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已經被關起來，自然是沒辦法去做這些事。

所以安置虞清莉，應該是陸行知來理的。

那天在老家河邊，借著灑骨灰的作，從眼皮子底下跑掉。

但最后，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原本以為，自己距離離開，已經那麼近。

無奈之下，還是又被捉了回去。

虞煙仔細地回想，墓碑里，應該只有個空掉的盒子。

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很是虔誠地對著虞清莉拜了拜。

和陳舒華不一樣，這里沒有照片，也沒有人來看過的痕跡。

只有孤零零的名字，和那束花。

虞煙對著那三個字，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了聲，“媽媽。”

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到地上，漸漸沒了蹤跡。

臉上帶著笑，眼里卻全是淚水，自言自語著，“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嗎？”

算起來，虞清莉這輩子，實在是可惜。

本來前途一片明，也許會為優秀的舞蹈家。

但只是因為，遇人不淑。

遭到最的男人背叛，丟下年的孩子，棄之不理。

又經歷了陳舒華的威脅，一步步落圈套，最后變得神志不清，了別人口中的瘋子。

而從小時候起，虞煙就沒能好好和正常說過話。

不是挨打，便是一個人被關在家，本見不到虞清莉。

慢慢地，就習以為常，以為這就是所謂的親。

但緣關系，永遠無法割舍。

思緒順勢飄遠，想起曾經，距離虞清莉見到自己的外孫，仿佛近在咫尺。

只可惜……

虞煙朝著陸行知看了眼，男人正低著頭，視線落在手機上。

或許在忙著理事務，又或許在做著其他事。

但不管怎麼，虞煙并不在意。

心中默默地盤算，突然好想給城那邊打個電話去。

聽一聽舟舟的聲音，自己也能再多些堅持的勇氣。

虞煙收回視線，抬手干眼淚。

臨走之前，最后說了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下山時，再經過陳舒華的墓碑，已然沒了桑敏的影。

虞煙沉默著，任由陸行知牽著手，走到墓園停車場。

悉的人，就站在顯眼的地方，焦急地來回踱步。

那副樣子，像是正等著人幫助。

虞煙看到了，自然，陸行知也看到了。

但他不為所，只是往邁赫停著的方向走。

被牽著的人，腳步卻突然停滯。

虞煙回頭看了眼桑敏，對著陸行知說，“好像有事，我去問問吧？”

看起來，倒像是真的在關心。

那個瞬間，陸行知都有些恍然。

他嗯了聲，隨后轉，跟著虞煙往對面方向走。

桑敏見到有人過來，終于得救，要哭不哭地解釋，“姐姐，我車子好像壞了，啟不了，打電話也沒人接……”

虞煙嘆了口氣，似乎同，臉上是明顯的憐惜。

抿了抿，有些猶豫。

畢竟自己不能做主，只能試圖征得陸行知同意。

“要不，讓妹妹坐你的車，先把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