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修沒想到謝棠玩真的,腳步加快,不敢繼續停留。
看著他掉的步伐,謝棠扯起角,眼底出鄙夷。
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東西,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棠棠啊,在干嘛呢,要不要來這邊坐會啊,你劉姨今天新做了烙,你過來吃點兒?”
電話那頭傳來了周家老太太熱歡喜的聲音。
謝棠方才跋扈的氣勢全無,溫下聲,“就是想了,問問在干嘛。”
——樓下。
周明修一下樓迎面就撞上了周辭宴。
兩人面面相覷,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最戲劇的是,兄弟倆側臉都有一道紅彤彤的掌印,大小一致,力度不相上下,看得出,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唯一不同的是,周辭宴臉上的掌印更淺些,應該是涂了藥,晾了一個晚上的緣故。
登時,周明修擺出兄長的姿態,為了掩飾尷尬,他還輕咳了聲,帶了點訓斥的口吻質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周辭宴直盯著周明修側臉的掌印,心底冷哼,這謝棠還不厚此薄彼呢。
他扯了扯,聲音松散,卻著一霸道勁,“關你什麼事?”
周辭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樓上走。
周明修攔住他,瞇著眸,警告道:“這是我未婚妻的店。”
周辭宴站定住形,掀起角,皮笑不笑,諷言諷語地說,“你特意說這麼一,是覺得我不知道?”
他還拍了拍周明修的肩膀,挑釁道:“找的就是你未婚妻。”
周辭宴雖站的是低位,看著是矮了周明修一大截,可氣勢卻不弱一分。
周明修原本就在謝棠那里憋了一肚子氣,周辭宴還撞了上來,他此刻恨不得把心底的氣一腦都撒在周辭宴上。
于是,在外面一向文質彬彬的周家大爺了手,他拽住周辭宴的領子,惡狠狠地扯著,咬牙,“周辭宴,我警告過你,別打主意,是我的人。”
周辭宴心里也不快活,被他這麼一拎,火氣立馬就竄了上來。
他抬手就想揍他,可抬到半空,他眸朝著樓梯口的方向頓了下,立馬起了別的心思,改了主意,手不聲地放了下來。
“你說,謝棠是你的人?”他若有其事地問。
周明修立馬上套,“對啊,不然呢。”
周辭宴眼底過一抹,真是蠢貨,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周家混到今天的。
他趁機混淆是非,落井下石,“哥,謝棠是跟你訂婚了,但不代表就是你的附屬品,上也沒打你的標簽不是?”
“你別跟我扯這些,謝棠跟我定了婚,就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你……更是別想。”
周明修語氣里盡是對他的輕蔑,毫沒意識到已經中了他的計。
“所以哥,你謝棠嗎?”周辭宴冷下聲,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周明修噎了聲,猶豫的張開。
卻被周辭宴搶了先,“你!”
一聲肯定的不能再肯定得語氣,給周明修都喊愣了,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松,一臉懵地看著周辭宴,不知道他在這里發什麼瘋。
“你給你帶來的利益,帶來的權勢,你是因為周家認,而不是因為是謝棠,說白了,你想娶的不是謝棠,只是一個能讓你人生更加彩的人。”
周辭宴義憤填膺地說了一大段,讓人聽著像是在為了謝棠抱不平一般。
“哥,你怎麼能把婚姻當工呢?”
那兩個字,他咬的格外清晰,很怕有人聽不清似的。
周明修皺了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沒胡說,這不都是你的心里話。”周辭宴邊漾起笑,格外嘚瑟。
瞧他這副樣子,周明修就不順眼,“你以為你算老幾,還跟我說教上了,周辭宴,今天我就替你的死爹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抬起拳頭,招呼著周辭宴的臉就要落下來。
站在樓梯看戲的人忽然急了,剛要出聲,可那邊比更快。
周辭宴一拳就打在周明修眼睛上,鏡片都被懟的支離破碎。
“罵我行,說我老子不行!”
他活著手腳,似乎嫌打的不夠爽。
他把裝西服的袋子惜地放在一邊,接著,拳頭再次招呼了上去。
周明修被他打的節節敗退,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方要阻攔的謝棠也不打算攔著了,就站在樓梯口滋滋地看戲。
這周明修長手長腳的,竟然是個繡花枕頭,一點力都使不上,被周辭宴一拳揍翻過去,到最后也只能護著臉,只能淪落到保住面子的地步。
謝棠見時間差不多了,一會客人就要到了,這工作室可不住他倆這麼鬧。
“行了,要打滾出去打去,別耽誤我生意。”
周辭宴打夠了就收手,他覷了一眼地上,就算是左擋右擋,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
痛快,但遠遠不夠。
對比他周明修欠自己的,差得遠著呢,一頓打而已,哪兒夠。
周辭宴拎起裝禮服的袋子,輕嗤了聲,就往樓上去了。
等周明修緩過神來,艱難地爬起,他可不想等著來人,被看笑話,立馬灰頭土臉地滾蛋了。
坐在賓利上的周明修,半晌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
周辭宴為什麼平白出現在謝棠的工作室,還輕車路地上了樓,難不昨晚跟謝棠吃飯的男人是他?!
似是為了驗證周明修的猜忌,此時的周辭宴已經和謝棠纏在了一塊。
他勾著的腰,按在門板上,“棠寶,我來道歉了。”
說著,他就了下來,息就停在謝棠的上不出兩厘米的位置。
“原諒我,好不好。”
擒故縱的手段,男人的就在上面,偏不落下來,就等著說好。
薄薄的兩片,蠻-人的。
謝棠卻不徐不疾,“周辭宴,別蹬鼻子上臉,讓你進我的門,已經算我仁慈了。”
周辭宴扯笑了,“是,棠寶最仁慈了,我先嘗嘗。”
話音剛落,吻猝不及防地纏了下來,謝棠當即就下了力道,氣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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