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看了自家師傅一眼，覺得老祖簡直就是在害。

師傅是心思闊達沒錯，但歸結底，師父才是變異峰的峰主。

肩膀上傳來了一陣溫暖的，閭丘云不知何時站在了的后，眼神溫和，點了點頭。

“老祖給你，便拿著吧。”

姜汾不確定的看了自家師父一眼。

見他的眼神中滿是清澈，毫無半分霾，這才將信將疑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萬邑老祖也擼了一把小姑娘的腦袋，突然了個懶腰，推開了祠堂的門。

和姜汾想象中一樣。

里頭供奉著排位。

但卻并不是只有菩提老祖一個人的，反而層層疊疊，麻麻的有七八排，每一排十多個，一眼去竟然有近百數。

“這……”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上面的這些名字，有一些很是耳。”

顧無言看到當歸真尊的排位，眼睛便挪不開了。

當歸真尊，九品煉丹師，他的畢生心都記錄在一本丹集之中，是顧無言日日夜夜所要揣的。

因為崇拜這位祖先，他也了解過這位祖先的往事。

15歲筑基，30歲金丹，70元嬰，120便突破了化神，聽說他突破合那日，還不到200歲。

這樣的人，最后卻隕落的無聲無息，除了那本書和零星的幾點記載，查不到一丁點的消息。

祈隨玉和魯明達也看到了幾個悉的名字，一時之間都有些愣住了。

每個排位的面前，擺著個不大的藍冊子。

而那本冊子里，才麻麻的記錄了祖先的生平。

包括……死因。

當歸真尊，合巔峰修為，天而亡，時年8160歲。

名真尊，合巔峰修為，天而亡，時年9130歲。

三川真尊，大乘修為，天而亡，時年5100歲……

這一字一句，目驚心。

云景拿著冊子的手有些抖，不由看向了萬邑老祖，心中有了一些猜測，他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什麼做…天而亡？”

萬邑老祖仔細的清理著菩提老祖牌位上的灰塵，又把牌位小心翼翼的擺正。

他顯得有些神，手往上指了指。

“飛升，往上面走，便是天。”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啊，大多數都是變異峰的祖先，也有一些外峰的，甚至是外宗的，咱們這里之所以擺這麼多的排位，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死因，天而亡……這天，又哪是這麼好？”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到天邊的那一剎那，上的靈氣便會被一道莫名的力量吸走，有些運氣好的，會留下一干尸，運氣差些的，死無全尸，連骨骸都不見得有。”

“一，二，三，四……上萬年了，死在這條路上的道友，也有上百位了。”

大部分人，都是自壽命不長，知道真相之后，愿意為修真界搏一把的。

也有一些人，是有著絕對自信，想要做上古第一人的。

更多的人，是知道自己前路無，愿以綿薄之力，祝修仙界擺桎梏！

雖死無悔！

“上萬年了，聽說那東西的封印越來越弱，吸人的力氣也越來越弱了……老夫想試試。”

他抬起頭，看著死死皺著眉頭的閭丘云和云景，不由一笑。

“老夫自不量力，說不定，這詛咒就能在老夫的手上被打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