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楚嶼君一直在盼著盛年的來電,真到電話打來那刻,并沒有急著接聽。
盯著屏幕,等到第二波來電鈴音響起來,才點了接聽鍵。
“楚嶼君,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反擊的速度如此之快。”盛年還是昔日說話的調調,并沒有重傷進ICU的跡象。
楚嶼君未語先笑:“一個小時前打電話,年還在ICU躺著,現在就從里面出來了?”
“楚一折騰,別說我在ICU,就是一條進了棺材也會立馬爬出來。”盛年的笑聲惻惻,“明人不說暗話,宋瑾會馬上從看守所無罪釋放,楚必須停止舉報我和我老子。”
盛穆從政多年,在京城政圈兒基頗深。
楚嶼君能在短短時間,讓上級紀檢部門把盛穆帶走進行調查,是利用了他老爸楚昭的人脈。
楚昭曾在省紀檢部門一把手的位子上任職十多年,經他提攜過的一個下屬肖山,三年前調到京城紀檢部門,曾接到過很多對盛穆父子的舉報,都因為有人橫加干涉最后不了了之。
這種況,還是引起了上級的關注。
去年年初,立了一個針對盛穆貪污賄的調查小組,由肖山任組長,開始暗中對盛穆進行調查。
盛年對宋瑾無所不用其極的擾,令楚嶼君萌生了收拾盛年的想法。
盛年之所以在京城猖狂得不可一世,是因為有盛穆在后面撐腰。
不盛穆,收拾盛年無異于隔靴搔。
盛年對宋瑾一次次肆意戲弄,楚嶼君萌生了把盛家父子一起整的心思。
他花費重金,找了專業人員查找盛穆父子的罪狀。
短短幾天,就拿到了很多關鍵的人證證。
楚嶼君準備兩天之后,把這些東西給肖山的調查組。
可沒想到,今天下午宋瑾再次被盛年的人挾持。
宋瑾的正當防衛,被污蔑故意傷害,警方還對宋瑾進行了刑事拘留。
楚嶼君立馬把計劃提前,進行主反擊。
他與肖山在電話中進行了認真的談,說可以把查到的證據上,但有一個訴求,必須馬上讓警方還宋瑾一個清白。
肖山對這位老領導家的獨生子印象很深,曾在楚昭來京城的時候,與楚嶼君一起吃過幾次飯。
楚嶼君很健談,每次叔叔長叔叔短地喊著。
肖山與楚嶼君很聊得來,還曾給他介紹過兩次相親對象,雖然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但毫沒影響到他對楚嶼君的欣賞。
接到楚嶼君的電話,沒料到工作組艱難取證的東西,竟然都在楚嶼君手中。
肖山聽到楚嶼君提起自己唯一的訴求,好奇地問宋瑾是他什麼人。
楚嶼君無比堅定地說:“談婚論嫁的朋友。”
“懂了。”肖山悻悻嘆氣,“我還以為你小子想懲惡揚善,原來是沖冠一怒為紅。”
現在,能證明盛穆父子罪狀的證據都已上工作組,就算盛年跪下求楚嶼君,楚嶼君也無法阻止盛穆父子被清算!
聽到盛年說馬上放宋瑾,他必須停止對盛家父子舉報的那刻,他忍俊不地大笑。
“宋瑾是正當防衛,故意傷害的罪名本立不了。信不信,宋瑾很快就會被無罪釋放,離開看守所。你所謂的換條件,不立。”
“楚嶼君,別給臉不要臉!真以為匿名舉報能把我老子拉下水?”盛年惻惻地說,“你一個江城人,以為家里有幾個臭錢就能撼我老子,別做白日夢了。”
“我確實沒有撼盛穆的本事。可是——”楚嶼君笑著頓了頓,“有人有這個本事。去年年初,專項小組就對盛穆貪污賄、進行了暗中取證。”
“楚嶼君,為了個人與我們撕破臉,值得麼?”
盛年沒想到為了一個宋瑾,把自家老子給牽扯進去了,咬牙切齒地反問。
“宋瑾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我相伴余生的另一半。”楚嶼君的凝重語氣忽然舒緩著呵了聲,“我就算與年說這些,想必年也理解不了,還是不費舌了。”
“楚嶼君,你當真要與我為敵?”盛年喝問。
楚嶼君冷冷呵了聲,“我一再警告不許再擾宋瑾,是你一次次不知收斂。走到這個地步,是你咎由自取。”
“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我老子能全而退,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凡我老子出一點事,你和宋瑾都要給他陪葬!”
“給盛穆陪葬?”楚嶼君笑聲肆意,“他還不配!”
盛年氣呼呼掛了電話。
此時,站在看守所門口的楚嶼君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晚上六點二十七。
開始默默計算宋瑾離開看守所的時間。
手機來電忽然響起,看到是喬晚,他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遠在港城的喬晚已經知道宋瑾出事了?
到現在,他也沒有借助宋津南的勢力、解決這件事的想法。
宋瑾是他的人,他來救!
點開接聽鍵之前,平復了下緒。
電話接通,喬晚急切的聲音傳來,“嶼君,糖糖的手機從下午四點就打不通,我快急死了,你有沒有與在一起?”
原來,喬晚并不知道宋瑾出事。
楚嶼君悄悄松了口氣,“阿姨放心,糖糖沒事兒。下午糖糖去見客戶,不小心把手機弄丟了,回到律所又趕上開會,就沒給您回電話。
我現在正在律所的休息室等糖糖,等到會議結束,馬上讓給您回電話。”
“沒事就好。糖糖一直不接電話,可把阿姨給嚇壞了。”喬晚笑著松了口氣。
“有我在京城,阿姨盡管放心。”楚嶼君話音堅執,“這次復合之后,我不會再讓糖糖任何委屈。”
“謝謝你啊,嶼君。說實話,有你照顧糖糖,阿姨還是放心的。等糖糖開完會,記得讓給我回個電話。”
喬晚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楚嶼君禮貌地應下。
“嶼君,我被無罪釋放了!”宋瑾急促的腳步聲和喊聲同時響起。
短短幾個字,著莫大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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