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抬眼看向蕭麟，眼底約有幾分探究。

蕭麟與對視一瞬，轉頭對會議室里的其他人說：“無關人士，還請先離開。”

會議室里的人本就不敢看熱鬧，不得早早離開，聞言一窩蜂地散開了。

只剩下蘇黎和請來的律師，還有面鐵青的周艷麗，以及強自鎮定下來的林青青。

蕭麟輕聲說：“蘇書，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蘇黎就知道事有變。辦公室里吵鬧那麼久蕭麟都沒有出面，卻在要置周艷麗的時候出現。

蘇黎面稍變，不過還是維持了面上的平靜，“蕭助理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還請蘇書高抬貴手，今天的事暫且先放一放。”蕭麟沒有把話說得很直白，言外之意卻已然明了。

在場的人都是人，蕭麟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顯然是有意要保下周艷麗。

周艷麗原本鐵青的臉瞬間多云轉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甚至還白了一眼林青青，眼里滿是秋后算賬的意思。

蘇黎余瞥見周艷麗的神，淺淺吸了口氣，“你晚了一步，我已經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

周艷麗儼然一副蘇黎拿沒辦法的樣子湊上前來，有恃無恐地說：“這事簡單，等警察來了，說幾句場面話應付過去就行了。”

早在蘇黎發難林青青的時候，周艷麗就悄悄地發出去了求救消息，果不其然，蕭麟手此事，了的救兵。

蕭麟暗道不妙，周艷麗表現得太猖狂，只怕蘇黎……

蘇黎嫣然一笑，“你當警察是那麼好糊弄的？是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還是說，你覺得今天我置不了你？”

周艷麗呼出一口氣，“蘇黎，你什麼意思？你就非要跟我過不去嗎？”

見蘇黎不理，又說：“我承認，我之前是有意針對你。大不了我向你保證，以后不會再妨礙你做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這總行了吧？”

蘇黎不怒反笑，角勾起一抹譏諷，“周部長的意思是，我還得謝你高抬貴手，不跟我計較了？”

眼瞧著兩人的事不能調解，蕭麟又不敢違背沈清嵐的意思，只得再搬救兵，把厲霆淵給找來。

厲霆淵剛見完客戶，正打算來找蘇黎，蕭麟的消息發得很及時，讓他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過來。

他有甚至有禮貌地敲了敲門，表示自己到了。

蘇黎余瞥見厲霆淵的影，沒有毫的收斂，依舊一副咄咄人的樣子。

倒是周艷麗瞧見厲霆淵像是瞧見了天降而來的救兵，上前一步急切地說：“厲總，你得為我做主呀。蘇書是要把我往死里呀！我是做錯了，可我這麼多年對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待我，只怕會讓公司的其他人寒心！”

厲霆淵遞給蕭麟一個眼神，蕭麟主上前解釋事的經過，簡明扼要地把事說了一遍。

其間周艷麗瞅準機會就為自己辯解，無外是把自己說得可憐些，有可原些。

蘇黎倒是什麼話都不說，等蕭麟講完事經過，眸直直向厲霆淵。

兩人視線相接，厲霆淵濃眉微挑。

“厲總聽完了，有什麼指示？”最后還是蘇黎先忍不住發問。

厲霆淵似是沉片刻，而后緩緩微勾起薄，“你看著理，不必顧及我。”

這下蕭麟和周艷麗都有一瞬間呆愣。

周艷麗神有些激，直勾勾地著他說：“厲總……，您不為我說兩句公道話嗎？”

蘇黎冷哼一聲，擋在厲霆淵的前，“為你主持公道？笑死人了！最違背公道的人就是你！”

兩人又爭論起來，蘇黎毫不肯相讓，而周艷麗也不甘示弱。

蕭麟了一眼厲霆淵，小聲說：“厲總，夫人那要怎麼待？”

厲霆淵聽到了，瞥他一眼，然后若無其事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蕭麟哪里不懂他的肢語言，分明是在說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作為下屬，蕭麟已經盡了力，事的結果也不是他能夠掌控的。

“夫人怪罪下來，厲總可得為我說幾句話。”蕭麟湊過去，低了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厲霆淵抬了下手，蕭麟立刻出笑容，“那我就提前多謝厲總了！”

厲霆淵只是皺了皺眉，而后說：“你擋著我了。”

蕭麟：“……”

蕭麟自覺讓開位置，站在厲霆淵的后當背景板。

這時蘇黎說得有些口干，嚨有點啞，厲霆淵還起給遞了一瓶水。

“謝謝。”蘇黎也沒看是誰遞給的，徑直往里灌，喝完才后知后覺是厲霆淵給的水，表有一瞬間的僵。

怎麼覺得厲霆淵給一種在看好戲的覺？

更好笑的是，是這臺戲的主角。

意識到這點的蘇黎不再與周艷麗做無謂的爭吵，剛停下沒多久，警察就在外敲起了門。

蕭麟過去給來的幾個警察開了門。

“哪位報的警？”為首的警察詢問。

周艷麗見警察來了，死死地瞪向蘇黎，“蘇黎，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今天你敢讓警察把我帶走，你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

蘇黎不理會的威脅之語，和聲和氣地向警察說了事的來龍去脈，警察聽到蘇黎說得涉案金額，表變得有些凝重。

“周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對周艷麗說。

周艷麗哪肯就范？

往后退了幾大步，眼角的余瞄著會議室門口的方向，“你！蘇黎！我是厲總母親沈清嵐的人！你敢我，夫人一定會為我報仇！”

早在蘇黎決定對付周艷麗之前，就把周艷麗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周艷麗后的人是誰。

不過——

就算周艷麗是沈清嵐的人又如何？

沒有做錯任何事！

蘇黎輕笑一聲，“如果周部長今天只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我倒不介意原諒你，可你今天是犯了法，法不容，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周艷麗見油鹽不進，怒紅了眼，抄起邊的文件夾沖著蘇黎的臉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