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江玄清住開,中途寧窈開口,“我以為你會去醫院的。”
江玄清一臉疑,“為什麼?”
寧窈比他還疑,“不應該嗎?你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分開了,也有年的誼在。”
又提了另一件事兒,“江二都去了。”
陳瑩霜出事兒那天,江遲易就去了。
不知道聊了什麼,在病房里停留的時間還長。
江玄清重點抓的有點不太對勁兒,“你倒是關注他,他去醫院你都知道。”
寧窈眨眨眼,有些無奈,“不是我關注他,是你們家所有人的態都有人關注,我邊總是會有人議論的,我知道也正常。”
江玄清嗯了一聲,語氣不咸不淡,“這個解釋說得過去。”
寧窈不想繼續掰扯這個話題,“你怎麼不去,你去的話,陳家的面子上稍微會好看一點,你不去外界會對他們一直指指點點。”
江玄清并不當回事兒,“早晚都會這樣的,若是計較這些當初分開就不會宣了。”
說的也是,寧窈點點頭,如江遲易之前所言,陳家總是要學會獨立行走的。
再也沒問什麼,跟著江玄清回了家。
進門后江玄清去給手機充電,寧窈換服。
倆人都在主臥,江玄清充上電之后直接開機,接著手機就嗡嗡的震個不停。
寧窈換完服過來,“業務多。”
等著手機振停下,江玄清翻看了一遍。
江遲易有給他打過電話,江宿也有打過,還有一個讓寧窈眼的名字。
笑了一下,“宋小姐男朋友應該被放出來了吧?”
江玄清把電話撥回給江宿,電話沒接通的時候他嗯了一聲,“拘留了七天,還沒回去就被放出來了。”
寧窈從房間出去,邊走邊說,“男朋友在里邊蹲著的時候,在這邊各種瀟灑,也真狠得下心去。”
江玄清沒回答,因為電話已經被接通了,寧窈聽到他了一聲爸。
江宿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寧窈沒聽到,去廚房做飯。
也是被捧著長大的,平時不下廚。
到了這邊,頓頓洗手做羹湯,為了穩住江玄清這棵大樹,付出的可不。
江玄清那邊電話打的時間長,寧窈一道菜已經做完,端出來后瞄了一眼臺,江玄清站在窗口,電話還沒結束。
聽到他說,“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既然是我主張的,那后續自然是我負責,你覺得麻煩可以不過問。”
然后那邊又說了幾句,江玄清就沉默下來。
即便只是一個背影,寧窈也看得出,他很煩躁,還有點不耐煩。
等著寧窈做完飯出來,江玄清的電話已經掛了。
他翹著坐在沙發上,手指在手機上飛快移,是在發信息。
寧窈他,“玄清,可以吃飯了。”
江玄清那邊信息發完了才站起,“好。”
寧窈說,“去洗手。”
江玄清順勢將手機放在一旁的邊幾上,去了衛生間。
寧窈作很快,過去瞄了一下,手機還沒有鎖屏,快速的點開微信程序。
看不到他剛剛給誰發的信息。
又按了短信頁面,也什麼都沒有。
看來江玄清剛剛順手給刪了。
寧窈轉回到餐桌旁,擺放碗筷。
……
沒在江玄清這里過夜,寧窈說,“我爸手了傷,這兩天應該會比較安分,在家看不到我會起疑。”
江玄清點頭,“好,我這邊正好也有點事兒要出門。”
寧窈沒問他干什麼去,大概率是要回江家老宅。
兩人一起出門,寧窈回了家。
果然,寧沛元的車子停在院子里。
進了家門,客廳里的東西砸完了沒再填補,空空。
寧沛元坐在沙發上,旁邊擺著醫藥箱,他手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在埋頭給自己換藥。
寧窈走過去,“我來吧。”
寧沛元似乎被寧窈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豁然抬頭,表稍顯猙獰,“我說了我……”
看到寧窈的臉,他表一頓,臉瞬間恢復,“是你啊。”
估計他以為是傭人過來。
寧窈坐在一旁,湊近寧沛元看了看,“你臉怎麼了?”
他左側臉頰明顯有好幾道抓痕,不是新鮮的,破了皮滲著了,但早就干涸了。
寧沛元有些不自在把臉往旁邊轉了轉,“沒事兒,走路的時候太急了,撞路燈上了。”
寧窈都笑了,把他手里的棉簽拿過來,“你這可不像是撞的傷,誰給你抓的吧?”
寧沛元作一僵,然后嘆了口氣,“別提了,晚上出去吃飯,旁邊那桌鬧起來了,被連累的。”
借口一個比一個假。
寧窈也不拆穿他,嗯嗯兩下,“下次遇到這種事躲遠點。”
給寧沛元的手包扎好,寧窈又幫他的臉消了個毒。
一共三道抓痕,人有五手指,想必那兩個太短了,沒夠著。
弄好后寧窈說,“這抓痕得個兩三天才能消,要不這兩天你別去公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我媽吵架,被我媽撓的。”
寧沛元不自覺的抬手了臉,表有些復雜,“你媽格好,才不會跟我手。”
可不就是,人善被人欺。
苑妤格好,所以他出軌出的這麼不計后果。
孩子都敢生。
寧窈不接話,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可寧沛元明顯是陷到回憶中了,他又說,“也不是沒跟你媽吵過架,你媽每次就抿著看著我,不停的掉眼淚。”
可能回憶過于好,他不自覺的勾了角,:“那模樣可憐兮兮的,我有多大的火,頓時就都消了。”
寧窈把醫藥箱收起來,“我媽唯一一次生氣跟你爭吵,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出事住院,而你幾天都不見人影。”
寧沛元僵住,半晌才訕訕開口,“我那時候是真的忙。”
寧窈站起,“有多忙啊,忙到沒有辦法接妻子打過來的幾十個電話。”
寧沛元抬眼看,抖了抖,“窈窈……你是不是也恨我?”
寧窈沒說話,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不恨,但直接說恨,現在又不是時候。
轉把醫藥箱放起來,“我只是心疼我媽,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事,能置懷孕妻子的安危于不顧,幾十個電話都沒接到,甚至這麼多年,你都沒給出個像樣的理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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