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覺得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記錯地方,就把柜全部翻了個遍。
還是沒有找到。
不死心,從客廳找到臥室,再到廚房。
直到找盡房子的每個角落,依然是一無所獲。
虞煙開始努力回想著,真的確定,是有把裝滿貝殼的罐子,好好珍藏起來的。
來過這里的人,除了自己,也就陸行知了。
腦子里倏地閃過某個念頭,又覺得太過離譜,暗暗地自嘲,搖了搖頭。
可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罐子,又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不見呢?
察覺時間差不多要出門,虞煙沒再想,換好服,去了醫院。
在距離謝之忱病房不遠的過道停下,躲在拐角。
等目睹謝父謝母從里面出來,走進電梯里,才敢往前走。
進去后,就見到謝之忱躺在病床上,神間是明顯的虛弱。
虞煙對著他笑了笑,抬腳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好些了嗎?”
謝之忱雙手撐在兩側,是要起來的作。
虞煙見狀,主替他把病床搖起來,又扶著他調整位置。
聽見謝之忱那句低沉的“謝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旁邊放著蘋果,應該是謝父謝母拿過來的。
虞煙看了一眼,問他,“要吃嗎?”
謝之忱搖了搖頭,,似乎有話要說。
半晌,才艱難地把疑問說出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虞煙知道,他說的,是當時自知危險,卻還要不顧沖進去,在大火中找他的舉。
角揚起淺淺的弧度,話語聽著讓人,“我……沒想那麼多,只是想來找你,就這樣做了。”
頭微微低下,額角有碎發,隨著風縷縷地飄著。
謝之忱想要抬手,替把頭發別到耳后。
但剛出一秒不到,又強忍住沖,收了回來。
虞煙沒察覺,只有些自責地說,“我是不是,太沖了?”
抿著,像是犯了錯,“我那麼不計后果跑進去,非但幫不了你,還給他們增加負擔,要多救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之忱溫地打斷,了一聲,“煙煙。”
虞煙抬頭,對上男人明亮的眼眸。
像是還要再說什麼,門口突然傳來有人推門的聲音。
謝母進來,看見虞煙,原本還算平靜的臉,馬上就垮了。
不過到底顧忌著,謝之忱也在。
就因為當年虞煙的事,這麼多年對家里不聞不問,連一句話也不肯說。
現在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些,自然是不敢當面發作。
但謝母明明看見兩人在說話,還是走了進來。
站在謝之忱病床另一邊,拿過床頭自己的手機,解釋道,“剛剛不小心忘了,還好沒丟啊。”
找到之后,還是站在那里,盯著虞煙看,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虞煙被看得有些不太自在,氣氛也變得越發尷尬起來。
最后,作勢起,先開口說,“之忱,那我就不打擾了,你注意休息。”
謝之忱無奈地嘆了口氣,沒再挽留。
虞煙走到門外,剛關上門,謝母終于忍不住,開始抱怨著。
“你就是太單純,才會被這種不干不凈的人騙,以為人家對你一片真心!”
“知不知道,這的有多不知檢點,早就和陸……”
謝之忱音量拔高的一聲“夠了”,制止了還要說出口的侮辱。
而虞煙,此時就站在病房門邊。
在沒來得及離開的時候,謝母罵的那些話,就過隙,傳近了耳朵。
虞煙沒再往前,只是背靠在墻上,默默地聽著。
直到病房里恢復死寂,才深呼吸一口氣,抬腳往外走。
醫院門口,虞煙接到了曲賀的電話。
那邊說,陸氏集團已經在網掛了公告。
南郊新地塊的招標時間,就在一周后。
因為準備的時間迫,就更加證明,這塊地,已經被定給了陳家。
曲賀還問,有沒有打聽到,關于地塊的規劃,好從這方面下手。
但虞煙心里沉了沉,只是回答,“還沒有。”
因為這幾天,本就沒見過陸行知。
也沒辦法,知道陸行知的行蹤。
虞煙又一次去了澄苑。
知道門口有監控,心里期著,陸行知會看到在。
可又等到半夜,還是沒有出現。
虞煙強撐著沒睡,刷到朋友圈,桑敏更新了一條狀態。
【深夜機場,有最的人在等我,好。】
照片里,男人抱著一束紅玫瑰,站在機場貴賓通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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