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帶眾人下了游艇,抬手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一點半,倒是離飛機起飛還有一些時間,不過國學院后山之行只怕要擱置了。
云姣姣怪罪的瞪著云飛飛、張猛與邵老五三個人,嗔怒道,“你們可真是出息了,居然敢來這種地方賭錢,今天要是沒有李大年,你們肯定已經被人打斷了,知道嗎?”
云飛飛瞥了一眼李大年,目中有些激,但始終沒有開口答謝。
張猛與邵老五也一樣,想讓他們對李大年發自肺腑的說聲謝謝,還是有點難為。
王生在后邊拍了一下邵老五的腦殼,恨鐵不鋼的道,“你家里啥條件,自己心里沒譜。好家伙,這兩天不鞭笞你一下,就敢上房子揭瓦了。以后見了李大,給我恭敬點,知道嗎?”
像座小山的邵老五撓了撓頭,甚為木訥的了一聲李大。
趙雨萌見皺起眉頭道,“幸好沒事,否則讓學校知道了,你們三個以后也別想在國學院呆了。老師這次就替你們瞞下來,不上報學校了,但下不為例!”
三個男生對趙老師還是服氣的,都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趙雨萌沒好氣的道,“謝我干什麼,你們最該謝的人是李大年。”
三人又看了一眼李大年,仍然沒有說話。
李大年也不在乎,正說要走時,卻看見游的后甲板上,幾個彪漢抬著一個麻袋到了船邊,然后甩手扔了下去。
噗通一聲,海面立時炸起一團水花,看樣子麻袋里的東西沉。
不過李大年心里只是稍微有點疑,沒太關心,回頭沖幾人道,“走吧。”
幾人都是一點頭,跟在了李大年后。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已快要出碼頭時,眾人后忽然傳來一個焦急的喊聲。
“李大,請留步。”
眾人回頭一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正小跑著過來。
李大年認出這人是會所的老板,方才從趙清明那出來時,還打過招呼,便瞇眼笑道,“余老板,出什麼事兒了!”
余老板氣吁吁跑來,一邊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道,“剛才我進去帶杜鵑走,說了句你和杜鵑認識,誰知道趙先生就忽然發火,人把杜鵑綁了,看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恐怕不會有好事啊。”
李大年一下子便想到剛才被扔到海中的麻袋,神瞬間繃,說了句“你們到前邊石灘等我”,便回過頭閃到岸邊,一個猛子扎進了海中。
眾人都十分錯愕,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俱是不知發生了何事。
趙雨萌跟了李大年一段時間,心思剔,知道能讓李大年張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便道,“都別猜了,大年讓咱們到石灘等著,咱們就去石灘等著。”
說罷眾人一起沿著海岸,往前方的石灘走了。
李大年跳海中之后,便一刻不停的向著游后方的水域游去。
他的閉氣功夫極好,無需上浮換氣,所以游速度很快,不一會便游到拋下麻袋的地點。
可是在那里轉了半天,卻沒瞧見麻袋蹤影,稍一思忖,又沿著海域暗流的方向前游。
游了大概有個幾十米,才看見沉了底的麻袋。
心不由一喜,趕游了過去。
趙雨萌帶著眾人到了石灘,等了一會,不見李大年回來,又各自猜測起來。
云姣姣比較好奇,問余老板道,“你跟杜鵑還有李大年是什麼關系?”
余老板稍微打量了一下云姣姣,見長得清純漂亮,便想著是李大新找的人,話也不敢說滿,只道,“杜鵑是我們會所的頭牌招待,李大過去經常顧我們會所,給杜鵑打賞了不小費。你們也知道,李大出手一向闊綽,所以杜鵑到現在還很激。”
云姣姣嗤了一聲道,“李大年這個風流紈绔,就只是給杜鵑打賞嗎?”
余老板尬笑一聲,沒好接茬。
趙雨萌馬上想到了什麼,便道,“莫不是方才的賭局,那位杜鵑小姐暗中做了手腳,幫了李大年。”
王生點頭贊同道,“應該是了,一局就能抓到同花順,如果說沒手腳,基本不可能。”
云姣姣再次譏諷道,“沒想到一個小姐,還有有義。”
趙雨萌眼尖的看到石灘前方的海面中出一個腦袋,便道,“大年回來了。”
眾人一起了過去。
海水中,李大年臉蒼白,神肅穆。
到了岸邊時,人從海里緩緩走出,懷中抱著的人也漸漸浮出水面。
余老板定睛一看,口道,“是杜鵑!”
趙雨萌瞇眼看了看,見在李大年懷中的杜鵑面無,似乎還閉著眼,心中已經預想到了什麼,不由深吸一口氣,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李大年走到眾人跟前時,余老板第一個迎了上去,關切問道,“李大,怎麼樣了?”
李大年淡淡道,“死了!”
眾人登時一驚,面面相覷,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云姣姣一下子哭了出來,上前道,“對不起,杜鵑姐姐,我真不是東西,剛才還諷刺你。”
王生十分憤怒道,“這幫人也太沒王法了,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殺人!”
李大年目冷的在云飛飛三人臉上掃了一眼。
三個男生只覺心中一陣發寒,呼吸都有些發窒。
云飛飛終是開了口,愧疚道,“李大,我們三個以后再也不搗蛋了。”
張猛與邵老五一同點了點頭,俱是道,“我們錯了。”
云姣姣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報警?”
趙雨萌也覺得這是當務之急,便立刻掏出了手機,正要撥打報警電話,卻聽李大年語氣冰冷道,“報警不會有用,以趙清明的手段,隨便一個小弟就能頂罪。”
云姣姣不由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著杜鵑姐姐死去,那個趙清明逍遙法外?”
李大年深吸了一口氣,目向遠的豪華游,淡淡道,“余老板,你把杜鵑領回去,一定要厚葬,費用我出。雨萌,姣姣,你們回國學院繼續上課,今天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趙雨萌有些擔心的道,“那你呢?”
李大年神平靜道,“我去給杜鵑討一個公道。”