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怔住，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上輩子，和楚年從認識開始，相的過程中，有這種想法嗎？

“好像從來沒有過。”搖搖頭，神認真道:“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真的嗎？”他有點高興，雖然對這話依然持懷疑態度，覺得可能是在哄他，但還是有點高興。

岳寂桐突然直視著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你是不是不相信？”

他一怔，怎麼知道的？

“你就是不相信。”炸了，最近的心理學微表課沒白上，看他那個眼神就知道他不信。

“我上輩子都不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哪里來的要和別人接吻的想法？腦子里從來都沒有過這種齷齪的想法好嗎？這輩子也沒有，都是被你激的。”

“第一次你讓我親你，我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結果你在耍我。第二次在車里你讓我親你，我要害死了，結果你又在耍我。”

“接連兩次失敗以后，我突然就激起了一點點逆反心理，就想知道和你親親到底是什麼覺。那是我第一次萌生出想親一個人的想法……”

“后來……我竟然覺得和你接吻……很上癮。”

既覺得恥，又有些。

最后吻了習慣和依賴。

甚至看到他，就莫名想親，也會主去親。

他看著喋喋不休的小模樣，角不自覺上揚，這下徹底高興了，比剛剛還要高興好多，出手的臉，彎著眼睛笑。

“混蛋。”小聲嘟囔著罵他。

都是他一步步引著，親他上癮，抱他上癮。

以前每天黏在一起，都沒怎麼意識到這件事。

但是一分開，在圖書館學習時能想起，他曾在這里過桌子俯親吻的樣子，路過湖中心的假山時，能想起他摁著親的樣子，去教室上課時，能想起他明正大親的樣子……

好像突然就懂了，他為什麼要讓在不同的場合親他。

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克制不住的想他。

尤其夜深人靜，自己躺在床上蜷起來，竟然格外想念他的懷抱。

其實那天分手以后，冷靜思考了很多，總覺得事哪里怪怪的。

心里也清楚，兩個人都有些賭氣的分在。

沒有找他，因為覺得他們兩個可能真的需要一點時間，給彼此一點空間去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

而也需要一些時間去反思自己。

分手的三個月里，看了很多有關心理學和男的書，甚至還在網上報了一個談指導課程。

希下一次見面，能以更新更好的面貌出現在他面前。

“又罵我什麼呢？嗯？”聽小聲嘟囔，他湊近，鼻尖抵著的鼻尖。

“沒什麼，困不困？睡覺吧。”

一晚上沒睡了，真的好累好累。

“那睡吧。”他也累了。

“不對，等一下。”半瞇著的眼睛突然睜大瞪圓。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嚇他一跳。

“你……有沒有買避孕藥啊？”

他頓了一下，點點頭，“買了。”

“拿給我。”

藥袋子就放在腳邊，他長胳膊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拿出一個小盒子，拆開，里面一共就兩片。

遞給一片，“給。”

勉強撐著坐起來，接過藥一口吞下去，連水都沒用，干吞，眼睛還盯著另一片，“一片管不管用啊？要不把那片也吃了，剛剛弄了那麼多次……”

“不行。”他看了看說明書，“一次只能吃一片，這個東西吃多了對不好。半年最多吃兩次。”

“萬一……”猶疑著，還是想把另一片也吃了。

“萬一懷了，那就生下來。”他把剩下的一片藥扔回袋子里，將人按回被窩，給掖好被子。

“可我還在上學呢。”

希的孩子是在全家人的祝福和期待之下到來的，是被所有人著出生的。

而不是因為意外，還沒出生就被嫌棄著。就像一樣，沒名沒份沒人要。

莫西樓不知道在想什麼，將卷著被子抱到懷里，睨著笑，“你說你這麼擔心，干嘛還讓我……”

九次，全在里面。

因為纏著他不放。

手捂住他的，嗔的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瞼，聲音很輕，“第一次……想給你一個最完的驗。”

用這個熾熱狂野不顧一切失智發瘋的夜晚，去覆蓋曾經不算好夾雜著誤會仇恨的那一次。

這是真正的，屬于他們的，第一次。

從今以后，莫西樓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都只會想到那讓他瘋狂到筋疲力竭，讓不顧死活到暈厥的那一晚。

只有后面的筆跡下墨夠濃，才能徹底覆蓋掉曾經的字跡。

放下手，眨眨眼看著他笑，“是不是很盡興？很過癮？很難忘？”

盡管現在已經痛到，不知道都是哪里在痛了。

他臉上的笑怔住，眼眶忽然有幾分潤，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很完，也很難忘。”

這輩子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他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很瘋狂。

再沒有哪個時刻會比這一晚更瘋了吧！

人的一生，總需要幾個能舍棄一切發瘋的瞬間，來證明自己還活著。

“睡覺吧，老婆。”他抱著，吻了吻的發頂。

兩人相擁睡。

其實已經早晨七點了。

下了一晚的雨在黎明到來之前便停住，厚重的窗簾將擋在外面。

屋暗沉沉的。

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

午后的開始向西偏移，今日已近尾聲。

岳寂桐睜開眼睛，渾酸無力。一，莫西樓就醒了。

睡了將近八個小時，他仿佛滿復活一般，神加滿了，又能活蹦跳了。

而依然脆弱的像瓷娃娃，上的疼痛并未減分毫。

岳寂桐十分羨慕他的質，好想擁有他這樣健壯的魄。

莫西樓坐起來，看著蔫蔫的問，“怎麼了，寶貝，還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