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還是有那麼幾分錯愕的,平日里只知道這個弟弟文文靜靜的。他也沒怎麼關心過他的私生活,現在看來,想必武把式一個都沒落下,并且練的不比他差。多年前在公司天臺的那一架,想來如果他拼上全力,他也未必能贏得了他。
凌子烈想著,面更加鐵青,手上的作倒是極緩,替凌子墨上藥。
凌子墨過鏡子看了好幾眼,才終于輕咳了一聲,提了勇氣開口:“大哥,我剛才急之下替擋那一下純屬……純屬怕弱,不住這麼重的一拐杖,你看我皮糙厚的也被打這樣,這要擱上,肯定不了!”
凌子烈從鏡子里看他一眼,扯著角笑笑:“我知道。”然后又低頭認真的幫他藥。
不經意抬眼間,撞見凌子墨多麼不信的目。他這才長出了口氣,說了在自己心里的這件讓他尤不妙的事:“方遠山今天跟我說:秦家那固執的老爺子一直都沒放棄父親和幾位叔父當年存在瑞士銀行的那筆錢。并且,似乎境外還有一撥人,也在計劃著這筆錢,日前已經境。這筆錢的存在,看來對凌氏,對四大家族都是個威脅。”
“那,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想好。不過對方來勢洶洶。凌氏年前又剛過重創,我不想讓它再次涉險。如果有可能,我想將這燙手的山芋----拋出去!”
“拋給誰?”
“我只管拋,誰有本事接,就讓誰接著吧。”凌子烈說著,似乎萬分疲累和愧疚的樣子接著說:“只是……不知道父親在天有靈會不會原諒我就這麼輕而易舉敗了祖宗留下來的財富。”
凌子墨默了一默,幫他分析:“這筆錢,如果總是給凌氏和四大家族招禍,那它就是禍端。而不是財富。大哥,我們現在要想擺秦家的影,就必須將四大家族的事業拓展到其他城市,甚至要在國外將勢力做強做大。可這筆錢,目前不但對我們起不了作用,如果反而是個不小的絆腳石。既然這樣,那拋出去也未嘗不可。”
凌子烈十分贊同的目,過鏡子認真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我再想想。”
“還是和叔父們商量一下吧。”
凌子烈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這是兩兄弟空前平心靜氣的一次談話。
凌子烈幫他了藥之后,自顧先下了樓。凌子墨卻坐在穿鏡前久久回味剛才的那幾句對話。
再沒有被輕視的覺了,再沒有被看不起的覺了。再沒有……水火不容的覺了!
他不有些。
于世事無常之下,竟還能對他如此之好。讓他在失去了的同時贏回了兄弟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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