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本就不藏著掖著,裴星這麼一問,就竹筒倒豆子將兩人之間的所有都告訴了。
裴星聽著,幾次了眼眶。最后忍不住長嘆:“……好可惜。”
田小萌卻不以為然,淡淡的說:“我現在倒覺得剛剛好。我和他之間----這樣的結局,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彼此牽掛,各自約束。這樣既不浪費老天爺給我們相識一場的機會,也不會耿耿于懷于現實對我們的不公。如此漸漸老去,便不會對歲月有多抱怨,人也會從容溫暖許多。”
“就像你現在這樣?”裴星沉浸在他們的故事里,憾的問,似乎替不甘。
“也像他現在這樣。”田小萌淡然補充:“子墨其實不是看不,也不是放不下,只是太過懷念那時候的自己。可能那份他投的太多。不惜傷害到親和友,甚至不惜萬劫不復……可是,你也該慶幸。人這一生但凡有過這樣一次撕心裂肺的經歷,活過來后,就會倍加珍惜現在的一切。”
“大哥也是這樣嗎?”裴星忽然話鋒一轉,問到凌子烈。
田小萌略怔了一下,轉而坦言:“當然,凌子烈年的時候喜歡一個姑娘,白欣然。當初他也的辛苦,的沒有自己。你本想不到,他這樣冷冽的一個人,會為了那個孩去召集他們這一幫兄弟姐妹為那個孩子準備人禮。更加想不到,高傲如他,也會為那個孩子沒接他的禮而黯然傷神到落淚……”
田小萌說這些的時候,面上雖然平靜,但心里卻酸的一塌糊涂。真是恨不得咬牙切齒的。可鑒于自己現在這份,不得已裝了回大度。
“……直到現在,我們家里還有一個小房間,里面裝的滿滿的,都是關于這個孩的東西----書、禮、發了黃的書簽、甚至是人家隨手送的一片落葉……凌子烈都寶貝似得珍藏著。”
“大哥那樣的人……還真看不出來呢。”裴星附和。
田小萌說完,收起酸酸的緒,總結了一句:“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有緣再能相聚在一起,那也會是以另外一種份存在。所以我和子墨是叔嫂,凌子烈和白欣然是兄妹,而我和凌子烈是夫妻!”
裴星頗欣賞最后的總結發言,頻頻點頭:“那我和凌子墨……”
“會有個好結局的。他剛才那話一出,我就聽出來了。他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子墨面上溫文爾雅,其實心里他是比他大哥還不容易和人親近的人。可他卻愿意與你毫不客氣的不分你我……”
“可是,他好像只是把我當作你而已。你沒發現嗎,我們倆長得有點像誒。”裴星坦言。
“有點而已。如果你與我不同的地方不足以打他,那他也沒必要將你帶來給我認識嘍?”
“是這樣嗎?”
“嗯。”田小萌無比確信的給底。
……
田小萌還是頭一次這樣有就,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就把人給勸的歡活起來。
裴星明顯被說,小姑娘聽完迫不及待找了個借口就往外跑。臨走還順了果盤里兩小串兒青緹。田小萌目送消失在花廳門口后,才有些不舍的自言自語:“還真是像啊,那是我的最好麼,都讓你給拿走了!”
一語雙關,聽得藏在后的人忍不住重咳了兩聲。
田小萌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只勾頭看了他一眼。
凌子烈掛著滿臉的不高興,重重的坐到對面。
“聽到多?”田小萌也不看他,自顧問了一句。
凌子烈本就沉浸在三天三夜對他不聞不問的氣惱中,剛剛聽最后一句似乎對凌子墨還心存不舍,更是來氣。語氣不善反問:“你想讓我聽到多?”
田小萌有模有樣勾著貓頭鞋,他這話一問,不覺就撇了。知道他心里有氣,卻更想故意氣氣他。于是搖頭晃腦的說:“當然是開頭和結尾。”
凌子烈磨牙霍霍:“真不好意思,我只聽了中間部分。某人吃醋的神態,簡直……丑死了!”
“哦,這樣啊,‘某人’是指我吧。”田小萌這才放下手里的針線,鄭重其事的抬眼看著他說:“的確,人吃醋什麼最煩人了,我改,我都改了,啊?”
有意氣他,說出來的話都輕佻的很。
凌子烈果然更氣更惱,恨恨的扎了塊哈瓜放進里,嚼的嘎嘣作響,就好像那是田小萌的腦袋。悶悶的嚼了一會,干急找不到話來填。
田小萌眼見人被氣到,心里一,臉上就掩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凌子烈明知道自己上當,可就是攔不住自己,非要因的話生氣。似乎相比現在過的滋滋潤潤還能跟人閑聊史的日子,他倒更希如他這般,茶不思飯不想,抓心撓肝的想著念著。
默默磨了一會兒牙,見對面心好到的人沒有要安他的趨勢,頓時一腔的無名火齊聚手指頭,手不由己的在額上敲了一下:“小沒良心的……”
虧我這麼想你,知道取笑我,都不問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最后這幾乎頗沒骨氣的話,凌子烈話到邊還是生生給了回去。
田小萌終于笑夠了,才調整好緒,順勢問了一句:“這幾天你過得好嗎?”
語氣平淡,猶如打發花子。
某人不爽極了。冷著臉答:“好!很好!!好極了!!!”
凌子烈連說三聲“好”,而且一聲比一聲堅定,一聲比一聲高。還嫌不過癮,說完細細補充:“吃得好,睡的好,玩的好。白天忙的什麼都顧不得想,晚上絕對沒有半夜起來換床單。”
“換床單?”田小萌忽然聽不懂了。
凌子烈怒目含春瞪。這眼神……也是別樣人的啊。田小萌看著,猛地心頭一灼。
哦,明白了。
然后嘻嘻笑著說:“我忘了,某人還有一個備用的伍姑娘的,嗯……的確是好極了呢。”
田小萌說著手在他冷冰冰的臉上拍了兩下,起:“那可要……好好哦。”
說完著肚子,熬著頭路過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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