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的是魏征。
之前被氣出心梗,魏征好像迅速衰老,明明已經虛弱到坐在椅上都坐不直,卻仍舊不忘記讓人推他來沈家。
陸惜要是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那可真就是白活了,魏征無非就是為了傅恒跟魏無雙的婚禮。
傅恒不死心,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他還堅持不改時間,不改地點,而且會用無人機派發紅包雨,就為了共同見證他和魏無雙的婚禮。
但,嘉寶的酒店跟傅恒是重合的!
這就意味著,一定有一個人要退步,但陸惜跟傅南洲怎麼可能會改日子?改地點?!
沈老夫人也順著陸惜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指著沈云天,“你這個死老頭子,你看見了嗎,就是你心,他進來了吧?你這一輩子就是婦人之仁,所以沈家才止步不前!”
沈云天老臉漲紅,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但面對魏征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他也的確是無奈。
“陸惜呢,你給我、給我過來!”
魏征聲音虛弱,話都說不太利索,但是怒氣飆滿。
沈老夫人立刻道:“九兒,你上樓去,去對付那個老登,看我今天不罵死他,氣得他尿子!”
沈老夫人說完就要挽起袖子,陸惜甚至能想到下一步的作肯定是雙手掐著腰,準備干仗了。
不過就像爺爺擔心的那樣,萬一魏征緒激,這次肯定不會像之前那麼幸運,能命大的搶回一條命。
“,給我來理吧。”陸惜聲說。
沈老夫人蹙眉,“不行,你說你這月子坐的,一個月過得好像一年一樣,糟心的事一個接一個,真怕你心理出問題,人產后很容易會抑郁,心疼死了。”
說著話,沈老夫人就紅了眼眶,孫可是離開家二十年,吃了二十年的苦的,好不容易回家了,還各種事找上來,怎麼能不心疼?
陸惜心頭一暖,“沒事的,就算我現在上去,魏征肯定也不會輕易走,我反正躲不掉。”
而且魏征今天來也不止為了嘉寶滿月宴那麼簡單,也想知道容炳坤跟魏征都說了什麼。
孫都已經這麼說了,沈老夫人也沒辦法,只能虎著臉吩咐,“管家,讓那老登進來。”
管家去傳話,傭人推著魏征進了別墅。
魏征坐在椅上,虛弱的著氣,像只是吊著一條命,卻還是惡狠狠的瞪著陸惜,“終于肯見我了?”
“找我什麼事?”陸惜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他。
魏征卻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陸惜上的晚禮服,那麼奢華無比,一看就是大師手筆!
他立刻就滿眼怒火,“你兒滿月,你倒是穿得花枝招展。”
“是,我高興。”陸惜冷笑。
魏征瞇著眼,“這禮服多錢?!”
陸惜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我老公找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
“四千萬。”傅南洲淡漠的回了一句。
魏征然大怒,“四千萬!又是四千萬!就算再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你大姨一件婚紗才一百多萬!”
果然就是大師說的那樣,傅家這些財富原本就是屬于無雙的,當初如果不是魏雨彤,無雙不會出事,那那個時候也就嫁給了傅恒,那現在繼承傅家的就是西洲!
他不在乎錢,只在乎兒和外孫子的幸福!
“我有錢,愿意給我老婆孩子花,旁人沒資格過問。”傅南洲教養再好,也忍不住懟了一句,這個老頭子真的管得太多了。
頓了下,他又說:“大姨的婚紗一百多萬,應該從自己上找找原因。傅恒是不想花錢嗎?因為他沒錢。”
“那是你爸!誰允許你這麼說他的?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魏征怒吼。
傅南洲冷笑,“您也知道那是我爸,那跟您有什麼關系?我就算大逆不道,那也是我傅家的事,您沒有資格過問!”
“你……”魏征一噎,氣的說不出話來。
陸惜已經聽不下去了,語氣煩躁的打斷,“行了!說重點吧,這個時間跑到我們家是為什麼事。”
魏征深吸一口氣,“還是那句話,你把日子改一下,18號那天我要用帝云國際飯店給你大姨辦婚禮。”
陸惜好像聽了什麼可笑的笑話,“還有三天就要辦滿月宴了,現在讓我改?再說,我憑什麼改?”
“是我們先選中帝云的,你們沒跟我們商量,就私自宣布在帝云辦滿月酒,眼里還有我嗎?”魏征質問。
“那必然是沒有,這還用問嗎?還有,帝云是傅家的資產,我們憑什麼不能用?!”
“你……你改不改?!”魏征怒吼。
陸惜瞇著眼睛,“不改!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跟嘉寶作對,選在這一天!”
“因為我算過命,那一天對你大姨來說十分重要!只有在那一天,在帝景辦婚禮,才能未來順遂,否則可能……躲不過這次劫難!”
大師說了,兒生來就與魏司檸犯克,這些年之所以婚姻不順,命運多舛,就是因為魏司檸當初沒死,還與兒產生了集。
這次是兒的大劫,想要破掉,就必須在6月18號那天的10點18,在帝云舉辦婚禮,那魏無雙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扶搖直上九萬里,人生璀璨,后代大富大貴,魏家也能因此重振,為陵城的輝煌!
容炳坤的話現在還回在魏征的腦海里,讓他熱澎湃,心激,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大中午的過來找陸惜的原因。
這件事的關鍵還在陸惜這丫頭上,只要肯答應,那一切就都好說。
陸惜跟傅南洲暗暗換眼神,果然是跟他們想得一模一樣。
那容炳坤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讓傅家跟沈家同時被攪一鍋粥,好漁翁得利。
但目前為止,就為了6月18這個日子爭論不休,郝滕還打算做什麼?
就在陸惜暗忖的時候,余一瞥,看見照顧魏征的傭人正拿著手機。
好像知道郝滕打算做什麼了!
既然如此,那就添一把火。
“哈,不可能!”
“你……你怎麼能這麼冷無,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大姨出事嗎?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陸惜怒道:“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改!”
“你……”魏征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忽然,他后傭人眼珠一轉,猝不及防的狠拽了一下椅。
魏征當時原本就是前傾的,被傭人這麼一拽,更是直接就撲到了地上,摔得不輕。
傭人大驚失,“老爺子!您怎麼還跪下了?”
話落,趁在魏征耳邊低聲說:“跪下求,不信不答應,如果不答應,我們就發到網上曝,到時候網友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那怎麼面對大家的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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