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與中州乃是鄰的兩個地區,中間隔著一段盤山公路,在上這段路前,則是一長長的隘口,兩邊山勢陡峭。
豪車長龍沿著公路飛速前進,路兩旁景不斷后移,沈勁松張的著拳頭,因為馬上就到了與李大年事先約定的埋伏地點了。
雖然他想不通李大年要怎樣靠著一個人的力量來搶親,但他卻十分相信李大年有這個能力。
只因為李大年本就有一種能讓人相信的魅力。
“老弟啊,你可一定要懂得我的暗號!”
沈勁松在心里默默嘆著。
車隊最前頭的婚車是一輛加長版的黑豪車,新娘子沈雪凝與新郎木逢春正坐在其中。
不過沈雪凝看著木逢春那一臉猥瑣相,就有些如坐針氈。
木逢春與坐的很近,有好幾次都有意手要的,只不過被沈雪凝巧妙的躲開了。
實在太討厭這個臭名昭著的家伙了。
“雪凝,不要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嘛,這樣的話,會影響咱們房的心。”
木逢春猥瑣一笑,與李大年同樣黑瘦,怎麼五就長了貓狗不刁的模樣?
沈雪凝抑制著反胃的沖,并不答話,扭臉看向車外。
與二哥沈勁松相反,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比沈勁松更相信李大年。
他答應要救出來,就一定能救出來。
車隊很快進了隘口區域,兩邊的山逐漸靠近,路面也變得很窄,只有剛好兩輛車的寬度,車隊速度也一時慢了下來。
陡峭的山上這時忽然閃過一道影子,一黑西裝,一張普通中年人的臉,在幾乎呈九十度的斜壁上快速飛奔,速度竟是比汽車還快。
更奇的是,他的腳下竟沒有出一聲響,甚至連土塵也沒揚起一點兒,作好似一只山貓般輕盈。
忽然咦了一聲,他注意到了車隊前邊的一輛車上并沒有掛彩帶裝飾,心中不免生疑。
像沈家這種勢力,辦喜事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樣的疏忽。
那只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撕去來提醒他。
為了不影響這次搶親,他特意沒帶那塊磚頭手機。
“應該是沈勁松做的,看來況有變!”
李大年暗暗思索道。
他原本的計劃是,直接掠到頭車前,趁沈家的高手還沒反應過來時,快刀斬落麻的將沈雪凝帶走。
一個大境界的提升,已讓他的力量與速度有了幾何倍數的提升,所以憑他現在的實力施展起輕功來,超一流高手以下連他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不過作為頂尖的刺客,自然不會只預備一套行方案,意識到況出現了變化,李大年立刻便將行方案改為了第二套。
車隊尾后的一輛豪車,古武道高手老柳似乎注意到了異,扭臉往車窗外看了看,抓起一個對講機道,“都注意了,這個地方很容易遭到伏擊。”
在老柳的旁邊,是那位面目青紫的黑袍老者,此刻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有您這位大圣人在,今天那小子定會死無葬之地!”
看了半天沒發現李大年蹤跡,老柳收回目,回頭開始拍起了黑袍老者的馬屁。
黑袍老者只微微咕噥了下嗓子,眼都不睜道,“人來了!”
“來了?哪呢?”
老柳瞬間張起來,按下車窗,把頭出了車外,四下張。
這時忽聽嘭的一聲,路北面的山壁上炸開一團白煙,接著滾落下數塊山石,正巧從第一輛婚車的屁后邊滾到了路中間。
后邊的所有車輛不得不急停,由此也與頭車分開。
不過頭車司機很快意識到了不妙,在行駛一截后也停了車。
“發生什麼事了?”
木逢春呢喃一聲,迅速與司機一同下了車。
兩人一下車,就有人高聲大喊,“有人搶親,沒相干的都不要出來。”
接著數道人影高高飛起,在車頂上急速縱掠,朝著山壁炸飛去。
木逢春大為意外,暗罵了一句誰踏馬這麼大膽子,便快速回到車,拉住了沈雪凝的胳膊,生怕被人搶了去。
“你干什麼,放開我!”沈雪凝顯得極其厭惡。
木逢春卻是想到了什麼,旋即面猙獰:“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一點不慌,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會來搶親!”
沈雪凝一抿,怒視著他,并不說話。
木逢春不由冷笑,“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說嘛,以前見我都躲著走,怎麼結婚這天會這麼乖巧!踏馬的,你是不是在外邊有男人了?”
沈雪凝又掙了下手臂,毫不懼道,“是又怎麼樣?”
“明知道跟我有婚約,還敢在外邊瞎搞!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仙兒,和別的人一樣是個浪貨,反正今天也結婚了,老子現在就把你辦了!”
木逢春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下就開始撕扯沈雪凝的婚紗。
沈雪凝沒有學武,自然只是個弱小子,哪能抵抗住木逢春這樣一個賴好是淬骨境的武者?
“救命!”沈雪凝不由放聲大喊。
頭車司機聽到喊聲,一回頭,只能看到一部分景,不過機靈的他馬上就猜到了木逢春這位惡要干什麼,不由微微一笑,悠閑的點起了一煙,裝作什麼也看到。
刺啦一聲!
沈雪凝的上被扯開一道口子,出一塊雪白與人的。
木逢春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猥瑣笑道,“老婆,你可真!”
說罷又要手扯下。
正在此時,沈勁松閃進了車,本是來看看妹子怎麼樣了,卻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當下怒極,掄圓了胳膊啪的就是一個大子。
扇的木逢春直接一頭撞到了車玻璃上,然后又滾倒在地。
“木逢春,你踏馬干什麼呢!”
沈勁松怒喝一聲,趕把上了,蓋在沈雪凝的上,關切看著臉刷白,渾發抖的小妹,安道,“二哥來了,不要怕!”
木逢春半坐在地上,出一個十分驚恐的表,畢竟是被沈雪凝的二哥抓了個現行,他能不慌?捂著高腫的臉頰囁嚅道,“二哥,我剛才是一時沖,反正凝雪已經是我老婆了,你也別生氣!”
“畜生,還敢大言不慚!”
沈勁松一腳又踹到了木逢春臉上,只聽啪的一聲,這個猥瑣家伙子在車中打了個轉,狠狠趴在地上,一張,便噴出一大攙著牙齒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