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姜脊背直。
完全把宋宴的話耳旁風。
宋宴目沉沉的盯著徐南姜一瞬,突然角彎起,噙著一莫名笑意,他說:“我看你的眼睛不順眼的,想挖了的好。”
這話像是開玩笑,又像說真的。
徐南姜只當宋宴是真正的看不順眼,沒接話,不肯讓開。
只有溫月知道,宋宴想挖徐南姜的眼,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因為徐南姜對宋宴了手,激怒了宋宴,而是因為的眼睛太像林瓷了。
林瓷那麼好,徐南姜不配擁有跟林瓷一樣的一雙眼睛。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林瓷。
誰都比不上。
這是宋宴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林瓷。
所以,宋宴想挖了徐南姜的眼。
“舅舅,外公知道嗎?”溫月忽然出聲。
宋宴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西裝,意識到什麼,眉頭微微一皺,把西裝下來,毫不客氣地丟在徐南姜的頭上。
“別再讓我看見你。”
男人聲音冷冽,語氣疏冷。
徐南姜視線一黑,同時聞到男人外套上冷調的松木氣息。
有些惱怒的扯掉男人西裝外套。
這個男人有什麼大病嗎。
徐南姜把外套丟地上,還想手的,聽到傅西竹喊,下心里的蠢蠢,安靜的退到一邊。
“傅先生,您請吩咐。”
宋宴輕嗤,“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徐南姜轉就手。
朝著宋宴的腹部打。
沒了西裝外套的束縛,宋宴閃躲開的同時,單手迅速的解開領口的扣子,作敏捷的見招拆招后,揪住徐南姜的弱點。
一個兇狠的反擊。
徐南姜疼的“啊"一聲。
宋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下了死手。
下一秒,“咔”的骨頭移位聲。
徐南姜頓時疼的臉發白,可沒吭聲,強忍著疼痛,逮住機會一掃,趁著宋宴避開的時候,立馬朝宋宴腹部用全力氣。
宋宴沒躲開,悶哼一聲。
這一架,兩敗俱傷。
溫月想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相比宋宴被打了,更擔心徐南姜。
“南姜,你的手怎麼樣,疼不疼。”
徐南姜搖搖頭,“不疼。”
疼,也不會說,一個人孤獨的活著習慣了,也從來沒人關心過。
也會不到委屈和痛苦,只知道不能弱,弱會被人欺負。
還有可能被傅先生認為不中用,把辭退。
徐南姜不想。
溫月又不是瞎子,徐南姜的臉都白了,怎麼可能不疼。
扭頭看向傅西竹,傅西竹出聲,“怕是骨頭錯位,糾正過來就可以。”
溫月:“你會糾正嗎?”
傅西竹:“可以試試。”
溫月腦袋有點兒大,看著宋宴,“舅舅,你沒事吧?”
宋宴有事,也不會在人前表出半分自己有事的樣子,口氣涼薄,“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舅舅,都說嫁出去的外甥就是潑出去的水。你是真的因為一個個外人,胳膊肘拐的厲害,也偏心的厲害。”
宋宴:“我傷心了。”
溫月心里酸酸的,“是你非要站到對立面。”
又不是的錯,也沒辦法啊。
到底心疼舅舅,補了一句,“明明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我要是不早點嫁人,攔著你找舅媽怎麼辦。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因為自己不想結婚,就干涉我的婚姻,讓我陪你做孤家寡人呀。”
“你看不起人就算了,還要挖南姜的眼,你怎麼那麼壞。我告訴你舅舅,南姜是我的人,你要是胡來,我就……”
宋宴:“你就怎麼樣?”
溫月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外公知道嗎?”
宋宴口氣霸道:“你外公知不知道,都不影響我的決定。”
傅西竹給徐南姜正完骨頭后,走到溫月邊,摟住溫月的腰把人帶懷里。
“宋總,我再強調一次,我不是外人,你這個做舅舅的才是外人。夫妻一,聽說過嗎?是你的外甥,就算你把養大,像是父親一樣,我也是最親的人。”
宋宴盯著傅西竹看一瞬,“你在報復我?”
傅西竹邊的笑意沒有達到眼底,“這話該怎麼說?”
溫月在,宋宴自然不會撕破臉。
“你心知肚明。”
傅西竹:“是,人心隔肚皮,所以你不是我,別瞎猜,你以為只是你以為。”
他占有十足的摟著溫月,并不松手,他說:“宋宴,你是個做事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的人,正巧,我也是。”
溫月實在聽不懂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就跟打啞謎一樣。
溫月開口:“你們倆個能不能別見面就像仇人一樣?有深仇大恨似的。”
宋宴:“不能。”
傅西竹:“能啊。”
兩個男人幾乎異口同聲。
溫月:“舅舅,你多學學傅警啊,你格局小了。”
宋宴冷哼,想踢沒出息的溫月一腳,看著就頭疼生氣,“也不知道誰是個傻子,別等自己被賣了也不知道,還樂呵的幫著人數錢,蠢蛋傻帽兒。”
溫月不樂意。
誰蠢蛋傻帽兒啊。
傅西竹自然而然的接話,“人販子是要被抓的。”
宋宴意味不明說:“傅西竹,你打算自己抓你自己?”
傅西竹勾角,淡聲,“宋宴,你這個做舅舅的,好好給月月找個舅媽就行了,我要是你,就不會多管閑事。”
正說著,宋宴的手機響了。
他接聽,不知道聽到什麼,臉微變。
一句話沒說,轉離開了。
溫月肩膀聳落下去,又想起傅西竹不易勞累,扶著他去沙發坐。
溫月心里想的事很多,心不在焉,傅西竹喊一聲老婆。
溫月沒理。
傅西竹忽然了溫月的手,疼了,見溫月蹙眉看他,他薄輕啟,聲音又低又沉的喊了一聲,“寶寶?”
溫月愣在原地。
寶寶,從傅西竹這樣的人里喊出來,真是……
不太像他,有些麻,傅西竹也不是這樣有浪漫細胞黏黏乎乎的人。
溫月還以為傅西竹被附了。
怔著,“你我什麼,我是不是幻聽了?”
傅西竹看著,淡定的說,“我剛說話了嗎?你可能幻聽了。”
溫月:“……”
好想打死傅西竹。
他人怎麼這樣。無賴。
傅西竹見溫月皺眉,不太開心的樣子,準備開口說話,手機響了。
是傅媽媽。
“媽。”
“西竹,我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還在調查你堂弟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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