟前，穗子正好到了樓惜月的小臉。

于是眼珠轉了轉，突然一把將草揪下來，扯兩半，無辜道：“娘親，，不喜歡。”

沈姨娘大驚，但也來不及補救了。兒大病初愈，更是不忍心責怪，只能道：“沒關系，到時候娘親親自去和慧元大師賠罪吧！”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要賠償多銀子。

……

“怎麼突然沒聲音了？”樓茵茵面疑。

剛還聽到沈姨娘說話了呢！

慧元摘下耳塞看了看，“難道是距離太遠短路了？不應該啊！”

樓茵茵無語，“便宜沒好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慧元又試了試，確定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面凝重道：“不會是被們扔了吧？”

“如果沈姨娘不想用，干嘛還要拿一金簪換啊！”樓茵茵覺得沈姨娘是信了老禿驢“鎮魂草”這個鬼話的，除非……

“樓惜月扔的？”

慧元搶先一步說出了樓茵茵的猜想。

“有可能……”樓茵茵預有點不妙。

于是師徒兩人又悄咪咪潛回沈姨娘的寢院后門，找了半天，發現了那被揪兩段的狗尾草。

樓茵茵：……

慧元：……

師徒兩人沉默了片刻，慧元先開口：“也許只是巧合？樓惜月畢竟小孩子嘛，喜歡搞破壞也是正常的。”

“但這破壞的未免太快了吧！”樓茵茵心中疑云驟起。

不過也沒有直接指正樓惜月“不正常”的證據。

“師父，你原著里，樓惜月是個穿越吧？”樓茵茵決定從樓惜月的世開始捋一捋。

慧元點頭，“不過是十幾歲才穿過來的啊，況且這個書里有個原則，不能同時存在兩個穿越者，現在你搶先一步了，就不應該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