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有無數的八卦飄過，在面上還是端的一副穩重的模樣。

且偏向自家弟子。

“真尊有話還請直言。”

阮辭苦笑一聲。

如此客氣，真把他當做外人了。

揮手阻止阮天，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對面已經了許多的小姑娘。

“你知道，我曾經有段時間沒出過門。”

姜汾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疑。

有……嗎？

不是容易沉溺于往事的子，自從在心里分清兩人的關系之后，對于阮家的事，甚至對于阮辭，是真的不怎麼了解。

有的幾次，還是從旁人的討論中聽見的。

修的是逍遙道。

說放棄就是放棄，絕不會藕斷連。

看的表，阮辭明白了過來，苦笑一聲。

“那段時間，我走火魔了，因為你。”

“不……應該是因為我自己。”

說來也是可笑。

被放棄的那一個沒有得心魔，可作為做出了決定的那一個，卻遲遲的踏不出去，以至于走火魔。

在心魔之中，他經歷了千萬次同樣的選擇。

他堅定的選擇了姜汾！

但他沒能把人救下來。

分明在他的夢境之中，他卻什麼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汾由上而下墜落。

一遍遍的回味小姑娘看向自己時，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噗的一下！

小姑娘落在地上，濺起了陣陣塵土。

的前一片紅，像是開在地獄里的彼岸花，使他頭暈目眩，心跳如鼓。

他在現實生活中沒能救下的人。

在夢里都不讓他如愿。

阮辭不愿相信。

他自的進了心魔之中。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足足13800次！

“在夢中，你在我面前被賜了13800刀，刀刀兇險。”阮辭苦笑一聲。

姜汾：“……”

住搐的角，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讓自己勾起了一抹笑容。

“然后呢？”

阮辭慢悠悠的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雪景。

如今的他好像已經恢復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但眉目間卻了從前的年義氣。

好像能夠過面前這個人，看見那段使他頹靡的日子。

“然后啊……我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在夢里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

那段時間，他猶如行尸走一般。

腦子里一片混沌，每天一日復一日的過著所謂生活，等待著心魔來臨。

一閉上眼睛，一天又過去了。

就這樣過了十余年。

他沒了未來，沒了希，只期待于那所謂的夢境，等待著一個解救。

旁人都說，阮辭廢了。

他看著自己修長的手，他斂下眼眸。

“老祖給我找了很多藥材，才把我的修為穩固在化神初期。”

而現在，那個被他放棄的小姑娘已經是化神中期的修士了。

而他還是化神初期。

這大概真的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阮天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師妹，師傅真的很苦，我求求你不要怪師傅了。”

師傅是多麼驕傲的天之驕子啊！

當初他和云景并立，甚至在貌上還能云景一頭。

聲名赫赫，是修仙界的希。

而現在，閭丘云合有。

云景也有了突破化神后期的風頭。

而師傅仍然蹉跎在化神初期。

“師傅已經很苦了！”

他們這些做弟子的，實在心疼。

甚至覺得不甘。

阮天寧愿自己了那一刀。

不過一刀而已，為何要讓他師傅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