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還真是有些大。”跟著周瑜一行一起到來的糜竺和劉琰抖了抖雪對著陳曦招呼道。
“正常,這兩年的雪就是這樣,明年說不定更大。”陳曦對著劉琰和糜竺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座,而在劉琰和糜竺座之後,袁胤將相關的資料和數據迅速的放兩人手中。
“子川,我之前的話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嗎?”周瑜在座之前還是開口詢問了這件事。
“你真的不知道?”陳曦神還算平和,然後側頭看向一旁已經座的張昭,“舒侯不知道的話,想來張大夫應該知道,畢竟這事說起來是一兩句同意與否的事,但背後牽扯的可就太多了。”
張昭聞言神沉穩,但也沒有開口,只是側頭看向周瑜只見周瑜若有所思,拉開了椅子,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隨後顧雍、諸葛瑾、張紘、龐統分別座,陳曦看著這一幕,多有了幾分推測。
“江東準備在後續五年減產多?”陳曦在衆人座之後,神淡漠的開口說道,“當然在張大夫回答這個兒問題之前,我需要闡述一件事,那就是北疆大牧場目前87%的飼料來自於江東,後續縱然放開對於中原糧食的收購,本土對於江東的糧食的需求也會逐年上漲。”
陳曦說的很簡單,但周瑜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邏輯,江東有計劃的糧食減產,和陳曦下階段的戰略出現了衝突,思及這一點周瑜側頭看向了張昭,這種事,張昭肯定會有戰略層的判斷,只是和陳曦的戰略衝突這種事,哪怕是周瑜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件事是能談的,還是不能談的。”周瑜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直接對陳曦詢問道,陳曦沒回話。
“不能談的玩意兒,你開什麼會?你給個指標,我回去讓他們分解下去就是了。”周瑜問了一句,發現陳曦沒給回答,就知道這屬於不能談的玩意兒,不能坡的戰略,直接拉開椅子就準備走人。
不能談的玩意兒你拉著我開什麼會,還不如讓我去預選賽看老兵們幹架,縱然不是最頂尖的老兵們在卷,可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驚險刺激。
周瑜這人雖說在孫策的事上有極爲沉重的執念,但是在國家大事上,只要和孫策沒有子上的衝突,他總是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也是劉備、陳曦,甚至是包括關羽都願意給周瑜尊重的原因,雖說黑江東軍制,黑周瑜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但孫策和周瑜爲了乾死賽利安,支撐住東南戰略,打到江東家家縞素也是真的。
海戰,打輸了死一船人那可不是空話,而是實打實的事。
哪怕陳曦上說著等七代艦出來將對面全殺了,可老實說,真等七代艦的話,到現在賽利安恐怕還活著呢,漢室能不能進印度洋還是個問題,三百萬大軍進貴霜的計劃沒辦法執行。
說實話,就周瑜和孫策率領的江東勢力在東南亞海戰的表現,以及所承的巨大損失,其比袁氏更有資格稱之爲帝國之下第一序列,羅馬高等貴族對於周瑜那句皇帝,以及貴霜帝國最多的刺殺記錄,都足夠說明很多的問題。
甚至將周瑜和孫策海戰時作風,放到曹氏那邊,曹氏現在都應該進印度河了--除了江東勢力,漢室的其他勢力,包括恆河的關羽集團軍,沒有一個勢力,真正出現過,中軍大帳這種東西被打的況。
哪怕是極端如東歐那種環境,羅馬帝國起碼也是有意識的進行打擊,而不是在東海,東南亞那種,周瑜的旗艦都換了幾艘的況。
這也是爲什麼吳國的冊封幾乎是和仲國一起下來的,甚至是孫策拒收了一段時間,也能和袁譚的冊封一前一後下來,因爲不管怎麼嘲諷孫策和周瑜,怎麼調侃他們靠運氣等等,都得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隻有江東,是從一開始就完全落下風,而且連陳曦都只能提供艦隊、後勤等方面的支撐,讓江東自己去想辦法。
因爲這是陳曦唯一沒有辦法,只能堆科技,拖時間的對手,結果周瑜靠著陳曦的支援和自己的努力將對面殺了。
哪怕打贏之後,周瑜回來對著陳曦說自己贏了,被陳曦狠狠嘲笑,表示這是我的勝利。
可這天下間能坐在那孤月面前,憑能力和陳曦坐而論道的已經寥寥無幾了,周瑜是極數能讓陳曦親自下場打擊的角。
“正是不能談,所以我纔想看看江東又給我整出來什麼理由。”陳曦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現在想要聽這個理由,當然張大夫也能說自己不知道,我也不會糾纏,但江東斬斷貴霜一臂積攢下來的功勞,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功勞簿要吃到永遠,除了功勞簿夠厚,也得會做人。”
“太低了。”張昭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顧左右而言他是說服不了陳曦和周瑜的,周瑜之前只是不關注這些,但陳曦既然說了這是不能談的事,那周瑜的爲人也不會在這一方面糾結,畢竟,對於舒侯來說,如此磅礴的利益,多一些,一些都無所謂了,反正足夠了。
“萬噸貨船裝滿,購不了萬噸貨船。”張昭將話攤開了說,“哪怕是有都督手上那個單子,價格也太低了。”
孫策和周瑜以及蔡瑁賣西米時可以的那
個冊子,在現在就是諸侯王的權柄之一,給諸侯王的下屬是給錢,給諸侯王的也是錢,但錢和錢是不一樣的,同樣的錢在孫策和周瑜手上的價值是在張昭等人手下的兩倍往上,這一定程度上加強了孫策和周瑜對的控制能力。
“繼續。”陳曦面無表,示意張昭繼續,然後扭頭對諸葛亮說道,“去通知蔡將軍也過來。”
諸葛亮半合著雙眼,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江東世家轉了一個思路,拿不了孫策和周瑜,他們可以拿蔡瑁。
“陳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張昭停了下來,對於陳曦才思的敏銳程度,深讚歎,“我們所做的事,真要說也只是在合理的範圍換取更多的資源,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理由,我想以陳侯的能力,最能明辨對錯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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