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與沈雪凝隨后跟來,剛走到通道口,就聽到沈勁松發出了一連串靠靠靠的聲音,不知又發生了何事,便加快腳步走了下去。
沿著石梯轉過一個彎,才瞧見沈勁松蹲在盡頭,后靠著一堵鐵門,原來寶庫九層竟是上了鎖的。
李大年明知故問道,“咋的了二哥?”
沈勁松抓狂道,“你說咋的了,還能咋的了,哪層都不上門,為何單單最后一層上門,這踏馬能扯犢子!”
李大年拉著沈雪凝走到門前,低頭看了看鎖,那是一把銅制的古鎖,并不難開,便笑道,“二哥莫生氣,兄弟給你開門。”
沈勁松想起他之前開車門的手段,一肚子苦水頓時沒了,起恭維道,“還是兄弟本事大啊。”
李大年掏出鐵,進鎖眼,左右扭了扭,不到片刻,便聽咔的一聲,銅鎖應聲而開。
沈勁松反應相當迅速,直接推門而,接著就了句“我滴娘嘞!”
一鋪天蓋地的氣勢瞬間從門涌出,李大年神立變,閃跟的瞬間推出一掌。
只聽嘭的一聲,掌心傳來一陣劇痛,已是超一流高手的李大年右臂骨骼咔嚓一響,關節竟是錯位了,來不及多想,往后翻的同時,拉著沈勁松一起退了出來。
一陣刺耳的鎖鏈聲跟著響起,伴隨著尖利如同狼的聲音,一只貓臉犬頭有獨角的小沖到門口,哇哇一番,卻被上大的鎖鏈纏住,尖利的牙齒只能到門口,再前進不得半分。
一向波瀾不驚的沈雪凝都被嚇了一跳,驚著在了李大年背后。
沈勁松了一把冷汗,臉發綠的瞥了一眼仍在咆哮的小,驚慌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李大年左手扶住自己右臂,狠狠一擰,喀嚓一聲,將錯位的關節調整回去,瞅著那小,想到方才它發出的驚人蠻力,頗為心驚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年夔牛。”
“夔牛?”沈勁松不可置信道,“這不是神話中的玩意兒麼,現實怎麼會有?”
李大年依舊盯著小道,“神話傳說總歸是有點據的,憑我個人的經歷來說,現在也越來越相信那些神話故事了。”
沈雪凝緩過神來,在后邊小聲道,“這麼說,父親收藏的不是夔牛角,而是捉了一只夔了?”
李大年點了點頭,稍稍靠近那咆哮小一點,夔當即又加大嗓門狂吼。
“脾氣還不小!”李大年面青道,“你倒是出來咬我啊!”
說罷出手指在夔那張貓臉面前晃來晃去。
夔顯得更加暴躁,尖利的牙齒咬的鏗鏗作響。
李大年不住笑了出來,“小家伙,累不累?你要是覺得這麼喊有用,就一直喊下去。”
誰知他說完這句話,那夔竟匪夷所思的安靜下來,喵了一聲,拖著大沉重的鎖鏈走了回去。
“它似乎聽得懂人話!”
李大年自語一句,探出腦袋,向里邊瞧了瞧,九層中的石墻石地板上滿是深深的抓痕,看上去怵目驚心,很顯然,都是這夔的功勞。
這時小家伙走到一個一米高的石柱前,慢慢臥了下來,然后出腦袋,出一個貪婪的表,鼻孔一吸一吸的。
在石柱上邊,長著一朵碩大的白蓮花,蘊出白汽,爾后聚攏一條線,被那夔吸了。
李大年想了想道,“這夔應該是靠萬年冰蓮的靈氣滋養的,你們的老爹可真有能耐,居然能活捉到這樣的神,還把它豢養了起來。”
沈勁松心有余悸道,“養個這麼暴躁的家伙,心理變態!”
李大年笑了笑,“也不怪這小家伙,如果是你,被囚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久了也會發瘋的。”
沈勁松撇撇,“瘋不瘋吧,既然九層是這麼個玩意,咱們還是上去吧。我再找點寶貝。”
李大年卻是不再吭聲,細細打量起夔來,渾雪白,發極長,安靜起來那張貓臉倒也可,遂了惻之心。
“我曾在一個地牢中被人囚過三個月!”李大年突然道,“那段日子,我永遠也無法忘記。每天聞著腐臭的氣味,無法知道白天黑夜,更沒有人去理會,我只能靠著蛇蟲鼠蟻果腹。那種覺是極其絕的,我也幾乎發瘋。”
沈雪凝聽的眼睛一紅,走過來拉住李大年的手道,“大年,你是想救它出來了?”
李大年點了點頭,“這種滋味,絕不好。”
說罷邁步而。
有人闖領地,夔瞬間炸,兩眼迸出綠芒,尖利四爪扣地面,又要躍出,卻聽李大年出一個溫表道,“如果你聽得懂我的話,就該知道我是想救你出去的。”
夔那雙發著綠的貓眼警惕的盯了一會李大年,逐漸黯淡下來,忽然喵了一聲,又懶洋洋趴在了地上。
李大年會心一笑,“看來你是懂了。”
夔出舌頭了上的。
李大年試著往前走了幾步,那夔仍然沒,便放下心來,快步走了過去,蹲下來,了它的長,笑道,“可啊小家伙。”
夔突然又炸了,嗓子里發出低低的嘶吼。
李大年抱歉一笑,“對對對,好賴也是神,我有點太不尊敬你了,我道歉。”
夔喵了一聲,翻而起,在李大年上蹭了蹭,顯得十分溫順。
李大年不由越看越順眼,又了它的小腦袋后,拾起它上的鐵鏈掂量了一下,發覺手冰冷沉重,并不似一般的金屬。
沈雪凝兩兄妹在門口看的目瞪口呆,心說這麼暴躁的小家伙居然被李大年幾句話就說服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沈雪凝倒是頗為理解,因為李大年這個人本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讓人會忍不住與他親近。
沈勁松就有點不服了,大步走進來,也要夔腦袋,可手還沒呢,小家伙就張咬了上去。
好在是他反應快,不然非得斷幾手指,不由罵道,“的,李大年帥是帥,但也不用連你個小都這麼捧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