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糾纏到累極睡過去。

一覺醒來，星閃爍。

岳寂桐打開手機，瞇著眼睛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肚子的咕咕。

從午飯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過，力消耗倒是不。

腰，將搭在自己腰間的深重手臂拿下去，覺上發疼，尤其是大。

手打開床頭的壁燈。

有線亮起，莫西樓也醒過來，漆黑的眼眸帶著些惺忪，逐漸恢復清明。

岳寂桐剛把他手臂拿開，他的手臂就又搭了上來，用力將人扯過去，抱到懷里。

“干什麼？”眨眨眼，在懷里掙扎，想要掙。

總被他錮著，想要自由活一會兒。

看像個蠶一樣，在他懷里扭，但就是掙不開，他忽然覺得好玩，噗嗤笑出來。

“笑什麼？”

岳寂桐覺得這笑聲帶著莫名其妙的嘲諷和戲弄，讓人聽的不爽，鼓起臉兇的看著他，“笑什麼笑，不準笑！”

“你好兇啊。”他眼角睨著笑，一只手摟著的腰，另一只手出食指去額頭，“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一睡完就兇我？”

想起之前他一直假正經，故意戲弄，還剪指甲，岳寂桐停下不，仰著下，故作不屑的著他的下頜，食指輕輕劃過他的結，“對啊，因為睡完你了，哪里還有那麼多耐心啊？”

“靠！”他一怔，隨即咬牙，握住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挑眉看，“你怎麼這麼渣啊？”

“哼。”岳寂桐挑挑眉，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些畫面，忽而勾起角，從他手里出手指，五指并攏拍拍他的臉，語氣特別輕佻，“你這麼帥材又這麼棒，送上門來，哪個人不想睡啊？”

“不睡白不睡。”說完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又特意補充了一句，“親你就是喜歡你啊？睡你就是喜歡你啊？”

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著的臉，咬牙切齒，“岳寂桐……”

“怎麼樣，這話耳嗎？”眨眨眼，勾笑著。

莫西樓一怔，忽然松了手，一年前的記憶開始攻擊他，想起什麼，瞬間了悟，表有些不自然。

他好像是對說過類似的話。

“你怎麼這麼記仇啊？”他的腦袋，湊近在額頭親了下。

“哼，誰讓你那麼混蛋，還要給我搞什麼地下人條約，怎麼了？我是見不得人嗎？還是帶出去會給你丟人？”

睜大眼睛瞪著他。

“我就是故意想刁難你一下，那個條約就是隨便一說，誰知道你真的會答應？”

“哼。”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寶寶。”

“煩人。”

他的臉，在上親了下，“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別問。”岳寂桐也不問是什麼問題，直接給他回絕了。

因為他每次都問不出什麼好問題。

莫西樓要氣笑了，“我還沒說是什麼問題呢。”

“不準問，不準問。”捂著耳朵搖頭，“不聽不聽。”

他反骨有點，將覆在耳上的手拽下來，用力握住，湊近耳邊，“就問，就問。”

岳寂桐抬眼瞪他，“你怎麼有這麼多問題？”

“你就聽一下嘛。”

對他的問題已經產生應激反應了，準確來說是對那句“岳寂桐我問你一個問題”嚴重PTSD。

“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嗎？”

“不是，我還沒說是什麼問題，你就拒絕？你拒絕什麼？”

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加生無可，“那你問吧。”

他被的表逗笑了，“干嘛啊？至于嗎？”

“回答不好你又要生氣了。”輕輕蹙著眉，小聲嘀咕著。

“我就是想問問，你是更喜歡我的，還是更喜歡我這個人？”

岳寂桐睜大眼睛盯著他瞧，張開又合上。

看吧看吧，就知道。

腦子飛速旋轉，想起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個策略——當你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個問題時，那就反問回去。

于是挲著他的下頜，“那你是更喜歡我的，還是更喜歡我這個人？”

他一怔。

靠！

竟然學會反問了？

莫西樓的答案是，“你的就是你這個人的一部分，我都喜歡。”

“那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輕哼了聲，“總是你在問我，不公平，我也要問你。”

“那你問唄。”他一臉坦然，“我可不像你，才不怕你問。”

“行。”目灼灼的盯著他那雙不以為意的黑眸，“我和你媽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不許猶豫，快點說。”

“我……”他一噎。

“你猶豫了，快點選啊，不準思考。”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語速很快，催促著。

“回答不出來？那我再問一個。”

岳寂桐眼睛一轉，小像機關槍一樣，“我和莫北亭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我和莫南霜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他垂眸，神莫名。

揪著他的耳朵，聲音十分魔，“你選誰？你選誰？你選誰？”

他眼里都是無奈，抓住的手 “我選你們活，我去死。”

岳寂桐一怔，松開拽著他耳朵的手，“我不要你死，還是你們活，我去死吧。”

“胡說什麼呢。”他把人摟進懷里，“別瞎說，我們都好好活著。”

氣氛瞬間有些低迷。

兩個人互相擁抱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岳寂桐覺得心里悶悶的，半晌，主開口，“做不做？”

“啊？”他低頭看著半垂的眼瞼，忽然笑出聲，“你絕對就是更喜歡我的。”

話題又繞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上。

輕哼一聲，撇過頭不說話。

他笑著問，“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覬覦我的？”

這次回答了，語調慢悠悠的，“從很久以前，從你總是在晚上抱我，然后在我背后對著我的背影，自己悄悄做些……”

“靠！”莫西樓滿眼都是訝異，“你連這個都知道。”

竟然知道他總是在背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