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的背影消失在墻角，陳子鳶放下筷子，向后靠著椅背，皺起眉，“小西哥，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不會玩了吧？”

莫西樓垂眸，盯著岳寂桐碗里剩下的菜，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子鳶松開眉，表亮了幾分，眼中突然涌現出幾分癡迷，“不過姐姐真的好，我好喜歡。”

莫西樓的胳膊，“誒，你要是哪天和分手了，我可不可以追？”

莫西樓猛的轉頭看向，似乎沒太聽清楚，“你說什麼？”

陳子鳶瞇著眼睛，腦海中還在回憶姐姐剛剛坐下時，笑起來的那一瞬間，不嘆，“真的好漂亮，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朋友，才舍不得讓皺一下眉。肯定什麼都聽的，本不舍得氣。”

莫西樓一臉奇怪的看著。

陳子鳶道:“其實這種東西無關乎別，我在國外也談過兩個朋友，是男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覺。”

莫西樓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終于反應過來在說什麼了，狠狠敲了一下的腦袋，“你這幾年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陳子鳶捂著腦袋，“打我干嘛，之心，人皆有之。”

“我就是喜歡姐姐，什麼來著？岳寂桐是吧？你要是和分手，下一秒我立馬追。”

莫西樓咬牙，額頭的青筋在跳。他握拳，極力克制。

他又有一種在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陳子鳶，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

明明他是想要岳寂桐吃醋，怎麼現在……

奇怪的敵又加一？

他原本就已經夠鬧心了，現在更鬧心。

“我絕對不會和分手，你死了這條心吧。”莫西樓狠狠道。

他上次說的分手都是氣話，怎麼可能真的和分手？

死都不可能。

陳子鳶看他真的生氣了，立刻笑著道:“誒，我就開個玩笑，別生氣啊，小西哥。”

停頓了一下，“不過姐姐真的好，好想擁有這款。”

和見過的都不一樣。

“你……”莫西樓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送回國外？”

“別啊，我媽好不容易放我回來玩一趟，好好好，我不說了。”陳子鳶在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

還沒玩夠呢，不想這麼早就回去。

莫西樓沉著臉，又看向陳子鳶，“你給我好好演，聽到沒有？想不屬于你的人。”

他現在有一種騎虎難下的覺。

不遠有一桌男好像發生了爭執，兩個人吵了起來。生站起來，把桌上的盤子端起來蓋到男生臉上，把杯子里的舉起來澆了對方一臉，然后揚長而去。

周圍人聽到靜，都看呆了 ，心里默默同那個男生。

陳子鳶“嘖”了一聲，“好剽悍的生啊。”

莫西樓抱著手臂，擰眉沉思，覺那個被澆了一臉飯菜的男生，眼的。

男生去衛生間收拾了下自己，很快回來。目掃視四周，然后向莫西樓走了過來。

在他走過來的瞬間，莫西樓看著那張越來越悉的臉，忽然想起他是誰了。

言淮。

他高中同學。

家里經營房地產的。

言淮顯然也認出了莫西樓，對言淮來說，離畢業也就剛兩年的時間，輕易就能認出來。

兩人打了招呼。

莫西樓看著他染上臟污的領，“剛剛那個生是？”

言淮不在意的笑笑，語氣隨意，“啊，許小婉啊，你還記得嗎？”

莫西樓當然不記得，高中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但若是岳寂桐在，定能認出那個孩。

許小婉——和岳寂桐一屆，就在隔壁隔壁班。是當年轟整個學校的，高二生檢發現懷孕后來跳樓自殺事件中的，主人公。

許小婉站在天臺想往下跳那天，還是岳寂桐第一個發現的。

立刻跑下去告訴老師，學校領導馬上撥打急救電話和消防救援電話，對許小婉展開勸解救援。

后來許小婉還是縱一躍。

好在下面早就鋪好了救援用的墊。

許小婉沒死，只是孩子掉了。

后來轉學了，轉學前到岳寂桐，對表達謝。

說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從高空急速墜落帶來的巨大恐懼，讓突然想通了，也后悔了。

謝岳寂桐第一時間發現了，沒有讓無聲無息跳下去。

分別之前，許小婉向岳寂桐提出一些忠告，那段話對岳寂桐影響很大。

此刻站在莫西樓面前的言淮，就是讓許小婉懷孕的人。

言淮在莫西樓對面坐下，姿態輕松，毫沒有剛被人潑了一飯菜的難堪。

他問莫西樓，“這是你朋友啊？”

他的眼睛，看的是陳子鳶。

莫西樓對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好，只是高中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莫家和言家曾經有過一些合作。

他搖搖頭，“不是。”

陳子鳶也擺擺手，“別誤會，我不是他朋友。”

言淮勾起角，笑的有幾分氣，“樓哥，我記得你高中特別喜歡岳寂桐，怎麼樣，追到手了嗎？”

反正他知道，高中畢業的時候，莫西樓沒追到。

“追到了。”莫西樓淡淡的看了言淮一眼，“剛剛還在，去衛生間了。”

言淮一怔，角的弧度平一點，“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追到。”

莫西樓掀起眼皮，冷淡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肯定？”

言淮隨意道:“其實我當年也追過，但是太難打了，后來我才退而求其次選了許小婉。”

許小婉格溫順，天真單純，更好騙。

言淮繼續道:“說實話，你追岳寂桐的時候，我還嫉妒過你。因為拒絕你的方式比拒絕別人溫和多了。看別人總是很冷漠，眼神像看垃圾一樣，但是看你不一樣，看你的時候眼里有波。”

言淮曾經就被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給刺到過，后來打了退堂鼓。

莫西樓聽著他的話，有些怔然。

是這樣嗎？他怎麼沒發現？

“那時候我們問你怎麼突然開竅了，喜歡什麼，你總和我們說岳寂桐長了一雙含眼，什麼也不做，只要站在那里看你一眼，你就心跳加速，失魂落魄。”

“但是，在我們看來，明明有一雙極其冷漠，不近人，冰冷無波的眼睛。”

莫西樓一怔。

所以只有在看他的時候，才是那種眼神？

一雙波盈盈，緒充沛，分外人的眼睛？

言淮說，“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能追到。”

兩人聊了一會兒高中共同的朋友們的現狀，然后言淮起道別。

莫西樓有些恍惚。

岳寂桐早就從衛生間出來了，看到座位上有人，就沒過去，在后面等著。

直到人走了，才出來。

也沒看清剛剛是誰。

又重新坐下，問了句，“剛剛那是誰？”

“言淮，我高中同學。”

這名字有些耳，隔的時間太久，岳寂桐一時半會也沒想起這個人。

莫西樓沒再聊他。

他暗暗的盯著岳寂桐的眼睛，一會兒悄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