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對上的那一瞬,顧星晚客客氣氣喊了一聲:“宴律。”
宴矜挑眉看著:“昨晚睡冰箱了?”
隔了一天,冷的判若兩人。
顧星晚蹙了蹙眉,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上來才說:“我要是睡冰箱,你現在見到我都算詐尸。”
宴矜笑了一下,眸掃過手上的文件:“詐尸小姐,打算匯報工作?”
顧星晚瞪了他一眼,實話實說:“不是,我去找姜源問點案子的事。”
宴矜想到那天在包間,主跟加微信的男人,眉頭微擰:“你跟他很?”
顧星晚搖頭,不過是電梯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
但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有事請教請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宴矜睨著:“不還找他,什麼問題非他不可?”
“他比較擅長。”離婚司這方面,整個組就姜源打的最多。
宴矜哼了一聲:“放著一個用的移資源庫不選,舍近求遠?”
顧星晚撇撇,哪有有問題先找老板的道理?
“過來。”宴矜轉推開辦公室門。
顧星晚沉默了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聊起工作,面前人多了幾分冷肅嚴峻,每一問題,都能給提出專業建議。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桌上的手機忽然震起來。
宴矜拿起,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接起:“有事?”
“晚上回來一趟。”宴誠明出差兩天,今天終于能出空,打算把人喊回來好好聊聊。
宴矜淡淡問:“出場費多?”
宴誠明強著脾氣說:“我是你老子。”
宴矜面不改道:“我是逆子。”
宴誠明:“......”
這是人話嗎?
顧星晚坐在一邊,憋著笑,不敢發出聲音。
“你回來再說,別我去逮你。”宴誠明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氣死,哪有這樣當兒子的?
宴矜:“我又不是地鼠,你想逮就逮?沒有出場費免談。”
宴誠明想到他這些年買了不房,真要去逮還真不一定逮的到。
他頭痛的從牙里出一句:“你缺這點錢?”
宴矜:“對別人不缺,對你算耳到攻擊補償費。”
宴誠明氣的想摔手機。
逆子!
真是時代變了,以前他要敢這麼說話,他老子真能給他摁在地上打。
想想要把人喊回來的目的,他又松了口:“要多錢?”
宴矜估了一下老頭子的存款:“不多不,十萬剛好。”
“你怎麼不去搶!”宴誠明咬著牙,想隔著網線踹人。
他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點私房錢,這逆子敢卡著他銀行卡余額要。
宴矜:“不給就掛了吧,我還有事,先忙了。”
宴誠明:“等等,我打給你。”
宴矜笑了一下:“錢到賬了,我人就回去了。”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顧星晚將文件合起說:“里面的東西都理的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宴矜看著,忽然問:“晚上要跟我回去嗎?”
顧星晚愣了一下:“你瘋了?”
要是去了,真能把人氣出腦溢。
再說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氣?
宴矜嗤了一聲:“膽小鬼。”
“呵呵。”轉頭,大步出了辦公室。
-
晚上,宴矜回了宴家。
人還沒走進大廳,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熱鬧的談笑聲。
“老宴啊,還是你會養孩子,聽說你們家宴矜現在干的很不錯。”
“哪里哪里,都是小打小鬧。”
他抬步進去,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排人,連慣常不出干休所的宋芳荷和宴云山都請過來了。
一屋子人聽到靜,齊齊朝他看來。
“哎呦,這就是小宴吧?這麼多年沒見了,真是一表人才。”曾建柏看到人,眼睛都亮了亮。
以前兩家都住一個大院,離得近,經常來往。
后面宴家高升,平時見的了,也好多年沒見到這個孩子了,現在再看,真是集合了薛靜筠跟宴誠明的優點長。
宴矜還沒開口,宴誠明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低聲音說:“我這老底兒都給你了,你今晚給我老實點。”
宴矜笑了一下:“放心。”
他走上前,先是跟宴云山和宋芳荷打了個招呼。
老兩口“誒誒”兩聲,看到孫子眼里都是笑。
他們倆來的時候不知道是這場面,心里都在罵這個找事的兒子,萬一到時候讓孫子以為是他們攛掇的,還影響祖孫。
“曾叔叔,好多年沒見了,還是那麼英俊帥氣。”宴矜走到他對面坐下,臉上掛著笑。
“哎呦,小宴這,夸的我心花怒放,不愧是當律師的。”
曾建柏笑的滿臉褶子,手推了推旁邊的兒:“曉瑩,快跟你宴矜哥打個招呼。”
曾曉瑩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喊了一聲:“宴矜哥。”
來之前爸說要帶相親,心底是不愿的。
可是看到人的那一瞬,心底的那抹不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不喜歡帥哥,更何況面前的人,比見過的明星都要帥的周正。
宴矜聽到這聲稱呼,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
宴誠明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幾分,轉賬的時候還有點心疼錢,現在又覺得有所值。
薛靜筠剛下班回來,還穿著一警服,宴誠明提前給通過氣了,見到人倒也沒有那麼驚訝:“爸媽,老曾。”
“靜蕓。”曾建柏打了聲招呼,看到上的警徽,打心眼里羨慕。
當初兩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現在人家一家子各個高升,反觀自己,還真是差遠了。
不過想到今天來的目的,他的心里又多了幾分喜意,這要是能結上兒親家,他們家也算是燒高香了。
家里傭人做好飯菜端上桌,兩家子坐在一起,熱熱鬧鬧聊著天。
席間,宴誠明主問起:“曉瑩,你現在是在哪個單位工作?”
曾曉瑩規規矩矩回答:“宴叔叔,我現在在稅務局,去年剛考進去的。”
宴誠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沖著曾建柏說:“今兒大家都在這里,依我看,要不然就把孩子們的婚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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